,道:“苏姑娘,我,我没有做什么。”
星移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在意,你也别介意。”她不过是个奴婢,要在萧府讨碗生活饭吃,星移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么会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晴柔心里舒缓了些,替萧律人辩解着:“少爷既是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星移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话。
晴柔出去再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是新鲜的糕点,道:“苏姑娘,这会都夜半三更的了,怕是你又该饿了吧?为了自己和孩子,你可要多吃点。”
并没有特意的注明什么。
星移便装作不知。自然要多吃点,趁这会还能吃上几顿饱饭。谁知道从萧府出去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境地?
她不可能不担心。她无一技傍身,又怀了孩子,就算是去做工,有谁敢用她?
最遗憾的是香水一直没有制出来,不过还要拿出去推销,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就让人接受,想以此谋生也不是易事。
星移吃了些,觉得渴,起身自己去斟水。
晴柔便抢先一步替她斟好,伸手就来扶星移,道:“姑娘仔细些。”
星移却躲了躲,笑道:“晴柔,我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的老太太吧。”
晴柔一怔,继而一笑,道:“是我过于小心了,我怕姑娘万一滑了脚。”
星移笑笑,说:“哪里就那么凑巧了。”她不喜欢被人服侍的这么密实。什么都不用做,会让她越来越什么都不会,那样她会变成一个寄生虫,除了依赖再无独立的可能。
满屋子都是秋天的味道,空气里都充斥着丰收的气息。星光下,小屋里细碎的都是银光,像是仙境一般。星移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玲珑剔透,美丽的让人叹息。
她忽然又开始想念梨的味道了。
那夜她明明摘了十几个,都不知道滚落到哪去了。也许是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星移的心忽然有点惊跳。换衣服的是晴柔还是?
她也不确定起来。
星移看向晴柔,道:“晴柔,我昏迷前记得摘了好多梨的,你可知道收到哪去了?”
晴柔却只是微笑道:“不就是梨么?我记得咱们府里边有好几棵梨树呢,不过总管不许随意摘,说是少爷喜欢看,让一直等到自然熟。”
星移的心沉了沉。这晴柔话说的含含糊糊,她到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晴柔又说:“不过如果苏姑娘想吃,我去偷偷替你摘两个来。”
星移无力的叹气。这么说,晴柔压根不知道那夜摘梨的事,那么衣服肯定不是她换的了。
忽然之间没了心情,怏怏的道:“不用了,我只是随口说说。”懒懒的躺下去,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身边没了扰人的若有若无的男人气息。
萧律人再次推门进来,看着完全放松下来,没有一点戒心的星移,无耐的叹气。
他不喜欢先前她面上卑微谦恭却毫无诚意的自称奴婢,称他少爷。就像戴着面具,隔着纱障,即使离的再近,她总是模糊的,不像个真人,没有感情没有血肉,只是那么的理智,永远记得她自己的本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有时候他真怕再那样下去,苏星移会变成另一个紫衣。
所以他强势索取,就为了要逼出她的底线。看她不同于白天的自持,在他x下像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玫瑰花瓣时,他会觉得她是真实的。
谁知逼来逼去,她的底限不在,却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夜深人静,这寂寂的柴房里能听得见叹息的回音,却不复从前那般寂寥。因为她在。
她朦胧着,酣睡着,就算这时候有人把她抱走她都不知道。
伸手去撩她耳边的碎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如水的脸颊,竟然觉得如丝绸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她是苏星移,是让他又恨又爱的苏星移呢
星移不耐痒,小脸轻轻的扭动着,躲开了萧律人的手,轻声咕哝了一句:“别闹,好痒。”像个撒娇的孩子,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经意的媚惑。
这一声,叫得萧律人心软软的,手不受控制的再去抚她的眉眼,甚至像哄个乖巧的孩子般拍拍她的背。
星移果然是个渴望爱和温暖的孩子,睡梦中亦感受得到这种温柔和体贴,情不自禁的贴过来,靠拢在他的手心,唇角还露出了一抹笑意。
爱恨难辩。
萧少:爱是什么?恨是什么?
江海潮:问你自己。
苏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