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车车心中猛地一怔,被这突如其来过于暴力的举动,吓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一个劲儿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饶辰擒在车车的身上,眼神儿有些意味不明的注视着她,扯着嗓子嘶哑地狂叫着:“小贱包,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劈叉的事,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反正,现在这房里面就只有你跟我。”听完这话,车车忽然有种想要大哭的冲动,一双眼睛都惊恐地睁大了,十分憋屈地从喉头冒出简短的两个字:“什么?”“你还敢问我什么?那天如果不是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权力,你是打算亲自给我浇熄心头的怒火呢,还是决定在我面前劈叉来逗乐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是我下流,还是你心怀不轨对我有所想法,你心里面比我更清楚吧?啊?真不知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态,跟着我来陈先生的party上,毁了我一个浪漫的夜晚,你到底想做什么?”天哪,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凶猛的野兽”这五个字来形容了,要不是车车亲眼看见他那比翻书还要快的变脸速度,恐怕她真的认不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那邪魅性感的鸭先生了。车车被吓得一双眸子里瞬间滚落出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了如丝般光滑的被单上,在上面留下了一团小小的水迹,正在慢慢地酝开。饶辰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中,一双怒视着自己的泪眼,心底就没有来由地涌起一种,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情绪,像被什么东西堵在了胸膛似的憋闷地难受,神情就恍惚恍惚有些失神起来,但是他掐住车车的手,却丝毫没有一点松懈。车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人完全揣摩不出,就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儿,狠狠地用高跟鞋踹了他的小腿一脚,愤愤地骂了一句:“贱鸭!”饶辰被车车踹得有些措手不及,险些从喉头冒出痛苦的呻吟声来,赶紧松手直起身子,耳边就听到车车质问的话语:“是不是因为我属于那种非常渺小,跟碎布娃娃一样羸弱的人,所以在你眼里就变得十分好欺负?”饶辰微怔,眯起眼眸打量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面比我清楚,”车车的态度突然变得非常强硬起来,从床上站起身,双手着叉腰,挺起胸膛抬起头,毫不示弱地跟他对抗着,“你那捣乱的作风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我人生中遇上你这种人,真是我的悲剧!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听完车车那如同叫泄般的话语,饶辰心中突然有种受辱的感觉,很不爽地吐着槽:“我遇上你,才是我人生中的悲剧。”“我可不觉得,你遇上我,才是你人生中的悲剧,”车车顺着他的话,直接泼了他一瓢冷水,“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悲剧。”“你?”饶辰气节,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僵硬:“你今晚是不是不打算走出这间房了?”车车伸手将眼角垂挂着的泪水抹去,不服气地回敬他:“怎么着?你还想杀了我把我的死体扔到海里去喂鱼不成?贱鸭!”饶辰猛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不知趣的女人?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儿,火气跟着“噌”地一下子全冒了出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地按在墙面上,手指如铁箍般扣住她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也跟着“突突突”直冒,似乎在告诫着她,“你不要白费力气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你是挣脱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