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好一会儿,说:“看起来二叔很是宠爱那个妾。”春纤道:“那个妾是如苑姑娘的生母。”
章绣锦是早就知道这一点的,她只是有些迷惑,章如苑是个聪明人,能够养出这种聪明人的那个妾想必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就这么不明智地与章二夫人硬顶起来?
又过了两天,她就知道了。
章如苑有些犹豫地到了她面前,在被她晾了一阵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她是来求救的。
“那天,姨娘和母亲闹起来,是因为姨娘听说,母亲要将我送给人做妾。”章如苑说得很是不安,她不确定,自己对章绣锦来求救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事实上她别无选择。
章夫人见了她也不会说起这些,就算是自己想说,她也有本事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章大奶奶如今正有孕在身,章如苑怕如果自己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影响到了章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那自己就当真没救了。
父亲不能指望,嫡兄更不能。
也许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抱怨一般地将事情讲给比自己小的大房嫡女,说不定对方对自己同情之下,会帮助自己。
只不过,她也不敢肯定,章绣锦是不是当真能够明白自己是在求救。
她不敢说得太清楚,只敢说自己的担忧。
章绣锦明白,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身为二房的女儿,养了这么大,也该为二房做一些事。虽然章绣锦看不上章二老爷想将女儿给人做妾的打算,却也明白做父母的对儿女的婚事是有决定的权力的。
就连章大人对这件事也只能劝诫不能代替章二老爷做决定。
所以,听过了章如苑的抱怨,她只是同情两句,看着章如苑脸上的光亮一点点暗淡下来,心中一声轻叹。
不过到最后,章如苑走的时候,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二房的事,就只有章二老爷能做主。旁的人,终究只能影响。
章如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章二夫人带着还没有完全好的伤口,过来见了章夫人,对章夫人提了个要求。
章夫人当即就选择了拒绝,章二夫人却带着丝毫不变的笑意,说:“这是绣锦的事,不如就让绣锦来决定。我想绣锦也不会拒绝帮这么个小忙的。”
章夫人正要说什么,边上守门的丫鬟就低声地禀报说三姑娘来了。章夫人这才知道,在来自己这里之前,章二夫人就已经派人去请了章绣锦过来了。
她心中的怒气顿时升腾起来。二房这两口子,当真是要和自家闹得不愉快吗?
花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怎能让二房的女儿充做丫鬟带进去?万一被人发现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可就连累绣锦了。
想到这里,她盯着章二夫人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