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女儿掰扯过来,以后对着皇上要恭敬一些。
之前她一直觉得孩子小,皇上也挺疼她,就没刻意教过她怎么对皇上,总觉得那是她爹,让她学的跟庄妃的大皇子似得小小年纪见着皇上就跟小大人一样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有些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可今天这情况真是让她捏了一把冷汗。
今天是运气好,皇上看来心情不错,往后赶上皇上心情不好,她女儿还这么冒失,那不是送上门的撒气筒嘛。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却理了理女儿有些散了的头发:“皇上快别夸了,公主一会儿都得飞上天了。”
朱寿媖听不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嘴厥的能掉油瓶。
朱厚熜瞪了她一眼,成天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
曹洛莹马上乖觉的低头,手却不老实,扯了扯他的袖子,像认错又像撒娇,把朱厚熜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晚上除了还在喝奶的二儿子,三人都在餐桌上坐着。曹洛莹最近在训练朱寿媖自己吃东西,朱厚熜看她拿着把勺子吃的满脸都是饭粒的样子直皱眉,几次想让旁边的内侍喂,但曹洛莹一直在鼓励孩子,他也不好拆台。
等着奶娘将女儿抱下去之后,朱厚熜顾忌她在下人中的威严,将人都挥退了才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说她:“让公主吃饭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真是不像话。”
曹洛莹不以为意:“慢慢学嘛。”说罢朝他讨好的笑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朱厚熜心里不屑,朕小时候就不会这样,嘴上却话锋一转:“哦,莫非爱妃小时候也这样?”
曹洛莹暗哼,我是穿越的,小时候又爱干净又聪明才不这样呢!却对他嘟囔道:“臣妾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
朱厚熜却觉得她这是不好意思,肯定学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公主同她长的像,想想公主刚刚的样子,觉得也挺可爱的。咬着她耳朵说道:“行了,朕准了。”就将人带到了床上。
第二日朱厚熜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翻阅奏折。
又是立太子!
朱厚熜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将折子扔了出去。朕的太子用的着你们来指挥什么时候立!
旁边的内侍们头低低的,谁都不敢去瞟地上打开的奏折。
黄锦在他旁边帮忙整理的奏章,自然对上面的东西一清二楚,心中暗骂,都两个多月了皇上一直没答复就说明不乐意,怎么还这么多人不长眼呢。
朱厚熜越看那封折子越生气,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堂兄朱厚燳当那么多年皇帝怎么就没立太子?怎么到了他这就天天被念?还不是因为他是从藩王当上的皇帝,他们才会这样藐视自己的权威!
让朕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不可能!
朱厚熜想来想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继承的是堂兄朱厚燳的皇位而非以皇子身份继位,他们才敢这样对待自己,于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下达了一条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的命令。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亲生父亲已逝兴献王为睿宗,还要将他的灵牌迁入太庙。
这是要封自己爹当皇帝啊。
简直荒谬!
之前杨廷和等人逼迫皇上认先皇为父,改尊其亲生父亲为叔父是他们不对,逼着皇上改爹没有道理,纯粹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老老实实做傀儡,完全立不住脚,所以最后皇上的坚持成功了,他们愿意妥协。
但尊其亲父为皇帝还要进太庙,这也太离谱了。兴献王朱祐杬一日皇帝都没做过,凭什么让他们尊他为皇帝,还要迁入太庙正殿世世代代受人朝拜,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朱厚熜听着下面吵成了一团,心中冷笑,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严嵩在下面身形不稳,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蛋了。这是礼部的事,自己是推不掉了。这事这么离谱,自己肯定不能同意,那就只能跟皇上对着干了。
夏言则十分疑惑,皇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爹的事都解决了十几年了,突然又重提,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朱厚熜不管下面各人的心思,就一句话,他要尊封他爹为睿宗,牌位要迁入太庙,退朝!
曹洛莹不知道因为自己女儿没办生日宴后面能迁出来这么多事情。她只觉得今天皇上给人的感觉格外奇怪。
怎么说呢,像是明明心情不好但又透露出一种劳资天下第一的王八之气。
曹洛莹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好像很中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