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可最后烂醉如泥。
“他今儿高兴,就由得他吧,他腿上有伤,你小心些。”英若兰柔声软语,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
“小姐,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姑爷说了,他是一早知道水中无毒,才敢下手取钗的。”英秀依嘟囔着说道:“我只是随口一问,姑爷就说了。”
“噢,他怎么说的?”英若兰语气还是温柔平淡,徐皓月只觉得头上一阵湿热之气传来,想来是英若兰替自己擦拭头脸。
英秀依便叽叽喳喳的将徐皓月的话说了一遍,跟着说道:“小姐,你这最后一关本是想试试真情的,想不到姑爷如此狡狯,看了出来才下手取钗算,也算不得真心。”
英若兰沉默了片刻说道:“他很聪明,更加明白我的心意,算是个知己的人,真情我到不敢奢望,若真是只见三面便有真情,我才会怀疑他别有用心。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招赘婿于我也只是身边再多个人而已,只要他今后听话就好。真情?此刻真有了情意,那才不好,庄内危机重重,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她虽然说得轻松,但话语之间却隐隐有股幽怨之意。
英若兰温柔的替徐皓月擦洗了一遍,英秀依想要接手,英若兰却说道:“秀依,你将来还要嫁人的,我一个人做就好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英若兰的夫婿了。”徐皓月闻言,心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擦洗完后,徐皓月依旧装睡,只听英若兰净了手后说道:“秀依,账房那边点算出来了么?”
英秀依答道:“应该完了,我去取账册来给小姐过目。”
“嗯,你去吧。”这么晚了英若兰还不睡么?还要看什么账册?徐皓月有些好奇,强忍着睡意,躺在床上等着看看英若兰要做什么。
过了片刻,英秀依把账册拿来,英若兰坐到房内的书桌边翻着看了起来,只听到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徐皓月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偷瞄过去,只见如蚕豆般大小的油灯之下,英若兰一身凤冠霞帔仍是没有换下,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那娇美的容颜,只见她秀眉慢慢的微蹙起来,娇慵的身躯在昏暗的光影下显得那么的单薄,徐皓月忍不住心头微微酸楚,今晚本该是一个女孩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女人在结婚的那天是一日公主,可以感受人生最美好的光景,可英若兰如今却在残灯之下,独自看着什么账册,真是让徐皓月一阵愧疚,自己能给她什么?自己绞尽脑汁的做了她的夫婿,心里喜欢的其实是另有其人,她只是自己心中的替代品,自己算不算是卑鄙无耻呢?徐皓月一时间心头也迷茫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今日贺礼进项远远不够这几日招亲的开支。刘叔父今日又在催促茶丝税和丁口税,这两万贯的钱税一交,咱们后续招募流民开地之策就要停滞了。”英若兰轻叹一声,望着英秀依说道:“明日要和老管家山叔细细商议对策,若是到了秋收,没有粮饷纳给刘叔父,只怕朝廷怪罪。明日还要和八十一寨的兄弟商议商道护旗之事,各寨似乎也有些钱粮紧缺,想来明日不少山寨还会伸手借钱,”
英秀依皱眉说道:“小姐既然不愿加佃农的租子,那只有庄内节省些开支了,挨过这个月,茶丝卖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会宽松一些。八十一寨的兄弟过得也苦,我听说有几个山寨只剩下百多人,各路营生也不好做,想来再这样下去他们又要干劫道的营生。”
英若兰嗯了一声说道:“阿爹好不容易将淮南之地稳了下来,若山寨的兄弟们重操旧业,于刘叔父面上不好看,更只怕恶了朝廷,引来大军进剿,所以要让他们做商道护旗这营生……”原来武王山庄已经是陷入了经济危机之中,外表看似风光,其实内里危机重重,徐皓月心中又是一阵酸楚,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少女,纤瘦的肩头却扛着那么重的担子,真是让人心酸。赚钱吗?徐皓月开始寻思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赚钱的,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