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仆役,走到御台前,单膝跪了下去,“父皇,儿臣特意打下这两只野鸭帮您滋补身体。”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盏,盯着十五王爷洵隋,脸上终于挂出了笑意,“还是隋儿有心啊,敬仁,你十五叔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记得小时候你们是一起学习的骑马射箭,倘若你们比一比,谁会更快一些获得猎物呢?”
敬仁面露难色,自小是学习骑马射箭,但从来未曾用心啊。“皇爷爷,孙儿觉得十五叔叔更胜一筹。”
“胡话。”皇上几乎是把左手拍在桌子上的,他敛着怒意,继续说道,“你在这里坐的也挺久的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隋儿,你带敬仁去玩玩吧。你这个侄子都快成姑娘了,就差朕赐他一套绣花针了。”
听到绣花针三个字,台下有人掩嘴浅笑。其实若皇长孙扮成女子,相信绝对可以倾倒众生的。对于皇长孙的秉性,他们是心知肚明,近来几个月,皇帝是有心栽培敬仁往凶狠方向发展,可敬仁就是一个半吊子,死活不肯照做。文文弱弱加上皮肤白皙,的确像极了养在深闺的女子。
敬仁在皇上没有挑明的逼迫下,走下台子,登上一匹马,对十五王爷谦虚的笑了笑,笑中不乏心绪抵触,“十五叔叔,你可要让着敬仁啊。”
“恩,走吧。”说着,十五王爷洵隋也翻上了马匹,蹬了下马肚子,又对敬仁说,“敬仁,先追上你十五叔叔再说让不让。”话音还未落地,连人带马都已扬尘而去。
敬仁赶忙驾马追了过去,平日的懒惰一下子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从来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骑过马,他在后面吃力的追着,为了不给自己丢脸,也只有硬着头皮奔驰而去了。
阿善微微蹙起眉头,敬仁啊,你也太文弱了。祝你好运。
“他一点也不像皇族里的人。”洛雪忽然开口打断了她,“敬仁还和两年前,我见过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两年以前?”阿善故作不懂,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是在说明姐姐在两年以前就嫁给洵阳了吗?两年,洵阳都对姐姐做过什么?!
“敬仁太单纯了。听洵阳说过,从小敬仁就喜欢腻在他身边,他们俩不像是叔侄,更像是兄弟。”洛雪的脸上浮出笑意,稍纵即逝。“洵阳……你对他的也是爱吗?”
“啊?”阿善为难了,论爱,她比不了洛雪,因为她对洵阳没有爱,若说爱过谁,她只爱过一个人——石然。一爱便是七年,刻骨的爱,已深入骨髓,融于血中了。可惜,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我倒是想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求你。”洛雪说道,脸上是看不出丝毫变化的淡然。她把手附到了阿善的手臂上,“假使有一天你成为了他的妾,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心态平和的交谈了。”
洛雪的手比阿善想象的要凉很多,冰凉刺骨的感觉沿着手臂袭遍全身。更令她刺骨难耐的是洛雪的神情。
“王爷,你等会儿我啊。”晨瑶驾着马紧紧追随洵阳而来,“我……”
洵阳勒住马缰,从马身上翻了下来。
“那只鹿还没有捡,你就不担心被别人捡走吗?”晨瑶也下了马,小跑两步跑到洵阳身边,远远望去,倒真是相配。
阿善觉得手臂没来由的痛了起来,低下头,看见洛雪苍白纤细的手正在颤抖。“王妃……”
正在这时,洵阳也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温柔的问洛雪:“怎么不去骑上马走走?”
洛雪把手从阿善手臂上移开,压下脸色,“我还没有无聊到要去骑马。与其看着你们把毫无保护能力的动物射死,倒不如留在这里乐得逍遥,至少自己的内心不会觉得不安。”
料到是这样的嘲讽,洵阳没有太过伤心,这一路上他并没有放弓射杀猎物,每每当他想抓一只小巧的活物给洛雪时,都被晨瑶抢先一步射死了,别提有多气了。
晨瑶走了过来,夸赞着洵阳,“姐姐,你是不知道,王爷当时有多勇猛!我在后面追的特别吃力,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呢。王爷,今天玩的不算尽兴,这狩猎活动要进行五天呢,找个机会我们再玩玩,好不好?我的骑马技术也不差的,可不是你的累赘。”
洵阳任由晨瑶说着,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止她。抛去生气,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赞赏。
阿善看着他们两人归来的一唱一和,陷入思索。也许,我该去学习一下骑马了。
“明天恐怕也是这样憋闷,不如就叫这个小家伙陪你吧。”说着,洵阳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兔子,放到洛雪面前,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晨瑶愤恨的跺了一下脚,紧紧追了那么久,居然还是留下了一个。她看着那只小白兔,恨不得把它撕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