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公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敬仁对着身旁的李公公笑了。从他记事起,李公公就一直守在身边,这是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公公,后来被皇上分给了敬仁,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
“殿下,我的祖宗啊。您要是再不回来,万岁爷就叫杂家提头去见他呢。”李公公委屈的都快哭了。“殿下啊,你怎么可以失踪一天一夜了呢?你瞧,都快两天了,想死杂家了。你皇爷爷已经发怒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扶住敬仁的胳膊,大有架着也要把敬仁架回去的架势。
敬仁被李公公一拽,腿向前迈了两步,伤口被扯痛,不禁咧起嘴,“啊。”
“殿下,您怎么了?”李公公放下手,蹲在身子,撩开敬仁的长袍下摆,眼框含泪,“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这时,他才注意到阿善。只见他站起身子,换了一副凶狠嘴脸,“是不是你把殿下伤成这样的?”
“李公公,这次是阿善救了我!”敬仁开始劝说,“真的是……”
“殿下,您甭说话,哪里来的小丫头,敢拐走皇长孙殿下,还敢伤了殿下!”语气蛮横,模样凶狠,活脱脱一副要把阿善吃了的样子。
“李公公,真的不是那样的。”敬仁无奈,李公公哪里都好,就是做事太极端。认定的事情,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李公公,皇爷爷都等急了,我们回去吧。”
李公公暂且饶过了阿善,搀扶起敬仁,朝着已候在一旁多时的马车走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的对阿善说:“等日后,杂家再来收拾你!”
“李公公都跟你说了,阿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敬仁拽住李公公,又对阿善说,“阿善,你别生气,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以后,我会来豫王府找你的。”
阿善对李公公并不介怀,毕竟他是关心敬仁的,她笑着,冲敬仁挥了挥手,“好好养伤哦。”
又是一辆马车在阿善的注视下离去,渐渐消失。夕阳已经完全从天空消失了,夜晚来临。
“来人,把这个死丫头给我绑起来!”晨瑶的声音从阿善的背后传来。音止,两个家仆拿着绳子粗鲁的把阿善绑了起来。
来的太突然了,阿善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被麻绳勒断了,生硬的疼顺着胳膊钻到了心间,她看到站在豫王府大门前的晨瑶,见她一副王府女主人的模样,问:“为什么绑我?”
晨瑶鄙夷的看着阿善,“掳走皇长孙,意图对皇长孙图谋不轨,这两条都应是死罪了。”
“我没有掳走皇长孙,也没有对她意图不轨!”阿善为自己辩解。
“你还不肯承认?你知不知道王爷因为去找皇长孙殿下,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晨瑶已经动怒,对着家仆喝令道,“快把她给我带进来!我要以家法处置她!”
阿善挣扎,却挣不开捆绑在身上的绳子,也挣不开架着自己的两双有力的大手。“我不是王府的人,凭什么家法处置我?”完了,我肯定活不了了,她一定会借着这次机会,报复我上次唬她。
晨瑶停下脚步,气焰未减,盛气凌人的说:“想不到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掌嘴!”
“啪啪”两下,阿善的被家仆打蒙了,眼前一片黑暗,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脸颊火辣辣的,麻麻的,“你……”
“你不是说你不是王府的人吗?好,我不对你动用家法。”晨瑶笑着看着阿善,她朝着阿善走来,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阿善的脸颊,“疼吗?一会儿会更疼!”
“你要干什么?”阿善甩开了晨瑶的手。五花大绑下,也只有脑袋是可以左右来回动的了。
晨瑶放下手,笑得灿烂,“你是王爷请来医治王妃的医师,也算是姐姐的下人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好插手管教姐姐的下人呢?”
“你……”难道叫我姐姐打我?阿善怒目而视的看着晨瑶。
“你看着我也没有用,告诉你,姐姐对待下人素来以严格立威。”说是,晨瑶特意加重了严格两个字,“这次,医师犯错了,不知姐姐会说些什么?要是姐姐说没事,我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好追究呢?”
姐姐?阿善被架着向着洛水居走去。记忆里的姐姐连不小心扯掉自己一根头发都会心疼不已,现在,姐妹之间还有没有昔日的那份疼惜?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府里已换上了明灯,影影绰绰,恍恍惚惚,不尽真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