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做药人的代价是成为哑巴呢?你还会不会觉得他是别有用心?”阿善低下头,发出不易察觉的叹息声。“做药人很苦的,每天都要试药,你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吗?”
石然想到了水京良身边的药人,开始有些同情起杜林来。“是不是水医师身边的药人都不能说话?杜林自那以后就当真成了哑巴了吗?”
“是,他变哑的那碗药是我亲自给他的,在他喝药前,我又问了一遍,你后悔吗?可是,他语气坚定的说,不悔。于是,杜林成为了哑巴,好在师父并没有给他试毒,要不,我非难受死不可。”
“喂,丫头,他是自愿的,你为什么要难受啊?”石然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阿善用手肘照着石然的腰狠狠的戳了下,“你真是个石头,石心石肺!如果杜林不是因为我突然病发,说不定早就出谷了,怎么会被师父发现而成为药人呢?”
石然捂住被戳的地方,吃痛的说:“可是,你都问他悔不悔了,他说不悔啊。”
“反正我就是自责,我不想别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见阿善真的生气了,石然敛起脸上的不悦,“那杜林后来怎样了?”
“后来,师父要出谷了,就把杜林带走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了。”阿善揪了揪胸口的衣襟,“他对我的好,我阿善不会忘记的。”
什么啊?什么好啊?就是当了一个药人而已啊。“你看,我们出来了,我们要去哪里呢?”
阿善抬眼看了看眼前陌生的景致,挤出笑,“不如我们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
“好,那我们就先找一家客栈,把行李都安排下去。”石然驾着马车,朝着客栈走去,因为之前来过这里,所以没有走错。
安排好一切之后,石然跑到后院喂马。不就是一个药人吗?干什么这么紧张啊?我也曾经在水京良身边呆过啊,还差点被毒成了哑巴,哼。
想着,石然不耐的捋了捋马的鬃毛,“马儿乖乖,你要多吃点哦。”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反常得很,看来跟阿善呆久了,连说话语气都变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石头,你怎么一个人跑走了也不说一声呢?害我好找!”阿善走到石然身边,“一猜你自己跑的那么快就没有好事情。偷偷跟马儿说话,还用我的语气!”
“谁用你的语气了!”石然不自在的打着妄语。
阿善拾起一些干草,喂给马匹。“马儿乖乖,你要多吃点哦。学还不学的像一点!臭石头,这样才对呢!”
石然被阿善的举动逗乐了,“鬼丫头,就你说的像?”
“这话本来就是我说的嘛,怎么还有像和不像之分呢?”阿善冲着石然做了一个鬼脸。
“是啊,以后我也这样说话算了。说不定哪一天我的声音就可以变成你的声音了。”
“美得你!谁准你学我说话了?”阿善娇俏一笑,想起什么,又道:“我们以后当真要去京城了?那里冷不冷热不热?”
啊,看来是注定要去的了,躲是躲不过的。石然看着阿善,“那里四季很分明,不如我们再去给你做几套衣服,免得到时候不够穿的。”
“衣服?去哪里做?”阿善转首,和石然四目相对。
石然尴尬的移开视线,“这一次我们可以订做合体的衣服了,我们就去上次的布庄定吧。”
“布庄?”
……
阿良不适应市集的热闹,留在了房间中。于是,走出客栈的仅仅是石然和阿善两个人了。
他们并着肩走在街上,面对新鲜事物,阿善有说不出的喜悦,看见稍稍好玩的东西,就蹦跶蹦跶的跑过去看看玩玩。
“阿善,你乱跑以前可要说一声哦,出门前,阿良可是一再叮咛我,要照顾好你的。你可别跑丢了。”石然揉着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看来带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知道了,石头,你已经说了三遍了,你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阿善戴起一个画的不算精致的面具,道:“好不好看?”
“好看,很好看。”石然应付的点了点头,“好的都没有边儿了,你看过猴子吗?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说完,就准备逃跑。
阿善放下面具,追了起来,“臭石头,你敢这样说我!讨打!”
本就热闹的市集,也不会因为多了两个嬉戏追逐的人而改变什么。他们两个人如同两只小鱼,欢快的穿梭在人海之中。
“石头,你别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阿善在后面穷追不舍,可怎么追都追不到,蓦地,心生一计,驻足,大声呼喊:“哎呦,我的脚……”一边喊,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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