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从窗户外渗进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灰尘。楚洛胥皱起眉头把她带离窗边:“我来,你先去洗。”“没事儿的,我去弄湿毛巾擦擦桌子,你先去洗澡。”说完,她拿出他的衣服,把他推到浴室门口,笑说:“进去吧,出来的时候房间就会焕然一新了!”他有些不情愿:“真的不要我帮忙?”她认真地点头,随即把他推进去顺道把门带上。他开了快十个小时的车,她不希望他太辛苦了。果然,等楚洛胥二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白离已经把卧室整理好了。他吸了几口空气,称赞道:“我家有个贤惠而能干的老婆。”白离抵住他试图挨过来的身体道:“我一身脏,别。”“我不介意再洗一次的。”“……”她明白了他眼睛里的东西,心脏倏忽直跳,两条腿突然如泥般发软。男人当她默许了,咧开笑容手一使劲儿,她已经横躺在了他的怀里。然后重新走进浴室,没多久,浴室里便传来了男女低沉而缠绵的声音……这一夜,白离累坏了,男人一次一次的索求夺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当房间里静下来的时候,她慵懒而满足的缩在他的怀里。“洛胥,你……真的不恨我么……”“傻瓜。”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揉了揉她的发顶,脸上尽是宠溺。白离却没办法完全释然,只要想起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事情,她就好后悔……好害怕。他发现了她颤抖的身体,心脏一阵收缩:“或许我该说,从小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为什么……”那时候的她如刺猬般难以靠近,他怎么可能喜欢她?白离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直到他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时候的你倔强而孤独,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我也是。那时候因为被绑架,我对身旁的人总是存着戒心,不敢靠近任何人。注意到了你的时候,你却不理我。其实严格说起来,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的。”因为相惜,所以喜欢上了自己吗?白离懂了,他是真的不恨自己。可……“你不害怕吗?我曾经险些杀死你……”“我很庆幸,我们小时候就有一段缘分。离,我真的从来没恨过你,甚至……从没忘记过你小时候的模样。”顿了会儿,他又继续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幸福的。”“嗯……”她信他……夜已深,天透凉。白离回到M市之后,开了机,发现有好几条未接电话信息。轻轻在屏幕上碰触几下,几乎都是楚洛胥打的,还有一个是……李东哲。她回拨过去,很快那边就接通了。“白离,你怎么消失了这么多天?”他甚至找到她家楼下,却没等到她回家。“去了趟老家,怎么了?有什么新的情况?”她换好衣服,一副打算出门的样子。李东哲心里不安,犹豫之下还是道:“出来见一面吧,再说。”“好,我现在出去。”正巧她有事情要找他。白离锁好门后,很快在小区外拦了辆出租车往他说的地方驶去。当她出现在李东哲面前,男人才松了口气,缓缓向她走来:“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他揶揄道。白离笑了笑,两人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喝杯咖啡吧。”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巧有家精致的咖啡屋。他们刚坐下,服务员就热情的走了过来:“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蓝山,还有慕斯蛋糕两份,谢谢。”她点完之后,脱掉了大衣放在椅背上,看向他:“还是你想要点别的?”“不用,随便。”白离对服务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去准备了。当服务员离开他们座位旁边之后,她对着眼前的男人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李东哲同样脱掉了外衣,然后才回答:“我去找赵士雄了。”“什么!?”她倏忽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眯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他的作法有什么用意。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用那么担心,我只是说愿意当他的手下,给他做事而已。”“你疯了吗?他记得你的吧?”白离的心突然悬了起来,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是记得,不过我用诚意打动了他,所以他收留我了。”李东哲虽然语气很轻松,白离却越发不安。赵士雄是个谨慎的商人,不该会放着一个类似于炸弹的他在自己身边。何况他准定知道李东哲和白果的关系不是吗?“你用什么说服他的?”她突然很好奇。李东哲弹弹羊毛衫,故作很有气质,但又想起白离知道自己过去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也就觉得这样装没必要。他用手掌枕着下巴,然后靠在桌上看她道:“我只不过说……我是你的人而已。”“……”“别那么紧张,我什么都没告诉他。那个色男人,一听我是你的人就对我大献殷勤。看来他垂涎你很久了,要小心。”白离点头,她知道。“你在他身边要自己小心,赵士雄不是吃素的。何况他一心要把严氏打垮,我现在却帮不了他了。”他诧异:“为什么?”“……里面的原因很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跟严家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再有关系。”说完,她想起还呆在赵士雄身边的白果,不禁叹道:“算了,你在他身边也好,至少可以帮到白果。”“帮?她想做什么?”李东哲听到白果的名字,精神抖擞起来。就算白果现在是别人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弃,去赵士雄身边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她!白离摇头:“我不知道,但一定不简单。白果变了……我已经抓不紧她的心思,但是她一定需要别人帮忙的。”“我懂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用生命保证。”他深吐了口气,眉目间闪过落寞。服务员正巧在这个时候端着咖啡过来了:“您好,这是你们的咖啡和慕斯蛋糕,请慢用。”“谢谢。”白离礼貌的冲她说完,拿起勺子却没动蛋糕。“怎么了?”“没……想起白果了。”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对面的男人对白果的思念不亚于自己,她不该提的:“对不起。”他扯了扯嘴角,佯装潇洒的摇摇头:“没事。”不,很有事。他呆在赵士雄身边那么多天了,居然一次都没见过白果,这结果让他焦急和挫败。仿佛赵士雄刻意隔开他们一样。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即放下,看向了窗外。白离以前没发现李东哲好看过,总觉得他太过痞,但现在的他,成熟了,连外表让人看起来都觉得耀眼。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垂着头看向蛋糕,心里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当年她那么讨厌他,现在两人却和谐的面对面喝着咖啡……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的,连人心都一样。如白果,如自己。沉默很快替代了之前的气氛,两人落坐在窗边欣赏着外景。咖啡屋里面很暖和,让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不想动。不知道两人沉默了多久,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咖啡凉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让严氏破产吗?”如蝉翼般漂亮的睫毛微颤,她的身体没动,眼角慢慢瞥向他:“恨。”“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想和严氏有瓜葛了?”他眯起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她勾起嘴角,身体转正了:“因为恨过头了。”男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变态,突然很庆幸自己脱离苦海,没再围绕着她转。虽然,他掉进了另一个苦海之中……男人想,或许上辈子欠了这对姐妹的。“你,牛。”他佩服,十分佩服眼前的女人。一点都让人看不清,只能无卡奈何的叹息。她却笑的异常开心,仿佛把他的话当成了恭维。“李东哲,恨一个人不一定要咬牙切齿,有时候笑给他看,达到的报复力更强。”“……那能告诉我,严氏怎么得罪你了吗?”她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他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后道:“不能。记得,好好保护白果,不能让她受一点伤。”“我知道,她比我生命还重要。”关键是,白果愿意给他保护吗?他很挫败……她点点头,很满意他的答案。桌上的慕斯蛋糕最终还是没有被动过,白离先离开了,独留男人继续坐在咖啡厅里发呆。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才缓缓离开了咖啡厅,因为接到电话。白离刚走出咖啡屋,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笑着按下接听键:“下班了吗?”电话里头的男人应了声,然后问她在哪儿。白离看了眼周围,道:“离公司不远,我过去找你吧?”“好,路上注意。”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楚洛胥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勾唇一笑,这一幕正巧被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肖然看到。她的眸子一闪,随即黯淡下来,手还是在门上敲了两声。“什么事?”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女人。她公式化说道:“董事长打内线电话来问,您晚上回不回家吃饭。”他挑起俊眉,为难的表情让肖然懂了他不回去。“那我回复董事长,先出去了。”肖然利落的退后,帮他把门带上。楚洛胥心里有些不忍,他之所以没调走她,是因为肖然说不会再纠缠他……可,今天看到她的脸色时,他的心还是内疚了。苍白得让人讶异,跟之前容光焕发的她仿佛两个人似的。但,内疚总比不过自己的私心。想起可能已经在楼下等自己的白离,他迅速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然后拿起自己的公事包离开楚氏。不知道的是,一抹越发纤细的影子在他消失于电梯里时,从门内走了出来。那脸色,仿佛被什么缠着似的,白而虚弱。白离刚下车,幽深的眸子正巧对上站在门口的男人,嫣然一笑走了过去:“等很久了吗?”“没,刚下来。”说完,他搂着她的腰往停车场走去边走边问:“今天去哪玩了吗?”“嗯,去见了个朋友,下次介绍给你。”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离开楚氏门口。楚洛胥帮她拉开车门,白离侧身坐了进去,他才回到驾驶坐上。宝马很快驶出了停车场,奔驰在路上了。白离看着窗外如风般簌簌而过的风景,想起什么,转头说:“什么时候去靡坐坐吧?”她还没好好谢过肖辰。“好啊,要不现在过去?”楚洛胥放慢车速,如果要去的话,现在刚好可以拐到那条路上。见她点头,打了方向灯后往靡驶去。白离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他的手机响了。男人把手机递给她:“你接吧,看看是谁。”“哦。”她接过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浑身发刺的冰凉。随即把手机递还给他:“你妈妈的……”他转头看向她的眸子变深,却没说什么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妈咪。”“洛胥,你现在在哪?”楚妈妈的声音有些急促。他看了眼白离,随即侧过身看向窗外:“外面,怎么了?”“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洛胥啊,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就不能听我这一回吗?以你的条件,好女孩多了去了,跟那个心机深沉……”“妈!”楚洛胥一喝,电话那头的人被吓到,随即露出哀怨的声音诉苦:“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吼我??你是我儿子啊!”白离不用想都知道他妈妈说了什么,不是不在意,但她们的关系是自己搞砸的,想要挽救,只有自己妥协……她看着窗外,沉默得很彻底,不想让身旁的男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变化。楚洛胥深吐了口气,略微不耐的对电话里的人说:“妈,我现在要去辰那,明天会回去的好吗?”“真的?”楚妈妈听儿子愿意回来,忙忍下心里对白离的怨怼。只要儿子在自己身边,她总会说服他的,因为儿子终究还是个孝顺的孩子。电话结束之后,楚洛胥紧蹙的眉头才慢慢松开。他用余光瞄着白离,有些小心地问:“离,生气了吗?”幽深的眸子一闪,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已经发现不了异样。她笑问:“为什么生气?”“额,没事。”他原本想把心里的话藏回去,但想起之前两人分开的时候,又道:“我希望…我们可以坦承公布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之前,他们就是太缺乏沟通了。白离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放在腿间的手不觉握紧,视线慢慢向下。“我曾经对你妈妈说过一些……违心的话。”“我知道。”她蓦地抬起眼睛看着他:“你知道?”随即想想也对,他妈妈一定会告诉他的。自己当时不也这样设计的吗?她的嘴角突然有些苦涩……他藤的伸出右手握住她的,突然发现那双细致的小手冰的吓人。他皱起眉头松开她的手,把暖气调大:“冷怎么不说?”“习惯了……”“离,我知道那些话你不是真心的,因为矛盾很多所以我没相信。”他重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试图温热它们。白离没动,任他揉着自己的手掌。她的视线落在那只大掌上,幽幽道:“可是阿姨信了,而且深信不疑。洛胥,我好后悔……”楚洛胥仿佛能从遮挡住自己的发丝中看到她那双红了的眼睛,心一紧,他用力握住那双小手:“不要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突然,一滴炙热的泪珠滴在男人手背上,那温度让他烫的胸口都痛了。他的手蓦地搂住她的肩膀,把白离整个人嵌在自己的怀里。当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怀里传来,他的眼眶不觉跟着发红。“离,我们一起努力,我爸妈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埋在男人怀里的白离点头,随即越发紧的搂住他的腰。“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你了……”男人听到她的承诺,心里的爱情种子倏忽长出芽来,灿烂的让他心花怒放!他极力控制住心里的激动,小心问:“要不,你写张保证书?”他怀里的女人噗哧一笑,有些哭笑不得的抬起头看他,眼底参杂着哀怨:“我是那种人吗?”谁知她刚说完,男人已经把纸笔递到她面前:“咳咳,还是写一张吧……”“……”白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之后,眼珠子盯着手里的纸笔,再看看旁边用眼神催促自己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好,她写。男人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把得到的保证书放进衣服的暗兜里,笑的格外开心:“有了这个,你休想再离开我了。”“……”一张纸能证明什么?她无奈的选择忽略这个被爱情冲昏脑子的男人。“离,要不我们再去填张保证书?”白离蓦地眯起眼睛,第六感告诉她,那份保证书自己现在是不会喜欢签的。果然。“反正早晚都要签,我这个女婿也见过老丈人了不是吗?”男人试图再次说服白离。“等到你爸妈接受我的那天,我就和你去登记。”这答案无疑把他重新打入原地,楚洛胥的心情突然有些烦躁。失而复得更让人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一只黑手随时在等待时机破坏他们的幸福!她咬了咬嘴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胥……”她一直都懂一个道理,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就因如此,她之前才对他们的爱情那般迟疑,没信心。她希望他也懂得自己的心,她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和家人决裂。家,永远是她心底深处一道无法修补的伤痕。他没说话,似乎生气了。白离突然觉得一股冰凉冲过四肢百骸,冻得她僵硬的想收回手掌,却被男人拉了回去。“你就不能撒撒娇安慰安慰我?”白离愣。宝马停在了靡门口,已经八点多了。这一带的早就热闹非凡,靡门口听着数量高级轿车,显然生意不错。白离挽着楚洛胥走进靡,立刻被七彩的闪光灯夺去视线。“胥,人好多。”“难受吗?难受的话下次别在这个时候来,我们走吧。”男人体贴的挽着她刚想转身,就听到肖辰用话筒释放出来的大嗓音……被发现的两人不得已只好转身冲着他走去。肖辰从舞台上跳下来,一把揽住男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才刚来就要走了?”几个路过的服务员认识他们,纷纷和楚洛胥打招呼。他对着他们笑笑,随即看向肖辰:“今天人那么多,我这不是不好打扰你赚钱嘛?”“得,这话你都说的出口?靡以前哪天晚上不是这样?”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男人身边的白离,一眼就知道是白离觉得不适应。她别过头去,表示无辜。“好了好了,去你休息室吧,外面太吵了。”楚洛胥牵着白离催促他,然后自动往他的休息室走。肖辰没辙,只能把场子交给另外一个下属,然后跟他们走了进去。门一关上,白离有些诧异?她看眼四周:“隔音?”“是啊,德国原装进口高科技,隔音效果不错吧?”肖辰忍不住炫耀一把,随即把一瓶xo放在桌上:“要来一杯吗?”楚洛胥注意到酒的名字和年份,夸张的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舍得把你珍藏的宝贝拿出来了?”肖辰大笑一声,没解释,直接说:“爷今天心情好呗!”“真希望你心情每天都好。”楚洛胥帮白离倒了一点,轻声说:“试试?”她点头,心里无奈:还真只是试试啊?只倒一口……“完了完了,洛胥,你会变成超级奶爸的!”肖辰在一旁怪叫,坐在沙发上后端起男人倒好的酒尝了一口:“不愧是百年佳酿,这味道……”“肖辰,你的表情好猥琐……”肖辰险些被回味在舌尖的酒给噎死,他蓦地瞪大眼睛看着白离:“这叫享受!”楚洛胥帮白离:“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靠在一起的男女默契的相视一笑,仿佛打定主意一同对付他。谁让肖辰说楚洛胥是超级奶爸的?白离笑的格外“灿烂”,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欺负。肖辰认栽,他妥协道:“得,我怕了你们。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那么久没聚了,真希望其他两个人也在……”或许男人喝多了,他之前在场子里就喝了不少,以至于反射性说出心里的话。白离眸光一闪,有些无措的捏紧高脚杯。她低下头,听着两个慢慢喝高的男人讲述着他们四个以前的事情。越听,她的内疚感越重……这一夜,对于她来说,异常的漫长。两个各有千秋的男人都喝醉了,一个倒着,一个靠着。白离叹口气,起身把靠在沙发上的楚洛胥弄躺下,还好沙发很大。然后走到门口冲外面的侍者挥挥手,等他到自己身边之后问:“有毯子吗?拿两三件来吧。”“好的,我马上去。”侍者知道她和谁来的,态度上自然不敢怠慢。白离回到沙发边,当她发现肖辰还抱着一个酒瓶时,笑了笑,走过去。“……白……离……”“肖辰?”她以为他醒了,却发现他只是呢喃了一声而已。男人抱着酒瓶子不放,白离好不容易才拿开,却被他猛地拽进怀里。她愣了,忙看看已经睡熟的楚洛胥。“离……离……”肖辰的呢喃还没消失,一声一声,却只有剪短的两个字。她的心竟因为这两个字而慌乱起来,因为,那是自己的名字。她挣扎,试图从男人怀里出来,却连头都被他按在了胸口上。时间,戛然而止……白离的脸很烫,但男人的胸堂更烫,那热度仿佛要吞噬了她一般。她突然感到一股地崩山摇的悲伤如倒海般袭来,让人措手不及!“肖辰……对不起。”她俯在他怀里轻声说,他没有醒来,只有那连绵起伏的心跳声在回应她。直到侍者敲门,她才恍然清醒,从男人的怀里簌地站起。肖辰似乎又呢喃了句什么,随即把刚才抱住她的手环住自己,转向另一边。白离松了口气,走过去开门。“谢谢。”“没事,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她点头,慢慢关上了门。帮楚洛胥盖好被子之后,突然不敢靠近肖辰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咬紧贝齿,还是走过去帮他盖上。只是那速度……逃避似的,很快。白离没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或者说,她不敢去想自己心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