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只是单纯的一路跟着坠落的狞,然后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四周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只有越发压抑的空气,狞早就放弃了挣扎,两只小手抱住了脑袋,任由自己不停的下坠。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暗红色的阵法忽然出现在洞底。
毫无征兆的,阵法忽然飞出几根触手般的长线,向毫无反抗之力的狞卷去,即便狞拼命往外喷吐着血球,想方设法地进行抵抗,但终究无济于事,它就在一声撞击声中落到了阵法的中央。
阵法活了过来,无月仿佛看到了一片血海,无数血浪铺天盖地地向狞席卷而去。
狞痛苦的嘶吼着,身上的血肉重复着剥离、复原的过程,可以看到它的身躯就在一次次的破坏与重组中快速地长大着,原本还非常亲昵的气息也逐渐变得暴戾起来。
无月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他终于知道了狞变得如此恐怖的原因,并不是它生来如此,也不是它希望如此,而是它在阴差阳错间被强行给予了凶残,这一瞬间,无月感到非常的痛苦,命运就仿佛一个摆渡人,去往何处、终点在哪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都只是可怜地被摆布着。
过了很长的时间,血浪终于停歇了,体型已经极为庞大的狞陷入了沉睡之中。
但法阵仍旧没有放过它的意思,红光荡漾,直冲云霄,整个洞穴通道都被照成了阴森的暗红色。
无月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感到了大地的震颤。
当他抬头望去时,惊恐地发现无数妖兽坠落而下,在半空中就化成了一滩滩鲜血,顷刻间,洞穴中仿佛下起了瓢泼血雨,腥臭、粘腻。
这些鲜血直直的落向阵法中央的狞,已经昏死过去的它在这些鲜血的刺激下再次痛苦的哀嚎起来,而它眼中最后一丝明亮也在这一刻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让人战栗的猩红色,四肢越发粗壮,鳞甲越发厚重,牙齿越发锋利,狞正向着无月所认识的那个模样发展着。
终于,血雨停了下来,阵法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般,寸寸裂开,洞穴再次恢复了黑暗。原本还感觉极为庞大的洞穴,也因为它的体型变得拥挤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鲜血洗礼,饶是狞这般强横的妖兽也虚弱的趴伏着,只留下微弱的呼吸声在洞中回响着。
岁月更迭,时间不歇。
无月就这样陪着狞在洞中沉睡了许久许久。
终于有一天,狞忽然睁开了它的双眼,冷漠、凶残、高傲的神色映射其中,无月并不喜欢狞现在的样子,但他也明白,这份记忆他根本无法插足。
只见狞冲着洞顶咆哮了一声,似乎将最后的不甘全部发泄了出去,随后四肢用力,飞出了洞穴。
洞穴还是那个洞穴,森林还是那个森林。
不同的是现在的无月已经能感受到无数妖兽强大的气息,想来在狞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整个大陆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