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若是再迟一步……”想到这,慕锦毅又不禁庆幸起来。
“她为何要对金燕下杀手?难道这两人往日有什么恩怨?”楚明慧又问。
“这个倒尚未清楚,只是,若是以前世两人的经历来说,并不像是有恩怨的,但却不排除今生她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这才导致一方要致另一方于死地。”慕锦毅分析道。
“你看,会不会,会不会是金燕认出了她的身份?我们不是一直在查她的身份吗?说不定金燕曾经见过她,她一直五湖四海地到处去,说不定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胭脂。”楚明慧脑中一闪,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
“有这可能,但也要等金姑娘醒了才清楚。”
胭脂提心吊胆地坐在榻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是她如今被困在国公府,出出入入都有人跟着,并不方便与他人联系,也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得手?
“胭脂姑娘,少夫人院里的纪芳姐姐让我来问一声,上回那种治刀伤的药可还有?”正不安间,房门便被人敲响。
“在我这儿呢,我这便拿过去。”她慌忙调整下情绪,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声。
“可知道是什么人要用这伤药?”胭脂装作不经意地问。
“是小少爷屋里刚来的金燕姐姐,据说是与燕容姐姐外出的时候被抢东西的贼人伤到了。”小丫头接过药瓶,随口答道。
“伤得可严重?怎的这般不小心,什么贼人那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伤人!”胭脂心口一突,故作震惊地问。
“不算严重吧!”小丫头有点不太确定,片刻,又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道,“不过我方才偷听到纪芳姐姐与燕容姐姐的谈话,说金燕姐姐昏过去之前曾说了一句,‘原来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胭脂脸色大变,她,想起来了?
“金,金姑娘如今昏迷着?”她压下心中惊慌问。
“嗯,一直昏迷不醒,不过燕容姐姐说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这两三日便能够醒来。”
“这,这样啊,真好,真好……”胭脂强笑着道,衣袖里的双手却是不停地颤抖着。
夜色朦胧,远远的打更声隐隐传来,一下,两下,三下……
文庆院东侧院的一处下人房,一个乌黑的身影慢慢接近,轻轻地将房门推出一道不大的缝,侧身闪了进去……
黑影定定地望着床上发出轻柔呼吸的隆起,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指般长的小瓶子,再拔出瓶盖,一步一步朝床上之人走去……
用空着的右手掀开床帘,正欲将背对着她的女子身上盖着的薄被揭开,突然右手手手腕一痛,左手一空,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阵光亮袭来,她下意识便遮住了双眼,一阵脚步声响起,她心中一慌,便欲站起来,可双腿却提不起半分力气。
“果真是你!胭脂!”床上的女子突然翻身跳了一下,一把扯着地上之人的长发,将她整张脸露在了烛光之下。
胭脂面容惨白,心知这回是彻底完了!
跳跃的烛光,照得坐在椅上的慕锦毅神色莫测,他一言不发地望着脸色越来越白,神情越来越绝望的胭脂,冷冷地吩咐,“将药给她灌下去,我要她活得好好的!”
不一会,便见刘通捧着一个药碗朝着胭脂走去,胭脂大惊失色,“你要给我下什么药?要杀便杀,又何必如此作践人!”
扯着她长发的纪芳突然发力,将她整个脑袋扯得仰了起来,刘通则趁机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手中的药一古脑灌了进去,胭脂拼命挣扎,可身子原本被无力,如今又怎么挣脱得开!
直至药全部灌了下去,刘通和纪芳才松开她。
“你放心,本世子没有想过要取你性命,只不过是怕你自己取自己的性命,这才让你暂时脱力罢了!”前世她都能在事败之后自尽了,今生他又怎么可能再吃同一样的亏!
“本世子知道你肯定什么也不会说,可没关系,只要你活着,本世子便有办法将你身后之人挖出来!”慕锦毅冷冷地望着她,不带感情地道。
“你,你妄想!”胭脂四肢无力,原想着咬舌自尽,可她连说话都得喘上几下,更别说咬舌了。
慕锦毅冷笑一声,吩咐刘通,“堵上她的嘴,将她关起来,务必让她求死不能!”对前世这个害了楚明慧性命的女子,他自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只可惜如今还要留着她。
“抓到了?”楚明慧见他沉着脸进来,忍不住问。
“抓到了,你放心!”慕锦毅将她身上的披风掖了掖,柔声道。
“果真是她?”
“确是她!”
楚明慧轻叹一声,“看来果然是我连累了金燕,她一定是曾经见过胭脂,否则对方不会在听了丫头的话后便慌得亲自动手。”
对于胭脂无缘无故从国公府失踪这事,慕锦毅也早布置了后着,寻了个理由便打发过去了,太夫人虽疑惑,但也并没有多想。
再过两日,昏迷中的金燕便醒了过来,楚明慧问起她是否认得夏氏身边的医女胭脂时,她纳闷地道,“我倒是觉得她脸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楚明慧不禁有些失望,原以来能从她口中得知胭脂的身份呢,没想到她却想不起。
“你这样问,是不是伤了我的便是那位胭脂?”金燕白着脸问。
“的确是她,当中的原因我迟些再告诉你,如今你还是好好养伤,若是,若是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便着人来告诉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