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过来掀马车帘。
慕国公府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三下就挡住了谭家的人。
“本少爷乃德妃娘娘亲侄儿,你若伤了本少爷,本少爷让你慕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谭诚林见久冲不开慕国公府下人的阻挡,气急得破口大骂。
几位护院一怔,倒一时没有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一分神,谭诚林便趁机从几位高大的护院中间钻过去,两三下爬上马车,就要伸出手去掀车帘子——
眼看车帘就要被掀开了,突然一阵劲风,谭诚林刚碰到车帘的右手便被物品击中了,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抱着右手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大哭大叫。
跟着他来的几位纨绔子弟及谭家的下人一见,顿时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围上来欲扶起他,只是刚靠近谭诚林,被‘叭叭叭’地被猛然出现的男子两三脚踢开了。
刹时间,一阵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车内的楚明慧三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又惊又怕又怒,如今听得外头巨变,正意外间,便听外面响起慕国公府护院们的声音,“世子爷!”
“少夫人,是世子爷,是世子爷来救我们了!”盈碧大喜,抱着楚明慧又哭又笑。
楚明慧亦放下一直悬着的心,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劫后重生的笑容。
“明慧!明慧!”慕锦毅几个箭步上来,一把掀开车帘,又一个跨步踏上来,用力扯过楚明慧死死抱住。
盈碧与燕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偷偷移到一方角落里。
“可曾伤到碰到哪里?”不甘愿地松开在他怀里挣扎的楚明慧,慕锦毅担心地问。
楚明慧别过脸,低低地道,“不曾,只是一时被惊到了!”
“那就好!”慕锦毅放下心来,轻柔地抚抚她的额角,柔声叮嘱道,“乖乖在车里等我,万事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楚明慧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无论她再怎么不愿承认,方才慕锦毅出现时,她心中那股惊慌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潜意识里,她知道慕锦毅是绝不会让那些人伤到她的。
“谭诚林?”慕锦毅冷冷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谭诚林。
“你、你是谁?胆,胆敢伤,伤本少爷!”谭诚林抱着被软绵绵的右手臂,强忍着痛意问。
慕锦毅冷笑一声,“凭你这种下三滥角色也敢动本世子的人!”说完,又一脚踩在对方明显被他方才的石块击断了骨头的右手臂上。
“啊!!”谭诚林厉声惨叫,将几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彻底掩了过去。
“一个无品无级的小丑也敢对当朝二品诰命夫人不敬,这便是给你的小小教训,就算告到御前,本世子亦是占尽了理!若是再有下一次,直接要了你狗命,你瞧本世子做不做得出!”慕锦毅满脸杀气地盯着痛得眼泪鼻涕齐流的谭诚林,厉声警告。
不远处的几位被踢伤了脚的谭家下人忍着剧痛爬过来,直直朝着慕锦毅叩了几个响头,“慕世子饶命,慕世子饶命!”
“带着你家主子立马滚!迟一点再让你们试试断了另一腿的感觉!”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慕锦毅冷眼望着那批人或扶或背着谭诚林离开,直到再见不到他们的身影,才转身返回马车上。
楚明慧一见他上来,一直绷着的身子便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都走了?”
“嗯,都走了,没事了!”慕锦毅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
“可是,你这样打伤了德妃的侄儿,万一他向德妃告状,会不会给府里带来麻烦?”楚明慧不安地问。
“莫怕,就算他告状我也不怕,再何况,德妃也不是那等无脑之人,今日之事分明是对方不敬在先,她若不依不饶,吃亏的可未必是咱们。”慕锦毅柔声安慰。
“可是,这一来不是明确地得罪了德妃吗?”
慕锦毅心中苦笑,若说得罪的话早就得罪了,况且自己的妻子在眼前被人欺凌,他若袖手旁观的话,简直是枉为男儿了!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具体的咱们回到家再说,嗯?”
楚明慧轻叹,也知现在不是谈话的场合,只得点点头,“好,不过你可不许瞒我!”
“自然不会瞒你!”慕锦毅原本也是想着要找个机会将太子与德妃之间的汹涌告诉她的,以免楚明慧日后大意疏忽着了别人的道,今生许多事都与前世有了不同,就连前世并不曾入德妃眼的楚明慧如今也入了她的眼,说不定对方将来会利用她来图谋什么事。
谭夫人见儿子好好地出趟门,结果却被下人抬了回来,不由得极为震怒,“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
那帮跟着谭诚林出门的狗腿子自然不敢瞒她,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道来。
谭夫人一听伤了宝贝儿子的竟然是慕国公府的世子,一时心中倒有些犹豫了,不知是否应该进宫告上一状。若是普通人家或者品级低一些的官家,自己倒也不怕,可这慕国公府却不同。
“娘,你一定要让姑母替我报仇,那那慕锦毅欺人太甚了!”谭诚林忍着剧痛哭诉。
谭夫人见儿子这副惨状,心都要碎了,那些理智便一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