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可以及时赶回”,“太子不会发现”之类的话。
最后,她终于点了点说:“那我去叫他们备车。”
我忙追在她后面叮嘱:“千万别说去看王献之哦,只要一说出这个来就黄了。您只说在屋里坐烦了,要出去走走。”
“不用你罗嗦,我当然知道!”她没好气地顶我一句,转身开门出去了。
我也要跟出去,外面的人伸手想拦我,她说:“算了,她也不是犯人,老关着也不好,让她陪我去吧。”
门外一个太监禀道:“可是公主,太子殿下交代过,她不抄完一整本经书,就不让她出门的。”
新安公主不耐烦地说:“本公主说让她陪就让她陪,她会来这里,本来就是父皇下旨让她陪我来的,她是我的手下,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囚犯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人还在吱唔着。
“我哥我自会跟他讲的。”
公主这么坚持,那人也不敢再争,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不管他有没有尾巴,就是那个姿势——退了下去。
从没有这一刻,我想喊“公主千岁千千岁!”。原来新安公主的刁蛮是一如既往,发作起来自己的兄长也不含糊的。唉,有时候刁蛮、执拗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呢。
既然公主下令备车,手下们不敢不服从。但他们一面答应着,一面又不死心地轮流劝说,试图说服公主改变主意。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告诉公主现在外面的形势有多紧张,多不安全,晚上几时以后还会有宵禁,等等等等。但公主坚持,谁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得乖乖地找了一辆简陋的、密闭的马车来。
新安公主一看那车就火了:“怎么找来这么一辆破车,我的车呢?”
戚巍俯身奏道:“启禀公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坐公主的銮驾出行比较好,那车金碧辉煌的,太显眼了。现在时局不稳,盗匪猖獗,敌军一来,随时会引起骚动,公主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出行的。实在是要出行,也最好坐一辆不起眼的车。”
我也在一旁劝道:“戚队长说得有道理,隐藏形迹可以少引起一些觊觎之心。”
新安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耐烦地说:“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彩珠忙过来扶公主上车,我也紧跟着跨了上去。看彩珠坐在公主身边,我尽量用最和悦的声音笑着对她说:“有我陪公主就行了,彩珠姐姐就下去歇一会儿吧。”
彩珠一听,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撺掇着我们公主往外跑就算了,还不让我跟。我告诉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决不会抛下公主不管。你这种心术不正、寡廉鲜耻的女人,说不定把我们公主骗到哪里去卖了呢。”
好嘛,活了十六年,我还第一次听到如此评价,原来我不仅“心术不正、寡廉鲜耻”,还“买卖人口”。
我哭笑不得地说:“彩珠姐姐也未免太抬举我了。这驾车护车的可都是宫里的御林军,他们十来个大男人,我一个女孩子,就算真如你所说的,我有那样不良的打算,我有这个能耐吗?”
彩珠语塞了,但很快就转动着眼珠说:“说不定你早就跟人串通好了的,你这里没帮手,但那边有埋伏啊。”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叹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不仅不会要你下车,还会哄着公主把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宫女全带上。既然是贩卖人口,女孩子越多我就越赚钱。你们可都是美人,又是宫里来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民间女子,个个都很值钱的。”
公主的眼睛先在我和彩珠身上转来转去,大概是在判断我和彩珠谁说的有道理吧。现在听了我这句话,终于露出罕见的笑脸说:“彩珠,你就放心下去吧。你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卖我的。再说了,也没有哪个敢买我,真有这样的人,我当场一脚不把他的肠子揣出来。”
彩珠还是死活不肯,最后公主只好让人把她拉了下去。车开了,彩珠还追着车喊:“公主,您可要早点回来啊,一发现情况不对就先制住那个女人,她不是您的对手的。”
我摇头叹道:“您的这位忠仆,忠心是忠心,就是太蠢了一点。就算她心里这样想,也该偷偷叮嘱你吧,这样大声喊出来,不是提醒我防着您吗?”
话音刚落,新安公主猛地抓住我的手,三下两下就把我的手反剪到背后,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那我从现在开始就制住你,看你还怎么防备我。”说罢,到处摸了摸,一无所获后,最后居然把她的裤腰带解下来,把我的手牢牢绑在背后。
“您这是干什么?”彩珠那个猪头,瞧她这谗言进的。我在太子房里当囚犯的时候还可以在室内自由活动呢,这下更好看了。
不过呢,我看了看公主,嘻嘻笑道:“您等会站起来的时候,会比我更好看的。”
公主的裤裤当众掉下来,是一番怎样香艳的景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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