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吧,意思就是,谢少爷现在正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地准备上前线去狩猎顽敌。你们就别乱歪曲了。”
我要不出声,他们会越讲越不像话,这楼会越盖越歪的。
桓济脸上顿时光彩一片,幸福得做西子捧心状:“还是桃叶最了解我啊,唉,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
王献之紧走两步堵住楼道口,只留一条小缝说:“桃叶,嘉宾,你们俩先下去。剩下的那个得到了红颜知己的家伙,我让他‘足矣’。”
他抬起脚在地上画了几个圈,摆出一副练家子的架势,“嘿嘿”地朝畏畏缩缩躲在我们身后的桓济说:“济济,不怕不怕,只不过是请你挨一下我的足——而已。”
郗超笑着把桓济从后面拉了出去:“去吧,去吧,就是一足而已,挨过了,你就‘受血沸腾’了。”
几个人正互相取笑着,酒店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说:“王少爷,郗少爷、桓少爷,幸好你们都还在。我们少爷请你们过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我们赶紧走到酒店门外,跨上各家的车子朝谢府赶去。
还没进门,老远就看见谢玄在自家门口不停地踱着步,看见我们,忙迎上来说:“真对不起,酒席还是我定的,结果,却是我爽约。等我从前线回来后一定补请。”
大家一起惊问:“你真的要去从军?”
谢玄笑着说:“是啊,要不是我娘非要留我再住一宿,我现在已经在军营里了。朝廷紧急调集的军队现在正纷纷赶往北郊集合,只等明早五鼓皇上亲临,就向前线开拔。”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们领进家门。但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人虽然还在家,心早就飞到军营里去了。郗超说得对,他天生是属于战场的。一般的人,听到前线,听到打仗,会本能地担心、畏惧,他却激动不已,无限憧憬,地地道道的“狩血沸腾”。
“皇上真的要御驾亲征?”有人随即问。
这也是大伙儿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谢玄道:“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皇上应该亲征,好振奋士气,一举打过长江去。另一派则认为这种想法太天真,万一出师不利,皇上反而危险了。而且皇上离宫,朝政大事无人主持……”
这时王献之插了一句:“是不是有人提议由六殿下代父出征?”
谢玄回道:“是啊,今天中午就上了几本折子,让六殿下代陛下亲征,说这样,既可以振奋士气,又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朝中也不会无人坐镇。”
听到这里,郗超和王献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由郗超发问:“这些人肯定同时还提了什么建议吧?”
谢玄也笑了:“是啊,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言,但我心里已经明了:借着这个代父皇亲征的契机,六殿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要到那个他觊觎已久的头衔了。
这天的晚饭,我们是在谢府吃的,本来是为我饯行的酒,结果变成了为谢玄壮行。
为我离开书塾而置酒其实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大家都要离开书塾了。
只一转眼间,在书塾里打打闹闹的孩子就变成了大人,开始各奔前程,去体验各自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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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第二页中出现了一道横线,今天也出现了一道,我重新上传了几次还是一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只想说明一下:那条诡异的横线不是偶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