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是借给我戴着参赛,装门面的东西。即使我参赛,我也准备赛事一完就把那些全部还给卫夫人,不管那个背后的赞助者是谁,让卫夫人去拿给他就好了。
而如今,我多半连比赛都参加不了了。病了近十天,没有去上工,也没有出门。前几天一直处在半昏迷中,对外界一无所知。最近几天才慢慢恢复神智,但一直都没敢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怎样的一副尊容了。
而枕头上,的确每天都落下了许多头发。
喝着甜甜的芝麻糊,我问香儿:“这黑芝麻糊,是你们少爷吩咐下人磨的吗?”
“是啊,二少爷亲自交代萧总管为姑娘准备的。”香儿随口答。
我笑了,“那你还骗我说是卫夫人赏的?”
香儿这才恍然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吐了吐舌头说:“那个,芝麻糊是二少爷叫人弄的,其它的是卫夫人给的。”
“得了”,我看着她红红的脸儿,“你就不用再掰了,越掰越不像。你家二少爷这样用心良苦,你作为他家的丫头,应该多为他说话,把他的好意彰显出来才对。”
香儿立刻打蛇随棍上,笑看着我说:“姑娘知道就好。”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做事也勤快,最难得的是,任何时候看见她都会向你绽开一抹动人的微笑。
要论姿色,这香儿也可以跻身中等美女的行列了。难怪人人都说,那些豪门世家门槛高,连进去当个下人都要看你长得好不好,长得不好的,只配在二门外干干粗活。
我突然想起来问香儿:“你家二少爷有多少个侍妾?”
既然家里美女如云,而且人人都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要纳几个侍妾还不是小菜一碟。
照桓济平时在书塾里的表现,应该是书塾四少中最看重儿女私情的。这样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倚红拥翠、左搂右抱,在温柔乡里流连。
想不到香儿立即面露惊讶地说:“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家二少爷是最单纯真挚的人了,他要是身边有女人,怎么还会这样心心念念,整天担忧着姑娘的病。”
也就是说,桓济没侍妾了,“那,未婚妻有没有呢?”
香儿摇头:“好像没听说过。“
我立刻在心里骂自己白痴,他有没有未婚妻与我何干?我又对他没那种意思。
更何况,他喜不喜欢我与他有没有未婚妻根本冲突。别说他现在只是对我有点意思,就算他已经把我娶进门了,也不妨碍他娶进正室妻子啊。
我却在这里无聊地打探这些,万一被这个丫头误解了,跑回去加油添醋地告诉桓济,让他误会了就糟了。
我分析自己的心态,其实我会这样问,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在那些大少爷的心目中到底能占到什么位置。是不是,无论换多少人问,我这样的出身,都只能是备选小妾。
我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在放弃王献之的同时也原谅他。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我想在斩断这份情的同时,也求得一份宁静。告诉自己:不是他要辜负我,他也身不由己。
只有无怨无悔,才能更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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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她认识了他们,破旧的道观里相依为命的四个男孩。
那一年大雪纷飞,他们订下十年之约后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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