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护卫,跟本王去一趟靖王府。”
何清君脑袋有点打结,适才还在说用强,她尚未消化完,便转到靖王府了?扶树定了定神:“千岁大老爷,属下伤势未愈,此时出去,只是负累。”
令狐薄凤目睇她:“经宝藏一事,太后至少会收敛上十天半月,这段时间,不会有杀手。”
“呃,那属下就不用去了罢。”何清君坚定的抱着树桠。
令狐薄俊脸微沉:“本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自然是千岁大老爷说了算。”何清群泪奔,为什么她觉得跟他去靖王府,就是坐实流言呢?
令狐薄命人为她换了一身简洁素雅的月白长衫,式样偏女子柔媚,却便于行动,并给她梳了一个简单发髻。何清君揽镜自照,竟征住了,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俊秀,这打扮,她喜欢。
“千岁大老爷,谢谢。”
令狐薄丢下手里的书,站起,轻掸蓝色锦袍:“走罢。”
“嗯。”
两人上了马车。
令狐薄的马车如同他的人一般,低调却极有品位。马车“吱吱”响着,一路出了皇宫。
“千岁大老爷为何要亲自去靖王府。”
“本王偶尔去拜访一下自己的三哥不可以?”
“呃,太可以了,别说三哥,就是大哥二哥都可以。”只不过她觉得有点怪异而已。
令狐薄双目一瞬不眨地注视她,半晌,才幽幽道:“大哥九岁夭折,二哥是先帝……何护卫,打算让本王去地府看他们?”
何清君嘴角连抽两下:“……”她对车顶发誓,她真的没想咒他死!
“天晋太子晋望之两日后便到,本王也想趁机跟三哥商议一下接待事宜。”
“哦……”她莫名其妙,他是摄政王,他想做什么有必要跟她说吗?
到了靖王府,令狐薄也未让门将惊动府里的人,径直走向令狐靖的房间,两人只走到窗户旁便僵住。
只见靖王弯腰对着床上一岁多的小娃儿,起劲地轻叫:“爹爹”
何清君惊悚转向自家主子,靖王叫娃儿“爹爹”?只见那位无所不能的千岁大老爷同样愕然呆住。
小娃儿明亮的两只大眼瞪着靖王好一会儿,吐出三个字:“叫爹爹。”
何清君双脚一虚,险些扑地,幸而身旁的千岁大老爷伸手扶了她一把。
却听靖王严肃地叫道:“爹爹。”
何清君终于扑地,令狐薄瞬间石化,好吧,饶是他混过江湖,把持朝政,经过大风历过大浪,仍旧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房内一大一小的对话依旧。
小娃儿瞪眼:“叫爹爹。”
靖王严肃回应:“爹爹。”
“叫爹爹。”
“爹爹!”
“三哥?”令狐薄终于听不下去。
令狐靖起身,一脸惊喜:“老六?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令狐薄带着何清君进屋。
令狐靖笑咪咪抱起娃儿:“叫王叔。”
小娃儿瞪他。
“叫王叔。”
继续瞪。
“弘儿,叫王叔呀!”令狐靖急了。
“叫王叔。”娃儿终于开口。
何清君抚额,令狐薄似乎抽了一下嘴角。
令狐靖面皮微红,唤奶娘将孩子抱走,然后才笑着解释:“前段时间,我瞧弘儿能伊呀学语了,便教他叫爹爹,谁知,这小子很是好学,竟学会了三个字,张口就说,叫爹爹。今日得了空闲,我就想给他纠正过来,只好对着他喊爹爹……”
令狐薄忍俊不禁,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