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先帝的女人尽数出宫,女官和宫女也减少大半。
至于太后南淑兰,令狐薄提出,一为叔嫂避谦,二为斩断幼帝依赖性,故将她送入其胞兄封地,吃穿用度同宫中,由朝廷供养。念及弘元帝年幼,尚需母爱疼溺,太后可每两个月回宫住上十天,既解思子之情,亦加深母子感情。
朝中众臣不少先得此新令的好处,而且摄政王将太后的一切安排得合情合理且有情有义,众臣也说不出反对理由。
太后心中自是百般不愿,其兄南浩志在朝中联系了不少朝臣,奈何这些朝臣中也有族女需受益此令出宫,故而,对于此事,便是与南家交好的众臣也选择了沉默。
反抗数月无果,太后只得迁出皇宫,住进胞兄封地。
只不过此后两年,令狐薄所到之处,杀手频频出现。
大将军柳清飞力荐义妹保护摄政王安危。
令狐薄狭长眸子扫他一眼,手指轻响玉桌:“女子?”
柳清飞点头。
令狐薄淡淡道:“江湖之中,习武女子众多,有能者少,女子,难堪重任。”
柳清飞沉默片刻,拱手道:“摄政王,她是玄机老人的得意首徒,武功超群,倒没甚么稀奇,最重要的是擅布阵法。”
令狐薄凤目抬起:“玄机老人的弟子,擅阵法?这倒难得。”
柳清飞犹豫片刻,上前一步,低声道:“摄政王,臣……臣……”
“柳大将军有话只管说。”
“摄政王,臣……曾与义妹比邻而居十余年,知她还有一项家传技艺,便是勘矿……”
令狐薄霍地站起:“你说她竟懂寻矿?”
柳清飞急忙单膝跪地,道:“摄政王恕罪,臣明知摄政王一直在找这样一位能人,却隐瞒不禀,实在是,臣这位义妹从前嫁作人妇,颇多不便,而且义妹因为家变之故,极不愿提起此技。”
令狐薄缓缓坐下,睨他:“从前嫁作人妇……如今呢?”
柳清飞微微一顿,道:“一年前,她已与夫君和离,返回乐山。”
令狐薄凤目倏地睁大,讶然:“你说的可是与白都慰白逸扬和离的女子?”
柳清飞跪着拱手:“摄政王英明,臣的义妹正是与白都慰和离的女子何清君。”
令狐薄薄唇微张,凌厉凤目注视着柳清飞,半晌,道:“柳大将军,你突然举荐她,不是全部出于忠心,为本王分扰吧?”
柳清飞偷偷擦汗,忙即一拜:“摄政王洞察秋毫,臣不敢隐瞒,臣自义妹离京后,一直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发现她回乐山后,被债务缠身……臣想帮她一把。”
令狐薄奇道:“玄机老人不是很出名吗?他的弟子怎地会被债务缠身?”
柳清飞答道:“据说债务都是玄机老人欠下的……”
“此女倒是孝心可嘉。”令狐薄从案上拿起一本奏折展开:“明日,你便去乐山一趟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