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除了做厨房的活儿,以及编如意结这等可以挣钱的活儿,其他什么事情都是敷衍了事的。唯有针织刺绣被养母督着还算是学得不错。这会儿想起往事来都觉得心头很是宁和。
两只脚都洗过,又按压了一下脚底的穴位,看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平静,露出舒适来,水温也不高了,沈寄便端了水出去倒了,自己再随便洗了洗,脱了衣服就掀开被子上床钻进了魏楹的怀里。
“嗯?”
“我懒得走过去了,睡了。谁爱打听明儿把床单被褥拿去洗时让她们看个够。”判断别人两个人有没有在守孝期间违礼,那会留下“罪证”的床单自然也是一种方式。同时,倒也可以是自证清白的一种物证了。所以沈寄安心的拉过魏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然后实在是撑不住靠着他就睡过去了。
懒得走过去了,真是个很可爱的借口。魏楹搂紧了她,力度有点大,而且两个人贴在一起很热,让沈寄有些不适的挣了下,但是她今天实在太困了,挣扎无果还是就依了。
“小寄,我生父生母早逝,养母也被你嫁出去了。所以,我只有你了。你得负责陪我过完这辈子,绝对不许半道离开。谁想来抢我都不会给的。我更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魏家重复我娘当年的悲剧。”
早上沈寄被热到了,贴身的小衣都已经汗湿了。她睡觉的时候脾气一向是不好的,当即闭着眼就把魏楹推开了一只手臂的距离。
魏楹往年盛夏时也受到过同等待遇,被这么推醒了倒也不恼。只是慢慢的坐了起来,看沈寄还有些挣扎着不肯睁眼,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方才的举动更是条件反射,果然昨晚的温柔就是昙花一现啊。不过,他宁可她不要那么担心那么小心翼翼,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他看看天色,然后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过去捏住了她秀气的鼻子。果不其然爱赖床的小猫下一个动作是张开了嘴巴呼吸,还是不肯起身。魏楹凑过去偷了两记香,然后伸手到她身后拍了她的尊臀两下,“懒猪起床!”
他们这段时日都被折腾的够呛,今天好容易可以不用早起,她想赖床倒也情有可原。魏楹其实也很想作陪。当然,他想的不只作陪这么简单。如果她再不起,他就忍不住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这个时候刻是万万不行的。万一被发现了,他俩就都毁了。他这辈子怕是就再做不了官了,而且在族中也再抬不起头来。而更多的言语上的伤害是冲她去的。这种行为被发现的话就属于是人品有问题,尤其还发生在送葬的次日。再说,自家亲娘就在对面桌上看着呢。
魏楹是这会儿才醒悟到昨夜自己激动之下把骨灰坛抱进来摆在卧室桌上多不合适,好在小寄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也许真的是不怕吧,睡得这么熟。或者压根就给忘了,昨天只顾得上关心照顾他的情绪了。
沈寄被打醒,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是醒过神来想起昨夜这人罕见的软弱来,只是嘟囔道:“干嘛一大清早的就打人家?”
“一大清早……”魏楹拖长声音说道。沈寄这才看到外头已经天光大白了,讪讪的道:“前些日子累着了,昨天又睡得晚。”说完看看魏楹,觉得他好像恢复得很好,眼下虽然还有近日没有休息好的青黑,但昨夜的伤情已经不太看不出来了。她心神定了下来。
魏楹越过她下床去放水,沈寄顿觉自己也很有需要,她昨晚为了提神可是喝了不少的浓茶。于是直接跳下床把脚往鞋子里一塞就往前冲去,意图抢在魏楹的前头,反正他现在又不是需要人怜惜的模样了,不用让着他。而且她的膀胱已经快要爆了。只是之前一段时日实在太累,好容易才得个安稳觉竟然没被憋醒。她不敢想如果魏楹没把她打醒,她会不会光荣的画地图。那样的话,那些想一窥究竟的人还不得把大牙给笑掉。她也不用再出门了。小权儿恐怕都不干这事儿了。
魏楹见她像兔子一样窜到了前头,好笑的伸手把她的后颈抓住,“先来后到!”
沈寄嚷道:“让我先,我急!”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