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在小厨房,所有好食材应有尽有,她完全可以多多用心借助那些食材以及自己越练越好的手艺,把红豆酥的口感口味提升几个档次,但还是做了同数年前做给魏楹当点心裹腹一样的口味。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令她感觉到诡异。虽然一切都可以解释,她救了岚王,太后看待她自然亲热一些,而贵妃的亲切中带着些防备是因为察觉了岚王的心思,皇帝就是偶尔撞上的,知道她就是救自己儿子的人,又是魏楹的妻子,所以破格见了见她,其实也是考了考她的应对。如此而已!
但是,沈寄还是觉得心头不踏实。太后的喜爱她能感觉到很真诚,皇帝虽然是在考她,但其实同时何尝不是在逗她。这两个人的态度,让人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沈寄的感触只是,没有砸错人吧?见皇帝之前她还有个荒谬的沧海遗珠的想法,见到本人就知道根本不可能。那是为什么呢?她身上有什么特质能令见惯世情人老成精的太后一见就喜欢上?连皇帝的态度都隐隐透出长辈的亲切。只是因为他有几分赏识魏楹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沈寄便有了几分保留,没有搞清楚这个缘由之前,她不会设法去讨最高BOSS的欢心,省得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而且,她现在已经是皇家的文抄公了,很多个人时间都被占据,没得再凑上去自己弄个厨娘来做。一个为太后抄经的差事,都惹来这么多事了,再做了皇帝中意的点心厨娘,那还得了。这种风头可不能乱出。她又无所求。
如今这些请帖都是因为太后的喜爱而来,她对这个根源都觉得不踏实,脚下轻飘飘的,又怎么能拿它作为底气去做一些事呢。至于那些夫人们,只要太后还表现得喜爱她,她们待她就只会亲切,至少面上亲切。要议论她也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但是,一旦这份来历不明的喜爱淡去,她们便依然是懒怠理会自己的了。所以,何须和她们论交。
四夫人看她虽然是嘴上答应,神色也很恭谨,但也知道她一向是很有主见的人,便不再就此多说。
“你现在还没有为人母,等你以后做了母亲就知道了。”
沈寄颔首,是,母亲是最无私最伟大的,不管四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魏柏,即便她有些视自己的儿子过高那也是母亲的通病。她伸手挽住四夫人的胳膊,“不瞒四婶说,我是被最近的事情搞得有点懵,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身边人都说太后垂爱,我只要好好侍奉便是。可是这心头总是有些不踏实。”
四夫人想了一下沈寄从小的经历,一个月前她还是被蒋世子毫无顾忌撞出轿子的五品小官的妻子,如今她受贵妃明旨褒奖德行,已经两进宫门,皇帝太后贵妃都见过了。然后家里时常有人送礼,贵人的请帖如雪片般飞来。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搁谁身上都的发懵。而她的应对已经算是很好很冷静了。毕竟只是十七岁,之前在魏楹中举前过得又都是苦日子,能够不失态已经殊为难得。
而说到提点,自己这个婶娘也好,林夫人也罢,也只得劝她好好侍奉太后,和岚王妃保持友好的关系。其他该怎么应对突然变化的情势,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而且,沈寄得到太后垂爱虽然是众人求都求不来的,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另一些费尽心机却没能讨得太后欢心的人的嫉妒。而且,沈寄还没有真正的靠山。太后的喜爱,随时有可能会消失;岚王府的感恩,已经用贵妃的懿旨褒奖和无数的赏赐抵消了。她此时站得虽高,但脚下是浮冰,一旦消融从高处落下便很难说后果。
“想来楹儿肯定是在为你担心。”
“他还不知道我这次进宫的事呢,驿站的快信也没有这么快就到了。”沈寄想着许多事,都很想矫情的唱一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刘尚书的府邸距皇城很近,就是在沈寄进宫的路线上。沈寄想一想,自己一次二次从朱雀大街这些贵人府邸门前经过,往皇宫去见太后,那些夫人们想必心头不会好受。
刘府占地不广,自从门口两只石狮子到两边围墙边沿各只六十步长看来,同魏府差不多大小。但是,这里是朱雀大街,从空中俯视便是京城的中轴线、直接通到皇城的朱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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