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医家住在XXXXXX,魏夫人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去登门求医。”
这可是好大的面子,这位庄太医在府里也只给岚王和王妃诊脉,贺芸都请不动的。沈寄忙起身谢过,庄太医心头有疑惑,但是既然是王妃发话,他便也和气的说:“魏夫人先吃着老夫的药,可以十日一次过府来复诊。”
“多谢庄太医了。”
贺芸办好了差事回来交差,听说王妃适才有些不适召了庄太医过来,顺道也给沈寄瞧了瞧,心道你好大造化。一时王妃倦了便让她们退下。
王妃道乏送客,沈寄便跟着贺芸到了她的院子去。她毕竟是搭了贺芸的关系进王府的,当然要去贺芸那里坐坐。不然,岂不是攀了高枝就不认人了。
贺芸的住处里主院不远,毕竟她是侧妃,王妃这里是距王爷最近的地方,她的地儿也不能太远了。于是就和沈寄一路走过去。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了,因为是在北方,扑面的风还带着寒气,远不是二月春风。院里的景致也就不如春夏之交,但是仔细看去,也可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的嫩芽。
“今日王妃兴致实在是好,而且你也是好运道,居然赶上了她召庄太医看诊,而且还让他顺道给你诊了脉。”
沈寄笑道:“都是托了侧妃娘娘的福气。但愿这回能有好消息。”
贺芸点点头。沈寄是独霸夫婿却有宫寒之症,她没有什么症候却要跟十多个女人分享政务之余的夫婿。也不知道哪个更加的不幸了。
也快到饭点了,贺芸留了沈寄吃饭。也许是见到沈寄能讨王妃欢心,吃过饭她又留了她下来,说是平日里她这里也就几个姐妹往来未免有些冷清,和沈寄一起上炕歪着午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一起做针线。
“你当日绣的那个盖头那般好,把那针法教了给我吧。”贺芸没有在沈寄面前摆侧妃的谱,和她亲亲热热的你你我我的。沈寄也不想一口一个臣妇,推迟了一下便从善如流了。
“好啊!”沈寄暗道一声惭愧,除了鸳鸯的眼睛,其他可都是魏大娘绣的。不过针法她还是知道的。左右她一个人在家,家里两个赶考的会自己照顾自己,都不是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她也不用着急回去,便安心和贺芸一起分线,然后慢慢教她针法。贺芸的屋子里极有皇家的富贵气派,但更多还是书香气息。想来她是想在王府后院的女人里保有一份独特性还留住岚王的注意。
贺芸和沈寄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聊着诗书,时间倒也混得挺快,都到申时了。贺芸在琢磨新绣法,做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杏黄色的香囊,让沈寄指点她用这种绣法帮她添花收尾。这样子这个香囊就完成了。
沈寄一看这个颜色就知道这是做给岚王的。皇帝才能用明黄色,皇子只能用杏黄色。她便凑过去看着贺芸下针。
主院里岚王已经下衙回来了,今日公事不多所以准时就回来了。王妃让人去打听,结果人往贺芸那里去了。她抿抿嘴,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小寄,你看我绣得如何?”
沈寄拿了过来,不得不赞同贺芸很聪明,当初她学这种针法的时候可是用了两天才领悟。可贺芸短短一个多时辰就融会贯通了。
“嗯,很不错。岚王一定会喜欢的。”
贺芸笑容有些勉强,“王爷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只是身为他的女人,这些就是分内事了。”
沈寄从方才贺芸一针一线的认真里看出她对岚王不是只做分内事的,闻言也暗叹口气:浩荡荡山河,男儿大计;冷清清院落,女儿无趣。魏楹也是一心扑在政事上,可魏楹只有她一个。她有时都觉得无聊得紧,像贺芸这样,定然更加觉得冷清。尤其她和自己一样,现在都没有孩子。
“王爷驾到……”
贺芸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有着雪化云开一般的明媚动人。沈寄看得楞了一下,忙跟着蹲身行礼。
岚王走了进来,先弯腰扶起贺芸,然后道:“这位夫人也请起吧。”
“谢王爷。”
贺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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