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奇怪的看了有些忐忑的沈寄一眼,“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如此想。如果你是真容不下娘,直接让她呆在淮阳老宅谁又能说你什么。”
沈寄挠挠头,讪讪的笑了笑。对啊,如果她真的容不下魏大娘,不想听她絮叨,那把人搁在淮阳老宅梨香院谁能说她半句不是。在老宅魏大娘的身份可就超然不起来了。就连林氏都能压她一头。以沈寄的脑袋瓜子,这样软刀子杀人的法子自然不是想不到。而是因为她把魏大娘是真当长辈看待,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反正不管怎么说,魏楹没因为她力主把魏大娘嫁出去心底生了芥蒂就好。
在沈三独自将铺子开了出来之后,胡胖子终于姗姗来迟的到了。他不是为了做生意的事来的,而是来替他姑丈打点的。
他的姑丈便是当初审理魏大娘逃奴案的马大人马源柏,只不过如今他已锒铛入狱,流放蜀中。这个流放地是马家和胡家费钱费力打点来的,要不然就要去琼州了。蜀中也好,琼州也好,这些都是条件和恶劣的地方。但蜀中毕竟有天府之国,恶劣的只是偏远山区。好过琼州太多了。而且,这里好歹还有魏楹这么一个熟人可以关照一下。虽然不再他的管辖范围,但是和当地的知知县打声招呼,让关照一二服劳役时不要做重活还是可以的。
不说胡胖子和萧楹的关系,就是当年在华安时,马大人对萧楹也还是关照有加的。逃奴案刚闹出来的时候,就有人游行抗议要剥夺魏楹秀才的资格,马大人那里,胡胖子去打点过后对此拖了数日才等到事情的转机。所以,这件事能帮衬一下的,魏楹自然会帮。
他听胡胖子说完来意,立时文不加点的写了封书信让胡胖子给当地的知县带去。为官数年,魏楹的手腕愈发圆融,这蜀中的官员大家年底考绩时也都能见到,平时也偶有协作,关系都还处得不错。这点小事对方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胡胖子拿了书信匆匆告辞,只说办妥事情回来之后再来拜访。
“魏大哥,马大人他出什么事了?”沈寄下意识的还是叫马大人,马源柏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官、那个时候连里正的女人都能对他们耍耍威风,看到父母官自然觉得他官威赫赫十分威风。却没想到离开华安这么几年再得到他的消息,他已经成了阶下囚。
“明面上的罪名是贪墨,可谁都知道当官的哪有一个完全清白的,还是得罪了上头的人才会这样。”
沈寄有些后怕的说:“那我当年踢了林子钦一脚,说起来没引来什么大祸还真是件幸运的事啊。好在你化解得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楹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当年之事虽然是他一力转圜,可是能顺利过关,应当是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助力的缘故。当初的他在京城只能算是一个不入流的文官,就是如今看着是主政一方威风得很,可是在七皇子在林侯爷面前也还是蝼蚁一般的人物。所以,当年的事其实有点运气的成分。他当年其实已经有着豁出去的心态,后来大事化小也出乎意料。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拿自家媳妇的身子去换前程就是了。
“其实,当年的事也不是我一人之功,也许暗中还有什么机缘所以咱们才避开了这件事。”
沈寄眨眨眼,“这样啊,那也是咱们命不该绝,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日后,我会更加谨言慎行的。”
“也不用矫枉过正,至少在这州府你做了什么我还都能替你兜得住。”
沈寄摸摸鼻子,“要是我杀人放火呢?”
魏楹笑而不答。
沈寄骇然,这种事都能兜得住?看来如今他们还真步入特权阶层了。不过,魏楹也说了,是在他辖下才行。可是在他头上还有无数的人。马大人不就是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出事的么。所以,还是得小心。
魏楹提起另一个话题,“我本月要去蓉城向刘大人述职。”
“真的啊,带我一起去吧。”沈寄不待魏楹说完飞快的说道。沈寄一向是很喜欢出门的,对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深恶痛绝。最近为了调养身体,也为了避开外头那些流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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