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那些证据逼二哥把银子吐出来,这个家才能消停,老父最后的日子才能安宁度过。
十五叔高兴的离开了,沈寄从里头出来,感叹道:“十五叔是个赤子,小权儿就随了他。”
魏楹嗤笑一声,“君子可欺之以方,赤子亦然。”
“那……”沈寄指指门,“就让他这么交上去?”那他们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收集来,就是为了那二十万两银子么。让二老爷就此逃避开吞没公中财产的罪名,沈寄实在不甘。
“他现在过去,已经晚了。五叔六叔已经找族老们做主去了。”他在族中,自然不只十五叔一个助力而已。只不过,十五叔纯是为了情分。那些人却是多半为了利益。只是,十五叔对长房有情分,对其他各房和二房同样有。他早就知道只靠十五叔一人,关键时刻必定掉链子的了。
沈寄挠头,“那要是闹将出来,祖父被气得有个好歹,岂不是咱们的罪过?”
“放心吧,五叔六叔自然会拜托族老们瞒着祖父,一切就让祖父以为是他的计谋奏效好了。”
“那要是二老爷去说呢?”
“他也要有那个脸,自己贪了银子人证物证俱全的被人揭露出来,还跑到病重的老父病床去请求庇护。如果是他去说的,自然同旁人都没有关系。那他当机立断吸痰救回老太爷被宣扬出去的孝心自然是假的。”
那是不是还是有点儿不妥啊。万一老太爷被气死了呢。沈寄看着魏楹,不免觉得觉得他算计起自己的亲祖父亲叔叔(二老爷不算)来一点都不手软,心肠还真是有些硬。
魏楹看穿她所想,他可不想沈寄会害怕自己,于是小声道:“放心吧,祖父不会有事的。他那天就知道如果自己临走不摆平这事会是这样的场景,就被狠狠气了一回。这次不会再气到了。而且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还算是差强人意吧。就算二老爷日后抬不起头来,但总比成为家里的公敌好多了。各位叔婶拿到了钱,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沈寄疑惑道。
“因为我发现,祖父并没有表面上病得这么重。”
“你说他装的?”沈寄瞪大眼。
“那倒不至于,他的确没两年好活,所以才要急着分家,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儿孙为了家产等到他走了就闹得不可开交。如今他在,事情还能有个转圜的余地。他是病得重,但是不像表面上那样,就要不行了。我也是猜弄清楚的。”
五叔六叔被族老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被罚去跪了祖宗牌位。因为在没有任何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他们的话算是污蔑族长兼兄长。而且话还是在病重的老父床前说的,几兄弟吵起来,还把老父气晕了过去。
膝盖还在发疼的时候收到魏楹派人送去的证据,老六便问老五怎么办。
“怎么办?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说我们没有切实证据么,这不就是。咱们这回不去爹那里了,就去让三叔他们评评理。这可扯不上咱们不孝。”
“可是那小子怎么自己不去?”
“比起家产,他更在意的是找老二报仇。”
“可这不等于推我们兄弟到前面去,他在后头看戏。”
“可人家母亲有遗产,不像咱们这么在意魏家的产业啊。这样,也不能光咱们哥俩当出头鸟,把四哥、老七、老十五一并叫上。”
“好。”
魏楹的父亲是嫡长子,娶的妻子是未来族长夫人,所以家世定然是高于同辈的弟妹。也所以才会有那么些产业留给魏楹。二夫人嫁的也是嫡子,她自己也是家中嫡支嫡女,但她们家数代以来在科举上下的功夫太深,所以家产并不多。而其他庶子娶的媳妇,出身便都不高,不是庶女就是庶支嫡女,所以妆奁都不丰厚。只有四夫人稍好些,也是嫡支嫡女,但是家中却是败落了的。
所以这几房,都是靠公中的产业分红过日子的。只有七老爷考中了进士,但他的名次不高,也是在低位上熬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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