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也还没到断炊烟的时候,但是手里只有几百两银子,沈寄还是非常的不习惯。尤其,她还没有赔那些士兵的五十匹马,甚至连许给人家的五百两银子也还没付。那些战马林校尉倒是大手一挥就给她免了。说这次去缴费,追回了大半。就是有些折损算在剿匪的损耗里头就是了。但那五百两银子的酬劳既然说了自然得给人送去。不然不就成了空口白话了么。
所以,听到阿玲这么一说,沈寄立马也欢喜了。这也是生财之道啊,在这小县城看来她也可以客串一把时尚教主横着走了。话说之前她要求抽成其实只是觉得她应该收一点版权费,当时就觉得肯定有利可图掌柜才会答应。现在东西走俏说明果真如此啊。
不过,县城的消费水平跟京城没得比。虽然画些首饰还有衣服新样式都可以赚到银子,可也不多啊。
魏大娘道:“可是奶奶,这里花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啊。咱们以前一个月二两银子也过来了啊。”
“也是,只要我不再大手大脚,张口就许人五百两银子,应该也不会不够。还是言归正传,我必须和魏楹同僚的女眷慢慢拉近关系才成。”比起赚钱,更重要的是帮衬着魏楹在南园站稳脚跟。他现在得民望,可是不得官望。想做成什么事是极其困难的。也就一个林校尉和他相得,其他人可都站在马知县那边防着他呢。
魏楹最近状态很不好,治水之后衙门里的事好像就没他什么事了。马知县也拉拢了所有人在排挤着他。派给他的活儿都是累活,而且看不出什么成绩的。他们在联合起来排挤魏楹这个下放者。也之所以,沈寄和魏大娘才会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商量着要怎么打进那群夫人圈子里去。
沈寄扎了一针,“既然有了经济来源,那就把家里的银子拢一拢给那些士兵送去吧。虽然又会引起些不必要的议论,但毕竟是许过人家的。日后我行事注意一些就是了。”在京城给人十两纹银不算什么,在这里却是魏楹一个月的俸禄,那些士兵数月的饷银。这里的外水基本是不能指望的。不过沈寄是才知道这个地区差异有这么大。怪不得当时那些士兵都乐得很。因此,更是得把许了的银子给人送去。
一下子又用出去五百两,沈寄手头就剩下一百多两。她缝在中衣里的银子是她最后的压箱底,如今也见底了。
好在下人虽然涨了月例,但是一个月支出也不过四十两,还包括魏大娘的五两。剩下一百两过日子完全没有压力。当然,这件事也是引起了议论的。外头就差没说她败家了,本来嘛五百两相当于一家富户的家底了,就这么让她败了出去。而且,起了这个头,日后别人差遣士兵做事是不是也要给银子,也得给这么多,那可给不出来。沈寄也知道这个后果,但是两害相较此时也只能取其轻。
沈寄在大圆桌上慢慢的勾画一个新首饰,她画得不多,一个月就一件,所以一旦出品,一定是精品。不但融合了她过去一年被林夫人调教,一手掌管宝月斋进货,还有与容七少奶奶等人的往来里长的见识,还包括了后世设计大师的理念。一月一件,交了出去掌柜的便会先暗地里置办三百件,而且每件按沈寄的要求烙了个无法模仿小小的要求以证明是正品。然后一旦上架,就销售一空。其后,才是模仿品的天下。久而久之,谁都知道了只有最初的三百件才是正品,价格自然也就抬起来了。这个事情,一个月能给她带来四五十两的收益,足够花销还有剩。掌柜的更是赚得不少,一下子跻身本地大商户的行列。尤其难得实在沈寄这里学了不少做生意的撬门。
沈寄此时心思不在赚钱上,否则这个生意她肯定自己做了,开个宝月斋的分号。不过想想,这里的消费水平和京城完全没得比,也就作罢了。
她勾画完最后一笔,魏楹正好从书房过来。看一眼沈寄在做什么,本就积郁的心更添一层阴影。他现在一个月挣十两俸禄,她画张图纸就能挣回来几倍。不说银子,银子都还是小事。可是到这里四个月了,除了一开始治水他有用武之地,如今在县衙里简直是个闲人。他坐在自己的值房,都只能以看书来打发时日。要不就让他到乡下收捐赋什么的,完全的投散闲置。这个样子下去,要几时才能离了这地方。
沈寄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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