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绣坊的最后筹备,其实前期沈寄已经投入了几百两了,修葺屋子,供养绣娘,买布和针线。不过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些算进成本让柳氏和魏大娘分摊的。尤其绣娘一直都在给她和魏楹做衣服。
如今,二月间,可是去年铺子和庄子交来的三千两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还有十个月今年的帐和银子才会交过来。只有宝月斋的银子才是每个月结算的。但是赚几百两投入进货都不够。沈寄是希望能把这个生意做大的。不得已便把压箱底的两千两银子拿了出来用。
两万两银子,一半变成了实物,买了现在住的宅子,置办了嫁妆和聘礼,这些都是不能变现的。可另一半也花得太快了吧。京城居,居不易啊!沈寄半年前刚嫁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一下子跨入了有钱人的行列呢。这会儿拢一拢手里,统共就只有三千来两白银了。所以,虽然一月份查账,三家铺子赚了有八百两,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啊。
而且宝月斋跟书画铺子翰墨轩都是因为过年的关系所以狠赚了一笔。宝月斋的口碑慢慢树了起来,不少人过年来买了不少东西送礼,而翰墨轩中多亏当初二夫人聘的大掌柜购了不少名家字画,沈寄又在各位翰林那里拿到不少代售的墨宝,也是乘着过年的春风赚了一笔。只有粮铺,生意一直是那样,但这个生意做了许多年了,还在魏楹外公手里的时候就做起了,有不少老客人。每月一百多两的利润还是有的。而且新掌柜也设法派了人去各地想拓宽进货渠道,而且这个真的是长久生意,所以沈寄打算一直保留下去。就算利润不高,但风险不大,得有这样一家铺子才安心。宝月斋利润高,风险也大。而翰墨轩能不能收到好字画,也存在偶然性。
好吧,接下来这家绣坊,本意只是找个沈三事给魏大娘做,她也的确很上心,现在也要寄托挣钱的期望了。至于那个送金耳环的亲戚,叫耿彬的,听说妻子过世了,只可惜他本人跟着人跑关外叛卖皮毛去了,已经去了几年了。所以,沈寄也就压根没有和魏大娘提起了。
魏楹洗漱出来,看沈寄还皱着眉头便问道:“还在为林家的事难过?”小寄一直没有母亲,姨娘待她也只是过得去,也许真的很想要这么一位母亲吧。
“那倒不至于,我是在想咱们的收入其实不算低了,怎么钱还在花得跟水一样呢。入不敷出可是不行啊。”
魏楹自从把账本交给了沈寄就没怎么过问过,听她这么说便问道:“还有多少银子?”
“手头的现银只有三千来两了。你看我列了个表,去年的意外支出竟然高达五千两。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千两用于上下活动找人在七皇子面前替他们开脱破财消灾;两千两用于买扬州瘦马,也是破财消灾;八百多两外聘镖师随行护卫;再一千两留在老宅给那三房不远不近的亲戚买房子。除了这个,当然还有开宝月斋前前后后投进去三千多两,准备绣坊的几百两。
魏楹显然也有点吃惊,“用了这么多啊,那再加上常规开销,岂不是用出去了上万两。这还不算咱们成亲用掉的。”
他和沈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从前他们在乡下一年才用一二十两银子过日子也够了,这一年居然一万两都用出去了。
“魏大哥,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好事啊?”
“没有,除非是……”
“是什么,贪墨就不用说了。”
“走私。”
“那算了,风险太高,咱们玩不起。现在咱们也算是沾七皇子的光被盯上了,韬光养晦还来不及呢。你看我让几家铺子一个季度来交一次银子好不好?今年咱们稳妥一点,就好好经营这四家铺子,贪多嚼不烂。我估着要是顺利,一年下来也有七八千两。这样就减少了开店这个大投入。然后那种动辄花上千两银子的意外应该也不会年年都有吧,以后出入我们多加小心。”
魏楹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两笔开销要是一减掉,可就是八千两了。
“交账的事,你拿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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