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规矩。”
魏楹笑道:“我方才当着魏家众人把我娘的牌位摆上和小寄一起敬了茶。”
魏大娘愣住,“那他们……”
沈寄几句话把当时的情形描绘了一下,话中不无得意。凭什么一直是她憋屈隐忍啊。今儿也算出了口恶气。
魏大娘道:“还是心急了。楹儿你日后在朝为官,他们要是在外头说你不好……”魏楹之前坚持让她还是喊他一声“楹儿”,喊沈寄一声“寄姐”。魏大娘推脱不掉,只得答应了。
“当日是生死大事,又是祖父和族老们的决定,他们尚且大都冷眼旁观。日后我也不指望他们。”那些亲人与他都不亲厚,而且有二叔二婶在里头掺和,就是他给他们陪笑脸,有难的时候也不是就能靠得住的。要他们改变态度,唯有他日后官职比他们都高,比他们更有权势。
魏大娘睨一眼沈寄,嗔怪道:“你也不说劝着点。”
沈寄吐吐舌头,还是把那句老掉牙的话搬了出来,“出嫁从夫。”
“罢了,你们都是有大主意的人,我也就是白劝劝。”心头却有些觉得他们两人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了。楹儿已是这么个犟脾气,本该作配一个温和柔顺的女子在一旁好生劝解,偏寄姐是个火上浇油的。
喜儿这边已把蒲团抱了出来,是从旁边供佛的地方找来的,给他们身前各自放了一个。魏楹和沈寄便跪了上去。
“娘,您养我十四载,养恩更比生恩大。我不管魏家给您什么名分,您就是我的娘。”魏楹说完便给魏大娘磕了三个头,沈寄也跟着做。
挽翠早准备了两盏热茶,魏楹和沈寄敬上后,魏大娘从喜儿手上接过现包的红包递给他们,“好孩子,你们快起来。”
她着实没想到他们两人给她这么大的体面。今后就算名分上稍差,她在这府上也享受老夫人待遇了,断不至于再有人敢怠慢。她想了一下,便道:“挽翠,喜儿,你们先退下吧。”
那两个丫头应声退了下去,尤其挽翠干脆得很,不像喜儿还看了魏楹一眼。方才爷和奶奶的态度很明确了,要让下人自今日起都必须给予这位姨娘老夫人的尊重。这一幕想必很快也将传遍全府,这府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魏大娘等人都走了便问道:“听说你们、你们昨晚没有……”
沈寄心道,这消息传得还真快。看来盯着她房里事的人真不少。虽然进屋伺候的都是她带来的人,但新婚次日没有红帕,拆洗的被褥没有痕迹,这是瞒不住的。
“小寄还小,大夫说不宜过早。这么早让她进门,是我的私心,不想别人管着我的内宅。尤其还是与二房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魏大娘蹙眉,未满十四岁,是有些小,可是也不是真的就不行。从前,魏家的丫头长得标致些的,十四不到被少爷老爷得了手去的,也是有的。这种情况,按说就该安排了通房,让爷们这么强忍着是很不好的。之前的两个安排做通房的是老太爷赐下的,可是楹儿直接让人送走了。之前七夫人安排丫头去书房伺候又被他赶出去。她能明白他的心思,是不想有人借此在他的内宅安插人。枕边人靠不住,那可不行。
可是,沈寄带来的人,应该是可以信得过的。那个挽翠瞧着年纪就很合适。怎么她也不想着点?难道是不懂?
沈寄见魏大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觉得有点难堪。要跟人讨论自己夫妻的房事,即便对方再熟识也别扭。
好在魏大娘想着自己终究不是正经婆婆,而且今天才是小夫妻新婚第二日,两个人欢欢喜喜的来看她。而且瞧着魏楹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便没有把话说出来。
三人一处闲话着,沈寄问起魏大娘肯不肯收徒弟。
“你说针线房的人吗?我闲着也是闲着,要是有机灵的,就让她过来吧。”
“那多收几个成么?”
魏大娘一愣然后点点头。魏楹奇怪的看着沈寄,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
沈寄觉得还是等准备做得差不多了再说吧。反正这事也急不来,找店面,找绣娘都是事。而且,她现在连中馈都还没有接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