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五旁人也不会想到邀她,就是想到了也会犹豫着放弃。之前到贺府一趟,虽然当时那些小姑娘对她不再那么敌视,但是事后除了贺小姐往这里送过些东西答谢她当日息事宁人,就再没旁人了。她们只是不再敌视她,但要接纳还是来日方长。
徐五已经跳高跳了半个月了,她说暂时没发现奇效,但是她饭量增加了是实在的。现在每天精神挺好,体力也充沛。
“到时候来喝你的喜酒,我兴许就长高一头了。”
林夫人口中徐五是不长心眼光长年纪的,沈寄觉得她性子颇有几分像史湘云,很是豪爽大方。可是却不是真的不长心眼,还是蛮有心计的。
这些时日都没有见到柳氏,因为沈寄在待嫁,她自觉是不详之身怕别人忌讳便没有再来走动。只是一心一意的对谆儿好。林夫人看她心诚,对她也比之前好了些。柳氏身边的人都是她安排的,为的就是不让二姨娘和柳氏再有什么瓜葛。因此,也就放心她带着人去看谆儿。
这一天,沈寄正在给魏楹做袜子。如果她真的不动手都交给丫鬟和针线房的人帮忙,魏楹是一定会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的,便只好他的东西她亲手做上一套。不过不拘时间,不必赶着八月初四那天回礼,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给他就是了。好久都没见面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待嫁女儿心,真是有些难耐,沈寄想着想着更觉得阳光漏进来把脸晒发烫。
正想着流朱进来禀报,“姑娘,孙妈妈来了。”孙妈妈是林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怎么往这边来了?出什么事了?应该,不是小事吧。
顾妈妈道:“姑娘,老奴出去迎一下。”
“好。”
孙妈妈进来对沈寄行了个礼,沈寄请她坐下。
挽翠端着茶盏进来,如今有四个小丫头轮换着供使唤,她也很久没有做过这事了。顾妈妈把茶端了起来,“孙姐姐,喝茶。”
“姑娘别客气,顾妹妹也别多礼。老奴就是受夫人差遣来说几句话。是这样的,前几日孙少爷不是病了么,夫人找人来瞧了,说是被属牛的人冲了。因此就要让府里属牛的都避一下。所以差老奴走一趟,看姑娘这里有没有属牛的。”
这事何须孙妈妈亲自来,是林夫人怕自己多心吧。她现在怎么也算是寄人篱下,客居林府。
“挽翠,你去问问,咱们都有谁是属牛的。”沈寄说完,想了想对孙妈妈道:“我记得,大嫂好像就是属牛的。”
“可不是,大奶奶也正收拾东西呢。府里属牛的都要避出去,就暂且住到西山别苑去。姑娘这边的人也一并过去安置就是。”
沈寄点点头,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说属牛的冲了谆儿,就可以直指柳氏了。那日后谆儿再有什么事岂不是也可以说是柳氏克的。难道林夫人想不到这点?
查问了一番,沈寄这里有两个属牛的,一个是阿玲,还有一个是灶上方家的。沈寄让她们收拾一下,回头一起避到西山别苑去。又让挽翠另给她们一人拿了五两碎银子。跟着林家仆人住到别苑去,还是手头有些银子好些。不过这两人都是挺会来事的那号人,阿玲擅长交际早在半山寺就能跟林夫人身边的人打成一堆刺探消息,方家的能这么快脱颖而出管灶上的事,心头也是有算计的,倒不用为她们操太多心。
到了林府,她也没再让阿玲去刺探消息,一直约束自己的人在这个小院呆着。怕的就是卷入林府的妻妾争斗嫡庶争产里去。因此也只在这个上头叮嘱了她们两句。
她们两人领了银子给沈寄磕了个头,下去做准备。管账的事就暂时交到流朱手上。阿玲去做了个交接,一到十的数字以及加减法还是很简单的,很快便教会了流朱记流水账。
孙妈妈略坐了坐已经回去了,沈寄却往林夫人的院子里去。她还有十多日就要行文定之礼,那些课都停了,每日里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连林夫人那里都很少去。就是之前去看过病中的谆儿而已。
林夫人正半靠着,丫鬟坐在小凳子上拿美人捶给她捶着腿,沈寄便过去接下,让丫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