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得是又快又好,便爽快应下,让他们回头自己到魏家来取。
村里人说也许魏家的风水好,出了魏楹这么一个小才子不说,连买回去的丫头都能被教成这样。
沈寄连着三次赶集,卖出去两百多幅对联。到最后,甩着手腕说酸掉了。不过,这一次是五五分成,刨去开支,算下来她分得二千文,加上之前的将近一千文,她差不多有三千文了。
晚上沈寄数好钱照旧放回罐子里,想着要去把那两千文整的换成银子才好。这样方便储放跟携带。不然,重死了。
她的钱是挖了个洞埋在床底下,不过估计旁人也想不到她攒了将近三两银子,要偷也是去偷魏大娘。就是不知道她的银子藏在什么地方了。魏大娘也要去把铜板换成银子,这样魏楹上路的时候方便携带,沈寄就托了她帮自己一起换了。
过年那段时间,沈寄注意到魏楹房里的灯总是要亮到很晚很晚,起夜回来嘀咕一句真刻苦便接着睡。过年不用做什么去赶集卖,她便把心思花在给魏楹做饭上。肉眼可见,魏楹这么刻苦不但没瘦,反而长胖了一点。魏大娘对此很是欣慰。
正月十五过后,魏楹又要去书院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下场了,有些同窗譬如胡胖子已经不去书院了,在家由请来的先生开小灶。魏家还请不起,魏楹也没有接受胡胖子的邀请去胡家。他不愿意轻易欠人情,而且书院的裴先生他觉得学问很不错,书院还有很多藏书可以借阅。再一个月就要动身去州府了。并不是等到考试的时候才去,要先去,最好能租一个屋子温书,然后和其他的学子一起讨论,能够去拜访一下当地有名学者得到指点就更好了。
魏大娘换到十两银子都给了魏楹带去州府,又卖了家里大半的粮食、鸡蛋凑了三两银子,既要做路费也要做一个月的花销,穷家富路的,还是有点紧巴巴的就是了。十两银子在村里可以买上一亩最好的田,在州府却不算什么。尤其院考期间,衣食住行都是要涨价的。听说租个院子一个月也要三到五两银子,魏楹打算去庙里借住。这样吃住的花费都可以省下来。
沈寄的二两银子便也悄悄掏了出来,“少爷,算我借给你的。”
魏楹看她的银子放在她自己缝制的腰带里,忍不住把手圈成拳状掩口笑了两声,“不用了,到了州府我也可以想办法去赚银子的。就是到酒楼替人写篇酸文酸诗的一天也能挣个几十百来文,总不至于比在镇上还少就是了。”
“穷家富路的,你还是带上吧,用不上回来再还给我就是了。要考试了,还是多专心温书的好,挣钱不急在一时的。”凭良心说,魏楹待自己不错。
魏楹想了想收下了,“好,那就多谢寄姐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州府的好吃的。”
沈寄把准备的干粮和饮水递过去,“这是肉干,这是腌渍的萝卜条,这是馒头,少爷在路上要走好几日,差不多够吃了。还有这水都是我用薄荷条煮过的。”说完就退到一边去,让魏大娘和魏楹话别。
魏大娘和沈寄把魏楹一直送到村口才回返,魏大娘对沈寄关键时刻把私房钱借给魏楹花销的举动很是满意。沈寄却已经开始发愁接下来一段时日的生计了。魏大娘能顺利送魏楹去参加院试,就是吃糠咽菜都乐意,沈寄可不乐意。只是,这才二月间,也不能下河摸鱼。腌渍萝卜条也是凉的,并不好卖。只卖土豆饼猪骨汤粉丝恐怕只能维持生活,却攒不下来钱。而且就算攒下钱魏大娘多半也想着托人给魏楹带去。那她岂不是又要回到喝稀饭吃咸菜的境地。现在魏楹不在家,魏大娘还真的很可能这么做。
可是现有的物料也发展不出什么新品种来卖,要买别的来做小吃成本又太高,看来真的只有卖肥肠了。只是天天洗肥肠却让人受不了。
“大娘,鱼丸汤还要过一个月才能卖,咱们卖烧肥肠吧。如果有余钱,也可以给少爷捎去。”
沈寄做的烧肥肠魏家母子包括隔壁的王二叔,还有里正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吃,只是她只偶尔做一次。魏大娘早打过这个主意了,但沈寄不乐意她也勉强不了她。这个成本比鱼丸汤还低,但是也可以卖到五文钱一碗。如今听她主动提出来,当然是很高兴了,却看见沈寄蹙着眉头,“寄姐,可是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