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牡丹花旗袍的女子,生的白白净净,个子高挑,面容姣好,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咦,这不是老艺术家的家吗?我怎么感觉像是进了窑子啊?”
江小白也算是阅女无数了,一看这女人眉眼带俏,虽颇有几分姿色,却显得有些恶俗,便知这不是个好女人。
“请问哪位找我家先生?”
女子开了口,声音如黄鹂般清脆悦耳,甚是好听。
“侯老先生是你先生?”江小白心想这老艺术家还真会老牛吃嫩草啊,找了个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
女子轻掩笑口,朝江小白抛去一个媚眼,嗔道:“此先生非彼先生,先生是我对侯老先生的尊称啦,我只是他的徒弟。”
“还好不是干女儿。”江小白笑道。
女子忽然板起面孔:“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呢,原谅我口不择言。”江小白连忙道歉,笑道:“我想求见侯老先生,不知道美女你可不可以安排一下?”
“不要叫我美女,多俗气啊!”女子道。
江小白纳了闷了,笑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叫我清玄吧。”女子道:“这是我家先生赐给我的名字。”
清玄总是把“我家先生”这四个字挂在嘴上,搞得江小白总以为眼前这旗袍美人是侯振的嫩草。
不用去打听,江小白也知道清玄和侯振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师徒那么简单,哪有把这么年轻貌美的小徒弟养在家里的师父。这个侯振,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辱没了祖上留下来的好名声。
“清玄先生,请问侯老先生在吗?我想拜谒侯老先生。”江小白道。
清玄道:“我家先生此刻正在抄写经书,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且在外面等着。”
江小白笑道:“我等可以,就是不知道侯老先生什么时候完事?”
“完事?”清玄抬起嫩葱般的手指指着江小白,“抄写经书那么风雅的事情可以用完事来形容吗?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情趣了。”
“我本来就是个粗人,不会附庸风雅。”江小白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我家先生都是附庸风雅了?”清玄板起面孔。
“不是,不是,你们是真风雅。”江小白笑道。
“等着吧!”
语罢,清玄便转身而去。江小白看着那在旗袍下荡漾的臀波,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侯振这老艺术家真是艳福不浅啊,也不知道他行还是不行,可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过了没多久,清玄去而复返,打开了篱笆的门。
“我家先生有请!”
江小白走了进去,跟在清玄身后,欣赏着这旗袍美人充满诱惑力的背影。
进了屋内,就见一个白发老人盘膝坐在榻上,身旁放着一只香炉,香炉内轻烟袅袅,散发出阵阵提神醒脑的异香。
“侯老先生,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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