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打开,两个和尚驾着一个醉醺醺的和尚走了进来,他们试图将这醉酒和尚站起来,可两人一松手,那和尚就双腿一软,朝着前方摔了过去,直接趴倒在了那里。
“首座……”那两个和尚语气有些无奈。
“出去吧。”被称作首座的中年僧人挥了挥手。
两名和尚恭恭敬敬地呼了一声佛号,立刻合上门退了出去。
“戒色啊。”中年僧人叹了口气,“许久不见了。”
醉酒和尚的鼾声如雷。
“不必装了。”中年僧人站了起来,转过身,走到了那醉酒和尚的身边,“师兄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醉酒和尚翻了个身,挠了挠自己的肚子。
“你也知道如今上林天宫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三楼四院貌合神离,谁都想着要在接下来的争斗中占据有利的位置,我们刑律院掌管门内刑罚,人缘素来不太好。”中年僧人神色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所以,我们必须抢先占据主动的位置。”
醉酒和尚打了个嗝,屋子之中一瞬间酒气弥漫。
“最近,有个人回到上林天宫了,我原本想抢先一步带走他的,可是我打不过他。”中年僧人叹了口气。
醉酒和尚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是他。”
“雾雨楼楼主谢看花,他回来了。”中年僧人转过身,“但是他却是空着手回来的,那件事物他并没有带回来,白极乐猜测那事物在谢看花的徒弟身上,如今已经让青冥院去找他了。”
醉酒和尚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谢看花什么时候还收徒弟了?”
“是一个年轻人。”中年僧人将怀里的一张画像放在了地上,“我那天见过他,这是他的画像。那天我便想带走他,但是被赫连袭月所阻拦。如今白极乐介入了,我们刑律院不能随便出手,但戒色你已经十年没有回维龙山了,他们并不认得你。”
“我说当年师兄为什么肯放我下山呢。”醉酒和尚笑道,“原来是有这么一手安排呢。可那是青冥院的杀手诶,只我一个人,能抢得过他们吗?”
“青冥院的那些,你不是应该比我更熟悉吗。”中年僧人缓缓道,“你可是唯一一个在青冥院中被生下来的孩子啊。”
“师兄,你在说一个危险的话题。”醉酒和尚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
“去吧,戒色。找到苏白衣,把他带到我的面前。”中年僧人沉声道,“如今三楼四院,风雨将至,我们刑律院的存活,便在你的身上了。”
“可真是麻烦的事啊,刑律院的存活,我可不在意。”醉酒和尚从地上拿起了那张画像,放进了怀里,“但这事我接了。”
“万事小心,戒色。”中年僧人说道。
“师兄,别再叫我这个难听的法号了。我下山后给自己改了个法号。”醉酒和尚嘴角上扬,“以后叫我戒情不戒色。”
中年僧人先是一愣,随即骂道:“荒唐,哪有五个字的法号。”
“我不就是荒唐吗?”醉酒和尚挑了挑眉,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