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重,宋凝久却怎么也没有抽回来。
靳名珩看着与自己抗争的宋凝久,她的小脸上仍是不屈的倔强。
他随她从威尼斯回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所行动,就是想等着她自己来找自己,就如当初她为了姐姐甘愿在自己身下承欢,待在他身边一样。
因为凭他对她的了解,不管她的家人如何对她,她都会为了家人牺牲。所以他的耐心才会极好,等着她来求自己。
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借着使压,想要瞧瞧她。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与另一个男人在门口卿卿我我!而且那个男人他还认识,就是负责她父亲案子的检察官楚辞。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还是终究低估了她。低估了她对别的男人的吸引力,只不过刚刚回到昕丰市就给他招风引蝶。
“宋凝久,说吧,他答应你什么了?放你父亲出来?还是答应你轻判几年?”
宋凝久闻言,不明所以地瞧着他,因为还一时无法抓住他说这些话的重点。不过想到他不尊重自己的那些话,她面对他的只有冷然。
靳名珩却受不了她漠然的眼神,仿佛在讽刺自己一般。又问:“你呢?你又答应了他什么?是陪吃还是陪睡了?还是答应陪他几个月还是几年?”
想到楚辞亲吻宋凝久的模样,想到她红透了脸颊般娇羞,那是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表露的风情。心头那团火就烧得更加炙烈,炙烈、漫延到仿佛要燃掉所有理智,所以那些不堪的话也不经大脑地一一从嘴里吐出来。
当然,那些话落在宋凝久耳里,听到的也只有侮辱,他对自己的侮辱,所以扬手再次打了过去。
啪!
皮肉相撞的声响在空间里回荡,他左侧的脸颊上留深深的五指红印。
宋凝久眼中烧着火烧地瞪着他,里面充满仇恨,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眼中的轻贱。
她到底是什么?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只有卖?是不是只有这具身子能卖?能让所有男人感兴趣?
在他眼里,她只是用身体来换取利益的卑贱女人吗?
她眼里明明悲伤,唇角却露出一抹冷笑来,说:“靳名珩,你说得对。我们宋家如今还有什么可以保住我爸?”
“我姐明明是无辜的,却因为你的那些照片,让外面的人都以为她人尽可夫似的。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也毁了?让我还有机会卖?”
“你说得没错,我是该卖了,因为除了卖这具身子,我还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卖给任何人,卖给乞丐,也不会卖给你。”
她说这些自贱的话时并没有哭,看着他的眼眸间也都是冷的。可是只有她自己在说到卖那个字时,就像把刀子割着自己的心一样的疼。
靳名珩看不到她的疼,他的眼眸因为脸部传来的疼痛眯着沉下去,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自己动手,除了她。
除了她宋凝久,让他这样费尽心机。到底她依仗的是什么?是他对她那些在乎吗?还有她嘴里卖那个词,她说卖给任何人,都不给自己。
心头的火团在炙烈地漫延,他拽着她,说:“宋凝久,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你毁了吗?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可是你似乎还没有这种觉悟。我今天就让你永远记得,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我让你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自己有多么淫荡,省得再在别的男人面前故意做出那副恶心的清纯样。”
说到底他是,觉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太过碍眼。
宋凝久挣扎,可是腕子被他捏得疼,就那样被他拽进家门里。她挣脱不开,最后被甩在沙发上,她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只听到砰的一声,就见靳名珩朝自己走过来,他身后便是关闭的紧紧的门。
他看着她的眼眸很沉,很沉,漆黑无波又透着冷意,尤其是那张带着手印的脸,更像是山雨欲来,乌云压顶的天际。
这样的他,她不是没见过,就是她在靳家老宅那晚。想到那晚的经历,她心底升起强烈的恐惧。她起身想逃,却被他压住肩膀,身子欺过来便压在了沙发上。
“靳名珩,你要干什么?”宋凝久厉声吼着,可是只有她知道,恐惧已经在她身体里漫延。
靳名珩的身子压着她,与刚刚的粗暴相反的是,他的动作变得愈加温柔起来,手摩擦慢慢着她的脸颊。只是这样的温柔,不说话,只会令她更加害怕。身子不自觉地轻颤了下,想要反抗。
“别动,如果你不想你爸在监狱里待一辈子的话。而且我保证,就是楚辞也救不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吐出的却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