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少爷。”保姆喊。
靳名珩微微颔首,也迳自往楼上走去。
保姆站在那里看着楼上,总觉得两人明显都不对劲。
靳名珩开了卧室的门,发现宋凝久并不在。然后听到舞蹈室里有动静,便走过去,拉开门,果然就见她不知在钢琴边找着什么。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放开。”宋凝久手拿着一叠资料,厉声说着,态度很是强硬。
靳名珩的手摩擦着她的脸颊,问:“宋凝久,我说放手了吗??”
“靳名珩,你玩你的,我回学校去住行不行?给你们挪地方?”
“不行。”靳名珩回答,他说:“回学校方便你勾搭那个米厘吗?他有本事能保护你姐姐?他还有本事帮助你们宋家?嗯?”
宋凝久听闻他将自己与米厘的关系说得这样龌龊,又想到他今天在医院里那些侮辱自己的话,一股怒意由胸口升起来。骂:“靳名珩,你滚蛋。”随着这声咒骂,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音由空间响起,在他白皙的脸颊留下一抹嫣红。
这回,他没有扼住她的腕子。舌抵了下破了的唇角,眸子中的笑意凝结,脸上的线条也一瞬间冷下来。
宋凝久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拽住腕子。那只腕子,正是她打他的那只手。
靳名珩也不打她,只盯着她变得渐渐后怕的眼眸,半晌,轻笑出来。她说:“小久儿,你这性子我以为都驯服了,还真野性难改。”
宋凝久只看到他冰冷漆黑的眸子,大气都忘了喘般,不知他会怎么样。
靳名珩将她挤到舞蹈室练基本功的把杆上,她后腰被咯得生疼,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
“靳名珩,靳名珩,你到底要干什么?”宋凝久喊。
干什么?
靳名珩根本就不会回答她,他用身子压着她,手强行抬起她的头,让她微仰着面对自己。手仿佛爱怜的摩擦着她的脸颊,那样子仿若爱怜,可越是这样越让宋凝久感觉到恐惧。
因为那眸子讳莫如深,让人捉摸不透心思。
他的手顺着脖颈下移,慢慢摸到她衣服的扣子,然后刺拉一声,顺着前襟撕开。肌肤暴露在冷气十足的空间里,扣子也在地上陆续蹦开。
宋凝久要挣扎,可是身子被他压着和,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是胸罩。上半身,就这样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冷气开得十足,那副因为耻辱而颤动的娇躯,就更像朵风雨中花儿。
是的耻辱,尤其是窗帘未拉,此时虽然已是黄昏,两人的情景不知会不会被窥探。墙面又装了镜子,对面的镜面上就那样清晰地映着两人的身影,尤其是映着她此时此刻的屈辱。
他轻含着她的唇,她避开,他就掐着她的下颌去强迫。两人一直这样拉锯着,她脸颊被捏得生疼也死牙着牙关不肯妥协。
她此时是倔强又委屈的,凭什么?到底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就在她快要崩溃时,靳名珩给了她答案。
“小久儿,我们是交易。你姐姐的平安需要你的身体来换取,所以乖。”
事实上,他并不想这样对她的。只不过他此时此刻需要她的臣服,需要这样来证明,她是她的。
宋凝久最终是妥协了,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姐姐。
她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转头不想看俯在身上的他,可是却忘了对面是面镜子,所以那交缠的身影更加清晰地映进自己的眼眸里,即便是随即闭上,那个画面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犹记得不久前,自己看到这间舞蹈教室时的感动,却原来,是她想多了。
她宋凝久,怎么可能得到别人真心的疼爱?
激烈的交缠过后,是更深的空虚。
他的目的地达到了,那就是让她认命,让她认清离不开自己的事实。可是看着缩短在那里的她,那么麻木,连哭都没有眼泪的宋凝久,他只感到烦燥。
他靳名珩从来没有为得到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当初将她拽入这个局,也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什么转变。可是曾几何时,仿佛有些东西已经在转变。
他找了件衬衫给她披上,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地板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接起,然后沉着声音,说:“我马上过来。”
低眸,看着一动不动的宋凝久,最终离去。
宋凝久听到他的车子的引擎声由已经转黑的窗外传来,才慢慢坐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闭目,一滴泪还是这样落下来,砸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水渍。
靳名珩开车进了市区一个高档公寓,车子停在楼下,然后剩电梯上了楼。这里都是一梯一户,空间较大,隐蔽性也强,安保不错,是他在昕丰的众多房产之一。
掏钥匙进门,明凯儿听到动静正从房间里出来,虽没有穿睡衣,也穿了件露背的礼服装,笑得极为勾魂,喊:“靳少。”
靳名珩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只迳自进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打火机扔在茶几上,问:“怎么样?在不在秦三手里?”
她收敛了脸上的妩媚,正色道:“没有。”
靳名珩闻言抬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说:“那你回去吧。”
明凯儿闻言,赶紧挽住他的臂,抱怨说:“人家今天可是被那个恶心的人摸了好久,差点就……你连关心都关心人家一句,就知道要消息,这么无情。”
靳名珩闻言,唇角露出嘲讽,说:“你不是没得病?”这话其实更无情。
明凯儿听了脸色一变,当然是变得很难看。她知道自己在靳名珩眼里,不过是就是养来给别人用的。即便是在外面捧她,捧得这么红,也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人。
这个男人没有心,可是她还是不甘心。不过她比靳名珠聪明,更多的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抓住的男人,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奢求。有些女人心理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最好看到别的女人都得不到,这样才公平。
所以她变脸也快,也不觉得难堪,唇角扬起妩媚的笑,身子挽着他的手臂,指尖慢慢在他胸上化着圈,说:“既然我没病,靳名珩是不是可以放心?”抬眼,媚眼如勾。
心里却在皱眉,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就是那种男女欢爱后的味道。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不可以闻不出来。
靳名珩抓住她搁在自己胸前造次的手,说:“可是本少嫌脏。”拒绝,而且毫不留情。
明凯儿闻言,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别看她现在在外面多么光鲜,从前是个什么样子靳名珩也最清楚。自己也算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捧自己,她或许还有那个泥沼里。
可是有时候,她也恨。
恨他救自己,恨他让自己心动,却永远都站在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她知道他无情,若不是自己有利用价值,他根本就不可能多瞧自己一眼。
看着他回房,她面色凄然地想。不过无妨,她明凯儿是什么?比打不死的蟑螂更顽强。
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
翌日
宋凝久独自从客房的床上醒来,她一夜未睡,自然也知道靳名珩一夜未归。不过那不重要,她现在已经变得麻木。收拾好自己,然后回学校去。
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只是一心盼着,盼着出国的日子早早来临,哪怕是暂时的避开也好。
靳名珩与明凯儿深夜秘会所消息再次登了报纸,甚至配有明凯儿半夜从靳名珩某处住宅出来的照片。豪门绯闻总是能吸引大众的眼球,舍友们钻在一起讨论时,宋凝久的脸是麻木的。可是心里却是剜心地疼,她告诉自己不是因为爱,是因为自己被这样糟蹋。
“凝久。”沈小薏担心地看着她。
宋凝久冲她微笑,然手安慰地拍她的手,说:“我没事。”
可是沈小薏自然能看出她那笑里的勉强。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又是宋成轩。想来又是自己与靳名珩不和的消息上了报纸,对宋氏造成影响了吧?想到那些话都累,所以手指落在接听键上,却始终没有滑下去。
铃声一起在持续不断,引来其它舍友的侧目。
“凝久。”沈小薏提醒她。
宋凝久回神,还是按了接听键,机身移到耳边,喊:“爸?”
“凝久啊,下午没课的话就回来一趟吧。”宋成轩说。
宋凝久沉默,半晌才回:“好。”
没有多余的话,她挂了电话,然后收拾东西对沈小薏,说:“我回家一趟。”
沈小薏点头,看着她的背景出了宿舍。
打车,三十分钟的路程,她回到家门。望着眼前这橦别墅,好久都没有回来,竟也不曾想念。而且想到宋成轩有可能与自己说话的内容,心头竟泛起些抵触。
她深吸了口气,正想往家门走。藏在角落里的狗仔记者突然蜂拥来,将她拦住。
“宋小姐,对于今早XX报纸爆出靳少与旗下红星明凯儿的深夜密会的报道,你有什么看法?”
“最近靳少的绯闻颇多,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靳少大概两个月前曾经当众宣布,你们会在上个月完婚,可是至今仍没有消息,是不是计划有所改变?”
一堆话筒伸到她面前,许多人挤来挤去,问题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将她弄了个措手不及。
“对不起,无可奉告。”她一边说着一边想往家门里走,奈何周围都是记者,她一步也挪不了。
这时靳家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火红长裙的年轻女孩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将宋凝久挤在中间的记者。她:“各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又何必为难我妹妹。”
所有人闻言转头,就连宋凝久都有些惊异地看着她,不是别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正是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