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似乎吓了一跳,冷不丁一扭头脚下一趔趄“扑通”一声掉进湖中。
“救命……咕咕……救命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是雅琴!子缘听出动静,顾不得脱鞋子忙跳进湖中。很快他就游到了雅琴跟前,托着她的头把她弄上岸。
她不过是喝了两口水,并没有大碍,似乎有些受惊身子略微发抖。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里哭泣?”子缘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
她支吾着还不等说出什么就打了一个喷嚏,子缘赶紧让她回去换衣服,自己也回了望月阁。
本来想要静一静,没想到遇见这么一场事。小丫头见他浑身湿漉漉的回来,忙拿毛巾,找干净衣服。
不一会儿,雅琴换好衣服过来了,她端着冒着热气的姜汤,“爷赶紧喝下去,免得寒气在身子里出不去。”
“这六月天哪里来得寒气?”子缘最不喜姜的味道。
她赶忙说道:“虽然天气炎热,可这晚上还是凉的,湖里的温度又比岸上低了些。爷还是把姜汤喝下去,免得受了风寒奴婢心里自责。奴婢知道爷不喜欢姜的味道,吩咐她们把老姜去皮,又多放了些红糖。爷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再吃一块话梅就完事了。”
子缘听了只好皱着眉头捏住鼻子,端起碗一口气喝光,雅琴见状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话梅塞进他嘴里。果然没有多大的姜味,而且一股气流顺着胃扩散到五脏六腑,感觉浑身舒服极了。
“爷大晚上的不睡觉,跟着雅琴姐姐到湖里摸鱼去了?”旁边的大丫头如画见二人头发都是湿淋淋,取笑着说道。她在望月阁的身份虽不及雅琴,却也是子缘身边得脸的大丫头,平日里说话就疯疯癫癫。
子缘倒没往心里去,可雅琴心里有鬼,顿时红了脸颊。
别看这如画平日里大大咧咧,偶尔也有心细的时候。她瞧瞧子缘又瞧瞧雅琴,心中有了分寸。
“世子爷没事,你们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让王妃知道又会平白的担心。你们都过来侍候,偏房里的灯明晃晃的点着,万一走了水仔细你们的皮!还不快回去,这里不用你们侍候。”如画呵斥小丫头,把她们都撵了出去,她一转身也出去了。
子缘见屋子里没有旁人,这才问道:“刚刚你为何在荷塘边上哭啊?可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奴婢的母亲催促奴婢尽快找个人家嫁出去,奴婢一想到以后不能在爷身边侍候,不由得悲从中来。”她料到子缘还会询问,在自己房间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觑着子缘,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子缘听了笑起来,“我不是说让你自己做主吗?府中这么多小厮,就没有你相中的?不管是谁,我都会给你做主。”
“虽然嫁给府中的小厮还是能在府里当差,不过就不能在爷身边日夜侍候。奴婢在爷身边十来年,对于爷的生活习惯、脾气属性都熟烂于心,若是换了他人恐怕会侍候不周。奴婢不想要嫁人,只想要在爷身边侍候一辈子!”雅琴的暗示已经相当的明显,可是子缘有心事也没有多想,只当她在说场面话。
女孩子总是说不嫁人,可一旦嫁了人整个人、整颗心就都在婆家了。子缘让她下去歇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子缘就带着王嬷嬷进宫去接繁悦。太后还没有起身,他们直接去了繁悦的房间。
繁悦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一晚上不见,她似乎憔悴了好多,黑眼圈很明显。
子缘进去还不等说话,她就开口说道:“我跟你回去。”说罢吩咐小宫女,等太后起身回禀一声,就说她被世子接回去了不用担心,改天他们再过来请安。
二人出宫上了马车,一路上子缘试图跟她说话,可她的态度异常冷淡能不接话的就不吱声。
“你还在生气?”子缘盯着她的脸问道。
繁悦隔着薄纱的车窗望着外面摇摇头,她不同于以往生气时的撒泼、不讲理,反倒让子缘担心起来。
“你要是没消气就打我,不要憋在心里,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子缘接着说道。
她听了轻声回道:“你放心,我最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往后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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