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吩咐车夫慢行绕弯子,涟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偷偷揭开帘子朝后面看过去,只见在朦胧的夜色掩映下,几条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会儿出手不要太重,那个不成器的三爷是我的堂兄!”涟儿知道他必定是有把握,这才敢故意引他们上钩。不管徐致双再怎么不是东西,可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涟儿也不想看到他被打残的样子。
大皇子听了一皱眉,“徐家也算是钟鸣鼎食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本来没有几斤几两,还拽得像二五八万!今个不给他点教训,下次要是惹到旁人会要他性命,你不用可怜他,就算是我帮他老子教子了!”
“他是该教训,别致残就好。”涟儿听罢点点头。
马车行了一会儿,到了人迹罕至的僻静地方。大皇子瞥见后面的人影多起来,吩咐车夫把车停住。
“你保护好涟儿姑娘,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他轻声吩咐人,独自一个人跳下马车背着手站着。
车夫听了赶忙答应着,虽然说他只是个小小的车夫,却是大皇子从吴国带来的亲信,功夫自然是了得。有他在涟儿身边,致双找来的那几个打手根本就上不去近前。
却说致双见人手来的差不多了,吩咐大家掏家伙准备撵上去。没想到前面的马车却停下来,一道人影从车上跳下来,背着手气定神闲的站着呢。
“你小子还不算太笨,知道我们兄弟盯上你了。识趣的赶紧叫你兄弟下车,给我们三爷磕头认错。”矮个子见对方只有一个人出来,他们有十来个手拿家伙的壮小伙,语气不由得嚣张起来。
“聒噪!”大皇子一皱眉,脚下一动人已经到了他的近前,“啪啪”一顿耳光,打得那小子原地打转。
一眨眼的功夫,大皇子回到了原地,他被打的愣头愣脑脸肿的像猪头。连怎么到得跟前都没看清,他们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致双等人不禁面露惧色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害怕了?”大皇子冷笑着看着他们,眼睛停在致双身上,“原来是个窝囊废胆小鬼!”
“兄弟们上!好狗架不住癞狗多!”致双头一个挥着棒子冲了上去,刚到人家跟前就被一脚踹趴在地上。
他也跟着父亲练过武,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心里暗道不好,今个儿要栽!
大皇子不理睬旁人,大步过来,不等他爬起来又是一脚。其他人也都挥着家伙过来,被大皇子三下五除二就打倒在地。一会儿的功夫,十来个大汉都躺在地上喊爹叫娘。
致双躺在地上哼哼,瞧见大皇子又过来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想跑。没想到刚迈步,后脖领子就被拎住,一顿的拳头直往脸上揍。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他架不住打,赶忙哭喊着求饶,“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爷手下留情啊。”
“我是大爷你是三爷,我才没有你这样现世的兄弟!”大皇子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子,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就抡开了嘴巴子。
矮个子从地上爬起来,掏出一把尖刀偷偷从大皇子背后绕过来,瞧准他的后心就扎了下去。涟儿坐在车里看得清楚,还不等她喊出声,就见大皇子掐着致双猛地一转身。矮个子一时收不住,一刀扎在致双的胳膊上,血立即流了出来。
“你他妈的瞎了眼睛!”致双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被人钳制住就上去踹他了。
矮个子刚想要说话,大皇子脚尖一点地上的石子,“嗖”地一声石子就飞过去砸到矮个子的面门上。他“哎呦”一声捂着脑门落荒而逃,其他人见状也都作鸟兽散,只留下致双一个人挣扎不脱。
“妈的,这帮没义气的小子!等三爷脱了身扒了你们的皮!”他带着哭腔骂道,瞥见大皇子冷着一张脸吓得直哆嗦,“大爷高抬贵手,只要您放我一马,要多少银子都成!”
“你不是要我磕头认错吗?”
“小的不敢!小的给您磕头认错!”
“你不是还要我从你胯下钻过去吗?”
“小的不敢!小的从您胯下钻过去!”
“刚刚不是还跟我论兄弟呢吗?”
“小的不敢!您是大爷,小的是龟孙子!”大皇子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被打怕了,为了讨好他什么都能说出口。
涟儿在车上听得真切,不禁眉头紧皱,这徐致双不及他老子三分!三房虽有三子,可是这老大和老二都不成器,老三致全看着倒老实本分却不知长大了如何。倘若自己的父亲在世,看到家族里出了这样的子弟,心里应该会很难过吧。
正当她闪神的时候,却见致双已经被放在地上。这顿揍挨得不轻,他吓得连跑都不敢跑,一个劲朝着大皇子磕头。
只见大皇子把腿叉开一比划,他竟顺从的从人家胯下爬了过去。
“哈哈哈!”大皇子见状大笑起来,“痛快,真是痛快!今个儿看在朋友的面上就饶了你的狗命。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是个龟孙子没事少上外面得瑟!我叫拓跋炎,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
朋友?致双听了一楞,他岂能想到车里坐着的是涟儿?就是给他十个脑袋他也猜不出来!
他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人已经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鞭子马车疾驰而去消失在黑夜中。他这才瘫在地上,身上疼得要命,好像骨头节全部都错了位,竟连一动都动弹不了了。尖刀还在胳膊上扎着,鲜血早就把衣服染红了一大片,眼下连手指都发白。
这时候矮个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致双哪里还有力气骂他?
“快点送我去延寿堂。”他有气无力的吩咐着,每说一个字都感觉浑身都疼,脸肿的找不到嘴巴在哪里。
夜色里又出来两个人,他们七手八脚把致双抬起来,一路送到延寿堂诊治。致双害怕回府被母亲发现责骂,留在延寿堂住了下来。反正他常去烟花柳巷,偶尔在外面过夜刘氏也习惯了。
靖鹏见到他身上有刀伤,有拳脚留下的伤,小腿还错骨缝了,说道:“不知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再重一点三爷就要落下残疾了。”
“拓跋炎!大爷不会饶了你!”他喊起来,脸上的肌肉被牵动立马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吩咐矮个子去调查拓跋炎的底细,就算是动用他所有的人脉也不能吃这个亏。一想到自己给拓跋炎跪下磕头,从他的胯下钻过去,还不得不骂自己是龟孙子,致双就气得要爆炸。
第二天,矮个子就查到了拓跋炎的身份,一脸惊恐的把他是吴国大皇子的事情告诉了致双。
额!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这回不禁打白挨,还害怕人家不依不饶了。要是大皇子想要追究,别说是他徐致双,就是他老子也不好使啊。
他吓得再也不敢提及昨晚之事,在延寿堂猫了一天,晚上回府去了。刘氏见他脸上有淤青忙询问,他只说是昨晚上喝酒喝多了摔的。
致双连续几天不敢出府,派人偷偷打听关于大皇子的动静,见他没什么举动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过大皇子说是给朋友面子才饶了自己,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