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气恼?”知夏听墨音说过比这还轻浮的话都不见涟儿生气,不知道这两句诗哪里说不得了?
涟儿瞪了墨音一眼回道:“你不知道这诗的前两句,他是轻薄我呢!”
“奴婢可不懂什么诗词歌赋的,想来那些喜欢作诗的人都是不正常的。明明可以好好说话,非要拐弯抹角的发酸,真是够呛!”知夏四个丫头经常陪涟儿念书,也都认识些字。知夏最不喜欢读书,所以在四人之中学识最低。她怎么能知道这首诗是写新娘洞房过后早晨画眉和夫君情意绵绵的事?
涟儿听了笑着说道:“你有空也该多读些书,以你的聪明伶俐必定比紫玉有潜力。”
知夏听到紫玉的名字不屑的撇撇嘴,她最看不上紫玉,只因为她曾经背叛过涟儿。在她眼中,紫玉就是个不忠不义的奴婢,这样的人背叛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她一直对她怀有戒心。
如今听见涟儿把自己和她比较,不高兴地说道:“不了解姑娘的人都说姑娘厉害不能得罪,可在奴婢看来姑娘太过仁慈。凡事都不计较,对谁都留有一线,只要人家可怜兮兮的跑到你跟前哭上一顿,你就心软受不了了。紫玉那蹄子一肚子心眼,奴婢就怕姑娘养虎为患,到时候她忘记了谁才是她的主人!”
“她和你们不同!”涟儿知道知夏一直对紫玉有想法,“你和知春三人是我的亲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紫玉的卖身契早就还给了她,如今她不过是按劳取酬。往后有用她的地方也是如此,她为我们办事,我们付银子,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你就要不要一味的给她脸色瞧,想要压制她就在能力上使劲吧。”
知夏听见涟儿把自己称作“我们”,而紫玉跟铺子里的掌柜没什么区别,心里很受用。她笑着说道:“姑娘你放心,奴婢一定把彩妆这块做起来。得空奴婢也看书,奴婢就不信邪,什么暴殄天物圣所以哀之类的话说不出来!”
涟儿闻言忍不住笑了,她见知夏一副跟紫玉较劲的模样也没有纠正她话里的错误。人只要有了竞争者才会奋发,就让她用紫玉做假想敌吧。
“把镜子抬起来些,我仔细瞧瞧这眉笔的颜色。”涟儿吩咐着。
她细细的看,轻轻用手在眉毛上拂过,微微蹙眉说道:“笔芯太软,容易掉渣,看来还要寻找其他材质。”
“姑娘不满意?”知夏沮丧的说着,“这笔芯是用铅做得,里面掺了些石墨,都是按姑娘说得配置的。”
涟儿闻言笑着说道:“我的配方只是大齐概,准确的比例需要你去反复试验。还有一些产品连配方都没有,这都需要你琢磨。你身上的担子很重,没问题吧?”
“奴婢会竭尽全力!”知夏点点头说道。
“我要的不是竭尽全力,是成功的自信,你可以吗?”
面对涟儿的追问,知夏迟疑了一下随即坚定地说道:“姑娘放心,奴婢会做得很好!”
“好,我等得就是这句话!”涟儿自己对彩妆这一块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很多产品她只是用过,哪里知道配方什么的?可她见这里的工艺、材料都和现代差不了许多,估计研制那些彩妆成功的几率比较高。她知道这件事很难,所以事先要帮知夏打气。
知夏有了信心,张罗着回房再研究,把腮红和眉笔收拾一下走了。小丫头过来侍候涟儿洗脸,墨音笑着说道:“不用洗,你化妆也很漂亮。”
“这些化妆品看着五颜六色很漂亮,女人用了也会锦上添花。可是它里面的东西对皮肤伤害很大,经常使用会容易变老。所以喜欢化妆的女人更要用护肤品才行,美是需要代价的。”涟儿一边洗脸一边说着。
这功夫,帘子一挑春生打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宫里面传出消息来了,贲旺一案终于有了说法。”
涟儿和墨音听了赶忙询问详细的结果,这件事牵扯太广,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解决的。
“贲旺死罪没有,判了个三年监外执行。最倒霉的是吏部尚书李显贵,他顶了所有的罪过,逃不出一死了。左都御史李冠鹏也因为执法的时候太过激进,造成了冤假错案而被免职。皇上为了安慰贲将军,下旨册封云妃为贵妃,协理六宫事宜。这一次贲将军的声望更高了,想要盼着他倒台的人恐怕要惶恐不安了。”
“那么吏部尚书的空缺谁来顶替?”涟儿和墨音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