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缘被繁悦从卧房撵了出来,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命丫头把被子、枕头抱到书房去。繁悦在里面听到动静,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她不免在心里暗骂:这个呆头鹅,撵出去就出去,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哼,出去了就别想要再进来!她才不会上赶着跟他示好,反正是他有错在先的!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王嬷嬷叫门也不开,只说今晚上不用上夜的人,谁都不要来打扰。
繁悦闷闷的坐了一会儿,见子缘真得没有回来,气鼓鼓的脱了衣服,胡乱的摘下头上的首饰撇在一旁。屋子里静极了,昨晚子缘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回荡,她越发的委屈,眼泪在眼中打着转。
不一会儿,窗户外似乎有响动,她一翻身坐起来。外面已经渐黑,这里又是二楼,谁能在窗外呢?繁悦本身就胆小,吓得缩进床里不敢抬头,又不敢大声喊人。她轻忽了几声王嬷嬷和雅琴,没听见回应,赶忙下床跑到门口。
窗户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繁悦惊慌失措的开门。可恨这门被她上了拴,她哆嗦着几下都没打开。
那个人影已经到了她跟前,她管不了什么形象之类的,大吼大叫起来:“快来人,有……”
“悦儿,是爷。”子缘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一股熟悉的味道把繁悦包围,她这才定住神,抬眼瞧见子缘正笑呵呵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枝梅花。
“喏,送给你!”他搂住繁悦的腰,俯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看到开得正好的花就想起了你,不过你却太狠心!明知道爷离了你睡不踏实觉,还把爷撵出去,让丫头们看笑话。”
繁悦撅着嘴挣扎着,外面传来王嬷嬷急切地声音,“姑娘,怎么了?”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子缘抢着回答。
王嬷嬷和丫头们听见子缘在里面说话,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再留下来做电灯泡未免太不会来事,随即都各自忙活去了。
“悦儿,你就别在生气了。”子缘搂着她不松手,嘴巴在她的耳后、脸上乱亲起来,“爷刚刚爬梯子上上二楼,差点就掉下去了。爷真要是摔了下去,你就成了寡妇!”
“胡说!”繁悦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心中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女人其实很简单,她们生气往往不是因为一件事,而是为了一口气、一份在乎。繁悦见他费尽心思折了花,还顺着梯子爬上来哄自己开心,自然觉得被重视,气也就自然而然没了。
她听见子缘诅咒自个摔死,不由得心惊肉跳,“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让丫头们笑话也是爷自己找的。”
子缘见她已经没了气,摘下一朵盛开的红梅插在她的头上,笑着说道:“月儿,你真美!”
“哼。”繁悦笑起来。
子缘麻利的把她抱起来,剩下的事完全可以在床上解决了。一番云雨,竟比往日还要缠绵,繁悦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一脸的甜蜜。
“今个晚上爷特别的温柔,嘴巴也甜得很,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她撒娇地用手指在子缘胸口画着圈圈,眼神却半点不含糊。
呃?女人真是难搞,难怪孔子说唯有女人与小子难养也。对她不理不睬,说自己不喜欢她;对她太热情,又说自己心虚,真是左右为难。
“你喜欢妾身吗?”
“喜欢。”
“喜欢妾身什么?”
“美丽、温柔、大方……”
“美丽温柔又大方的姑娘你都喜欢?”
“爷只喜欢你!”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那你到底喜欢妾身什么?”
呃!子缘彻底被绕迷糊了,头晕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答对。
“爷累了。”他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繁悦不依不饶的推着他的身子,“爷快说,你究竟喜不喜欢妾身?”
“嗯。喜欢,喜欢。”子缘搂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快睡吧,明日要给太后娘娘选礼物呢。”
“爷……”繁悦还想要说什么,耳边已经传来他轻微的呼噜声。
她失望的转个身,把身子往子缘怀里挪了挪也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爱不爱我?”可是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她知道子缘没有说谎,他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他爱谁呢?那位徐家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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