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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涟儿闻言一脸的纳闷。
墨音把遇见谦政的事情说了,“我不过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他竟然能一针见血,果然是经商的好手!我看他的田庄也不小,往后瞧见咱们试验成功保不齐会跟着学。”
“种花只要阳光、水分即可,蔬菜的种植就复杂了,即便是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是谁都能行的。他养花无用,没有提炼精油的工艺和做化妆品的配方。假若冒冒然跟着学,怕是要血本无归!”涟儿倒不怕旁人跟着学,蔬菜的种植需要人工授粉才能结果,她和墨音这个古代人也说不清楚。
墨音知道涟儿做事从来都会考虑周全,又见她提及范谦政神态如常,心里有几分雀跃。转念又为自个的小心眼感到可笑,世上的事真是难琢磨,但凡是和涟儿沾上边的事他保准没了往里的镇定、从容。
“从那边过来,听见有孩子的哭声,想必是郁芬芳带着孩子过来静养了。”提到范家的傻儿子,涟儿不禁有些叹气,“当日范太太为了让郁芬芳进府费了多少心思?现如今她正需要亲人安慰,却被扔到这荒郊野外。唉,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倚仗的?”她生出了些许的感慨。
墨音闻言说道:“常言说: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范府富贵,全府上下连奴婢再婆子不下几十人,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郁姨娘出身不高,性子不讨喜,如今又不被范太太袒护,留在府中只能让她更加上火。这里好歹没有杂人,她倒是能舒心过日子。有些事情不是说看开就看开的,只能慢慢挨着。”
“是啊,外人瞧着可怜,可也不能帮着分担痛苦。只希望她能慢慢想开,还得过日子不是?明个得空我过去瞧瞧,毕竟是相识一场。”涟儿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吩咐小厮回城去延寿堂拿些补品回来。
墨音喝了一口茶问道:“林兄弟还好吧?状元府已经收拾妥当,他可搬过去了?”
“哥哥派人在中间的墙上开了一个角门,说是方便互相照应。他搬不搬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有上宿才回去。”
“这样极好!”他听了点点头,“一旦有什么事,林兄弟也可以为你分担,回来还能跟你说说宫里的事为你解闷。对了,前一段日子听说景王爷病了,可好下了?”
“外面都说王爷是因为儿子失踪上火,恐是心病难医。”涟儿想起傻里傻气的晏子辞,不知道他眼下流落到了何方,官府贴了告示悬赏,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她眼前浮现出晏子辞捧着热乎乎的红薯,一脸天真看着自己的样子。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忙抬眼盯着墨音瞧。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看?”墨音笑着问道。
“那日我在宫里遇见晏子辞,瞧着他的眼睛似故人,如今才想起竟然像你。可是现在看来又不完全像了。”
“哦?”墨音玩味的说着,“什么叫不完全像?”
涟儿瞧着他回道:“眼形极像,可里面的内容却不一样。他的眼神如清澈的小河,你的似一汪深潭。”
“哪种好呢?”墨音问的状似不经意,手中端茶杯耳朵却竖起了。
涟儿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怜生在帝王家,于他而言,或许糊涂一些才幸福吧!而我们不过是拽尾小民,长几个心眼也好混碗饭吃。”
墨音听了一怔,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言语。涟儿坐在一旁静静的喝茶,忽然想起一件喜事。
“对了,我这次来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打断了墨音的沉思,“淫贼的案件了了!原来他是个流窜犯,在兴州犯了不少案子,都是先奸后杀。因为以为姑娘被救过来,所以画出了画像,他这才逃窜到这里。谁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再次作案。合该老天爷有眼,让他遇见了你,这才受了惩罚。官府张贴告示,说要奖励杀淫贼之人,城里正议论这件事呢。我悬着的心终于刚放下了!”
墨音轻哼了一声说道:“赏不赏钱的我倒不稀罕,谁让他对你下手?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涟儿闻言心中一暖,转身命丫头把带来的包袱打开,“天气转冷,这里比城里的温度还低些,我带了一件厚斗篷给你。”说着亲手拿出来。
墨音接过去打开,披在身上刚刚好。衣角绣着白莲,看针脚很是粗糙,他顿时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