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知春拉住她,“姑娘醒了还要侍候。小菊,你和六嫂子、王婆婆都认识,跟过去瞧瞧,别让她们打起来。”
“她们是什么级别?即便是吵闹起来我也是管不了的。还是姐姐们去吧。”小菊不情愿的说着,捂着被掐的地方。
知春听了回道:“她们要是吵起来,别说是你,就连姑娘都是说不得的。因为跑道学舌的人是你,到时候她们不好对打,只把错往你身上推,到了大太太面前有你吃亏的!还不过去瞧瞧,傻丫头!”
小菊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忙不迭的跑着撵王婆子去了。
“都是大太太跟前的人,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知夏轻笑着说,“刚刚搬过来半日,这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往后的日子可有得瞧了。”
知春听了轻哼了一声,“她们咬她们的,只要不波及到咱们姑娘就行!”说着让小丫头打开箱子,取出一件大氅。
“趁今天大太阳把它拿到外面晒晒,姑娘去姨太太府上的时候正好穿。”说罢交给小丫头,嘱咐她们要用软刷,顺着毛慢慢梳理。
大氅呈暗绿色,在阳光下一照竟光彩夺目,仔细看,原是野鸭子毛用特殊的银线编织成的。里面衬着猩红的里,冬天披在外面很保暖。
“可惜了太太那件火狐狸毛的斗篷,搬家的时候竟不知道哪里去了。”知春可惜的说道。
知秋一打帘子走进来,瞧着屋子里没外人,轻声说道:“还能哪里去?东西又没长腿,头年冬天谁穿了还没看着?”
“咱们家有,还不许别人家有啊!一样的玩意儿,可不敢乱说!”知春恍惚记得三房的一个得宠的姨娘穿过一次。
“哼!”知夏撇撇嘴,“杂毛狐狸的毛好找,那火狐狸毛可是轻易得的?咱们见了这么多达官贵妇,谁又穿过第二件?要说起搬家的时候,值钱的东西可没少丢!”
正说着,外面来了个小丫头,说是大奶奶传知春过去。
必定是王婆子的事情,知春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紫云阁。进了前厅,瞧着六嫂子、王婆子和小菊都在,大奶奶脸色阴沉。仔细瞧,发觉六嫂子右脸有些浮肿,王婆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角有一寸来长的血印,估计是指甲刮伤的,看样子两个人是交过手了。
“鸡蛋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鄂氏皱着眉头问道。
知春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了,“至于小厨房那边发生什么事奴婢就不清楚了。”
“嗯。”鄂氏点点头,“本没什么事,偏要弄得鸡飞狗跳!六嫂子、王婆婆,你们都是太太跟前的老人,下面多少人瞅着、学着,遇事要照应担待才是。瞧瞧你们现在,成什么样了?虽说我年轻,你们不把我当主子,可总要估计太太的脸面,看来我只有请太太示下了。”
“大奶奶莫生气,我们怎么敢不把您当主子?”两个人听了连连摆手,“太太身子不舒坦,还是不要惊动她的好。”
“我们是被油蒙了心,也怪这丫头学不好舌!要是早说王姐姐牙痛想吃软一些的,没有鸡蛋糕还有奶皮子呢。”六嫂子忙说道。
王婆子也不想闹到大太太面前,听见六嫂子的话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都是这小蹄子挑唆的!”
“奴婢没有,大奶奶做主啊。”六嫂子一口咬定小菊没说是王婆子要吃,也没在背后骂王婆子。王婆子又说是小菊里外挑拨才去吵闹。
真是应了知春的话,所以的不是都是小菊的,她倒是百口莫辩了。
鄂氏还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只是这二人都是她婆婆跟前的红人,只好面上责备几句,单拿小菊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