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大街上要饭去?我算是同有一点办法了,还不如小洛这个养女对我好!”
段贺光沉默,对于落帆,他无话可说,对小洛如此,要不是看在落松的面子,他早就收拾落帆了。
三个人商议好,共同把这个地方做到最强、最好!每个男孩儿心里都有一个梦,在自己的地盘里当强者,这个梦伴随着大多数男孩儿成长到男人,一直到老到死都只是个梦,如今对于段贺光和落松来讲有机会实现年幼时的梦想,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了。
到了训练场,落松与段贺光一眼就看到炎风正在板着脸看手下训练,此刻的炎风异常嗜血,他训练的人有一点动作不对,鞭子就上去了,与平时判若两人。
段贺光与落松刚来时只看到打架,都没注意到人群中的炎风,现在两人看到炎风都是一愣,落松问:“金龙,炎广铭的儿子怎么在你这儿?”
“就是,炎广铭为找他都快神经了!”段贺光也说。
“这小子当初是被绑架的,不过自己跑出来了,还救我养女一命,他说为了爱情想摆脱家里的禁锢,跑我这儿效命,这小子不错,有了他,我可是强了不少!”苏金龙说道。
“他说的爱情不会指的我家小洛吧!”落松问。
段贺光接着说:“金龙我告诉你啊,小洛都怀了煜麟的儿子,你要有别的想法,别怪我跟你没完,小洛以前是段家媳妇,以后也是!”
苏金龙如果当初得知好友会来的那天,他可不敢私自把小洛许给炎风,此刻他笑呵呵地说:“哪能啊,炎风早就想明白了,你们放心吧!”
此时炎风已经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他将鞭子扔下走过来,礼貌地叫:“龙爷、段伯父、落伯父!”
落松看着炎风说:“真没想到你在这里,你爸爸找你找的很辛苦,看着老了很多,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想暂时不会回去的!”炎风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但是并未松嘴,他喜欢这里的自由,回去能自由吗?
段贺光摇头,“老炎是专制了一些,不过这些大家族哪个不是这样?当初我们也一样不允许宋清媛进门,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但是辛家最后不是松口允许小洛进门了吗?”炎风看向苏金龙说。
“小洛受了多大的伤害你应该也知道了吧,难道你希望自己爱的女人再一次受到巨大伤害,作为她嫁给你的代价吗?你是否舍得?”落松问道。
炎风不说话了,他早就明白和小洛的不可能,只是他不死心,总想找一切可能的理由,让他的行为继续进行下去,只是最后还是失望了。
安晓想过无数种前途,有与辛濯一起过平淡生活的,有与他一起创业的,还有她在某个公司里做的非常出色,做成业界老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父亲朋友的禁脔,泰鑫将她关了起来,不错,就是关了起来,她呆在房间里出不去,这里没有窗户,里面装修虽然豪华,但仍像个牢笼,她自杀过、绝食过,除了换来更加严厉的虐待,连怜惜都没有,泰鑫让她明白了,她就算想死也要死在这里。
于是安晓终于妥协,她并不想死,因为不甘心,她的人生不能就这么完了,她怎么会过成这样的?她一定要找到父亲,杀了这个老男人,卷土重来!
可是她并不知道,此时她的父亲被苏金龙“放走”了,所谓“放走”就是将安胜武带出去,随便扔下,让他自生自灭,生死就看安胜武自己的造化了,苏金龙能放他就已经是极限,当然不可能养活他下半生。
安胜武的确没想到自己还有从那里走出来的一天,然而他并没有高兴,现在他成了一个残疾,躺在这里连动都动不了,这样如何生存?他连男人都不是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老大,这儿有个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人发现他了?安胜武不知道自己是被救还是被杀?
被称作老大的走了过来,他低头一看,是老熟人啊,原来这位“老大”就是他坐船过来的那个船老大,也是后来载过安晓的那个。
船员看清安胜武的容貌,说道:“哎,这不是安晓她爸?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船老大削他后脑,“笨蛋,泰鑫好不容易才让安晓听话,难道把他弄回去给安晓找靠山?”
安胜武听的心里一个激灵,嘶声喊道:“你们说什么?我女儿怎么了?”
船老大哼道:“你女儿安晓来找你,然后被泰鑫收做压寨夫了了!”
“泰鑫!”安胜武怒吼。
“把他嘴堵上!”船老大怕引来别人。
安胜武的嘴被堵上,船员问:“怎么办?”
“就当不知道,反正他也是被泰鑫给交出去的人,死也是活该,不如我们趁机赚一笔!”船老大冲手下挤挤眼。
手下一听有赚头儿,脸上立刻笑开花,点点头。
船老大使个眼色,自己先在外面等着。
一名船员拿开安胜武嘴里的布,安胜武惊问:“你们想……”
话还没说完,另一名船员捏住他的下巴,他的舌头被拽出来,另一个人手持刀就划了过来,安胜武还没反应过来,就亲眼目睹自己被割舌的一幕,他的舌头被随手丢在树林里,不知哪只野狗会把它叼走?
安胜武嘴里哗哗流着血,那些人根本就不管,有两个人把他抬起来,放上了车,可怜他四肢无力,连反抗都做不到。可悲,现在他是连求死都不能了!
他再傻也明白自己是被卖了,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到了目的地,他被关到一个笼子里,就像杂技团里的笼子一样,他的目光已经有些呆滞,似乎已经预示到自己将来要遇到什么,他歪着身子,额头不断敲在笼子上,一心想求死,可是他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达不到求死的目的,甚至连血都没流。
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便是求死不能,如果早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天,如果早知道女儿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就不会带着女儿从国外回来,他会离辛濯远远的,给女儿找个好男人,平淡的过完一生,他会有外孙,这样不是很好吗?只是他悔悟的太晚了,害了自己、害了女儿!
过了没多时,有个男人拿针给他扎了一针,他便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他还是在笼子里,他看到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没了,整个人成了个球一般,他张开嘴大叫,话说不出来,只发出怪声,听起来就像是野兽,他不知道的是,的脸恐怕现在比苏金龙也强不了多少。
安胜武曾经听说过,在有些旅游区,会有这样一种人,没有四肢,脸上看不出模样,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他以前听说也只是当笑话听过,甚至还嘲笑过,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
洛洛的心情一好,身体跟着也好了,养了一个星期,她便恢复正常。
防御系统已经开始使用,目前在测试阶段,段煜麟在此刻提出要。
段贺光说道:“我们估计还要过阵子再回去,你们先回C市吧!”
段煜麟说:“我们暂时不回C市,我还要带她去玩一圈,在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回去!”等她生完孩子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玩,所以他想在这个时候与她好好转一转。
苏金龙嘱咐道:“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洛洛点点头,转过头看向艾西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测试完吧,我们直接回C市等你回去,我们可以先安排房子!”艾西说道。
“您要定居C市吗?”洛洛问。
“嗯,你生孩子没有娘家怎么能行?”艾西说。
“什么叫没有娘家?难道我跟落松不是娘家人?”苏金龙不满地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会照顾孩子、会伺候产妇吗?”艾西挑眉。
“落松家里有保姆,又不用我亲自动手!”苏金龙说。
“保姆哪有亲妈来的贴心,你不懂就别乱说!”艾西不甘示弱地说。
夫妻做不了,倒成冤家了,洛洛赶紧插嘴问:“那您不用处理家族的事吗?”
赫根替艾西答道:“有托比亚斯,他做的很好!”
一行人将小洛与段煜麟送上游轮,苏金龙还让人把补给准备好,帮他们装上船。
船缓缓码头,段煜麟抱着小洛在船边站着,小洛向岸边的亲人挥手,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段煜麟才将她扶回船舱。
天越来越暖了,外面的阳光觉得有些热,这里的气候原本就比C市炎热,进到船舱里,蓝色与绿色交织的壁画立刻给人一种沁凉的感觉。
段煜麟给洛洛一杯果汁,自己也拿了一杯,他靠在沙发上,慵懒地伸直腿,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揽着她的肩,眯着眼看外面蔚蓝的大海。
“总算是出来了,如今上一代的恩怨也算是解开,看到他们开心,我心里也挺高兴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终于能过上自己的生活了?”她转过头俏皮地问他。
“这是自然,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以后就等着大家一起宠你吧!”他冲她勾勾唇,扳过她的小脑袋,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我倒不想他们对我多好,他们能有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她看着海面上的船越来越少,问他:“你打算带我到哪儿去?”
“秘密!”他又吻了吻她的小耳朵,什么都说不就没有新鲜感了?
只可惜她的身体刚刚养好,不能抱着她使劲儿的亲,这令他有些不爽,要知道这段时间他也憋的难受,可爱的小洛,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口里?
洛洛向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他越发能给她安全感,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维持多久?等孩子生出来,他是否还会如此这般对她?
下午的时候,洛洛主动提出游泳,只不过这次她早有准备,让艾西给她准备的保守款泳衣,她得意地穿上在段煜麟面前转了个圈。
他看着她挺着笨拙的动作还转圈,就像鸭子一样,不由觉得可笑,这丫头还自豪呢?她现在的身体,他也不敢碰,要是她穿的性感那才让他受罪,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又有挫败感?
洛洛靠在泳池上自己扒着栏杆在水上飘着玩,段煜麟则坐在泳池边,一副宽大墨镜,两个长臂伸在池壁上,水中健壮的胸膛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性感极了,他抿着唇,瞧着自己的小妻子玩的开心。
过了一会儿,他泳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说:“好了,你又贪凉,不能在水里呆的时间过长,你忘了?”
“没忘,知道你要过来提醒嘛!”她吐吐舌头,搭在他的肩,让他把自己带上甲板。
她躺在椅子上,喝着他给递过来的牛奶,感叹道:“还是这样的生活幸福,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一望无垠的大海,心情都变得开阔起来。
“喜欢的话,我们一年来一次,就当度假了!”他将双臂枕在头下,低声说道。
她没吭声,以后的事情,说不准。
他又开口问:“其实龙爷那里环境不错,有没有想过以后去那儿度假?”
“暂时不想,那里有炎风,有苏朵,我不想再去跟他们有什么接触,那里的回忆也不是太美好,虽然后来我与苏朵并未见面,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过,那个地方我不想要,那里也是属于苏朵的,就完全属于她吧!”洛洛坦白说道。
段煜麟就知道,他的小妻子是最善良的,这样也好,那里根本就不适合小洛。现在就等孩子出来,他成功地娶了她,那样幸福就完美了。
他们不知道,此刻码头人都回去,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伫立在码头,他穿着土麻色上衣,白色亚麻长裤,海风吹的他衣服猎猎作响,他看着游轮渐渐远去,一直看不见,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这样耀眼的一个男人,引来了旁人的注目,他身上的孤寂令大家好奇而动容,他是在干什么?
悲伤?告别?缅怀?
没人能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