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安晓也不说话,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说?
安胜武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坚持没有什么胜算,原本这件事就是段简驰说的那样,他接着往后说:“那你拍下照片视频威胁我女儿继续跟你保持这种关系,这总不假吧!”
段简驰耸了耸肩说:“这倒不假,不过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她可以完全不答应,是她担心辛濯知道会不要她。再说了,我这也是为落洛报仇,你们父女俩合伙欺负落洛这怎么算?用相同的办法放在您女儿身上,感觉怎么样?还有啊,您不要以为是安晓吃亏,其实这过程中她不知道有多享受,这是彼此都愉悦的事情,不信的话我有视频为证,您可以看看,我没有半点勉强她的意思!”
相信只要他搬出是为落洛好,爷爷就不会过多地怪他,没准还能奖励他呢。
安胜武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他跺着脚说:“你这个人渣,你这个混蛋、畜生!”他明白自己打不过段简驰,所以现在抑制住自己想要动手的欲望,问段孝严,“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段孝严抬起眼皮,说道:“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干脆结婚吧!”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段简驰第一个反对,“爷爷,我要娶的是落洛!”
段启海说:“爸,好歹是简驰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啊!”
刘彦敏更急,“爸,能用身体做交换的姑娘,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怎么能做我段家未来的主母呢?”
后面那句说的有些露骨了,段启海在底下扯了一下老婆,掩饰道:“爸,简驰这么做是为了给小洛报仇,这要是让两个人结婚,以后也不会幸福!”
安胜武气啊,怎么他女儿成了不受人待见的了?一个个的往外推,他喝道:“我女儿想嫁的是辛濯,你以为我们能看的上他?你们就是想娶我们还不要嫁呢!”
段孝严开口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两个孩子好,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了,人在这儿,你随便,愿打打、愿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了,你们私下解决吧!”
“你、你这是段家家主说出的话吗?”安胜武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在人们传的几近神化的人物居然开始耍无赖?
段孝严已经站了起来,他睨着安胜武说:“那你想怎么样?要钱么?那不凭白辱没了你自己的女儿?再说,这都是段简驰的个人行为,要钱的话,你也去找他要吧,我管不了!”
他说罢人已经转过身,刚转过去又转了回来,对安胜武说道:“对了,一码归一码,你对小洛做的事,有机会我还是要找回来的!”
段孝严就这样走了,常怡舒一看公公走了,她也不管,转身离开。
段简驰微微勾着笑,这样的结果他还真的没想到,段启海跟刘彦敏也松了口气,这事儿他们也不愿掺和,年轻人你情我愿的,至于吗?
人都走光了,段简驰看着安胜武说:“伯父,我看我们还是外面谈吧!”
安胜武心里有多憋气?他打也打不过,这里又是段家,不是他的地盘,人家跟你耍无赖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怒道:“我要去告你!”
段简驰点点头说:“我不反对,到时候我会把视频交上去,让他们反复研究,看看里面安晓是痛苦的还是享受的,是骂我还是求我要她!”
段简驰相信安胜武不会告的,要是告了,不定多少人看到安晓的身子,除非安胜武不要女儿的名声了。
“你……”安胜武万万没想到,一向都是他对别人耍无赖,今天碰到对他耍无赖的,这滋味还真叫一个难受。
段简驰往外走,安胜武追了上去,叫道:“你把视频给我!”
“我给了您,然后让您报复我去?我可没那么傻,这样吧,我保证不会上网,如何?”段简驰问道。
“那东西在你手里,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放到别处?”安胜武不信段简驰说的话,一个无赖有信用么?
“只要您不对我做点什么,我便不会,至于信不信就在您了,有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找安晓了!”段简驰明白再怎么着安胜武也不会退步让他继续占有安晓的。
这女人虽然不错,这段时间他也玩够了,是时候换人了。
安胜武气的就差吐血了,现在女儿的视频在他手里,他又不能做什么,段家老头一副不管的样子,他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憋气过。
段简驰已经开车走了,他没办法,只好带着安晓先回家,安晓看到这个结果,几近绝望,她又哭起来,安胜武听着心这叫一个疼啊,他保证道:“晓晓,别难过,我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的,我会给你要个结果!”
虽然他在C市没什么太大势力,给段简驰那小子捣乱还是可以的,当然他会做的不让段简驰察觉到。
回到家,他给朋友打电话,问有没有抓到落洛?对方说已经锁定目标,就等动手了。
安胜武叫道:“我要她被男人糟蹋,给我把那片子拍下来!”
他就不信了,段家那么护着落洛,等他有了那片子,段简驰不会把视频给他?他也不信了,等辛濯知道落洛不干净,他还会要那女人?
辛濯带着落洛走到半路,他对她说:“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会儿!”
“你干什么去?”落洛问。
“保密,等我一会儿儿,我马上就回来!”他神秘地说。
落洛看到辛濯跑着过了马路,看样子是要买什么东西,她收回目光,坐到椅子上,这里的景色很漂亮,这里的车子不算多,但是马路两旁的商店林立,并不显萧索,这种环境是她所喜欢的,因为悠闲、因为够清静。她坐在这里,心情复杂,怎么也静不下来,一桩桩的事根本没让她静下心来想,她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点秩序没有,自从与段煜麟离了婚,想要的生活并没到来,反而因为辛濯家里的反对一直处于被动与阴谋之中,这令她心里感觉很累。
段煜麟远远地看着落洛,她哪里有一点结婚之前的喜悦感?这个傻女孩儿,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太年轻,对现在这种复杂的关系与辛濯对她一味好而感动之情并没察觉,她只是想不要负了别人,却忽略了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
辛濯是看到远处有珠宝店,结婚本来就够委屈她的,现在如果连最基本的钻戒都没有,那就太不像话了,由于决定匆忙,他根本没有来及买钻戒,现在跑来买一枚,希望能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
他让店员将比较大的几个戒指找了出来,挑了一枚相对来讲秀气的款式,落洛的气质不适合太贵气的,这样的款她会戴的非常衬她。
这么一个好机会,对方如何会不动手?
几辆车子迅速驶过来,段煜麟的保镖立刻警惕起来,在耳机在对段煜麟说:“有人接近落小姐,她恐怕会有危险!”
“立刻保护!”段煜麟说着向落洛那边跑去。
几个保镖都围了上来,车子上蹿下不少人,全都是戴着头套像劫匪一样的人,保镖将落洛保护起来,但是无奈对方人多又有枪,他们被打的自顾不暇,段煜麟看这阵势明白自己就算过去也保不住落洛,对方人很多,身手不低,自己的人已有劣势。他为了保险,迅速将一个人引到树林这边,然后把他打晕,将对方的头套衣服扯下来,换到自己身上。
他跑出去,正好看到落洛已经被对方抓到,她能跑多快?没跑几步就给抓了回来,段煜麟挤着上了落洛的那辆车,还好大家都戴着头套,根本没有认出来这里面已经换了人。
段煜麟的身材高大,本就像西方人的体格,现在身上武装的严实,谁都没有发现他是东方人。
辛濯一边喊一边跑,眼睁睁地看着落洛被人带走,无奈他的距离太远,根本就追不上,他双目赤红,疯了一样地追着那辆车,手中紧紧捏着绒布盒子,在马路上不顾人们异样地狂奔!
人腿怎能赶的上车呢?最后车子没了影儿,他几近崩溃,用着一点理智报了警。
段煜麟在车上听到其中一个人打电话,大致意思是说人已经到手,请示下面的指示。
他听完对方说的话后,邪笑起来,挂了电话,他说:“兄弟们,今天有福了,上头说咱们可以玩这个姑娘,不过要录下相!”
车上的几个人欢呼起来,还有人吹起口哨,段煜麟心里一紧,不用猜也能明白这是谁干的事儿,他现在不能动,这么多的人,他没有胜算,一定要找到机会伺机逃出。
落洛的身子瑟瑟发抖,她的手被捆住,眼睛也被黑布遮住。
她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在国外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以为在这儿就能跟辛濯结婚了吗?原来一切仍是奢望,最后还赔上了自己!这一刻她真的有死的念头,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都躲不开这样的事?难道为了阻止她与辛濯在一起,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了吗?
辛濯到了警局录完口供,对方让他等结果,他这才意识到,在这里他没有权势,就算快,几天后人找到了,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如果没有人指使,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大动干戈劫一个异国女孩子,有国外背景除了安胜武还有能谁?他想都没想就给安胜武打过去电话。
“喂,是不是你叫人把小洛抓走的?”辛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冷静地问道。
安胜武呵呵地笑着问:“辛濯啊,耍人很有意思吗?你们假分手,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你说吧,怎么样才肯让他们放人?”辛濯没有理会他。
“你马上回来跟安晓结婚!”安胜武说道。
“你……”辛濯几乎要把那个盒子捏碎。
“不然的话,她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你知道那些人们,时间长了我控制不了!”安胜武哈哈大笑,把在段家受的气全都撒到了辛濯身上。
“好,你现在让人把她放出来!”辛濯一口答应下来。
安胜武笑道:“你当我傻子啊,你先回来跟安晓结了婚,我自然会让他们放人!”
“我现在去订机票,如果落洛出了一点问题,我绝不会饶过你的!”辛濯含恨怒道。
“辛濯,有你这么跟未来老丈人说话的吗?以后娶了我女儿,要对她好点,明白吗?”安胜武说道。
他自然不会让那些人停止活动,有了落洛的录相,他才能换回段简驰手里女儿的视频,还有,没点东西在手,将来辛濯欺负他女儿怎么办?他要用这个东西抓牢辛濯!
辛濯目光如矩,可却仍然平静地说:“我知道!”
挂了电话,安胜武十分开心地给辛勇打电话,告诉他准备婚礼,辛勇问:“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国外注册了?”
安胜武得意地说:“有我在,他能注册?是准备安晓跟辛濯的婚礼!”
“什么?难道辛濯同意了?”辛勇惊讶地问。
“自然,他马上就会坐飞机飞回来!”安胜武自信满满地说。
挂掉电话,辛勇赶紧给辛濯打电话核实,辛濯听后,用无波的声音说:“不错,我现在就回来!”
“辛濯,到底发生什么了?落洛呢?”辛勇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安胜武究竟用什么办法让辛濯妥协的?
辛濯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我回去就结婚,以最快的速度!”
他恨自己大意,恨自己没有防备安胜武,明知道安胜武在国外有些影响力,怎么就没查清楚再做呢?
儿子终于妥协了,也终于娶了他指定的安晓,可辛勇怎么觉得那么不踏实呢?听儿子的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挺令人担忧的。
他迟疑地把自己的疑问跟秦傲榕说,秦傲榕也完全没了刚刚的火气,迟疑地问:“你说辛濯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转折太快,刚刚还要信誓旦旦地与落洛结婚,现在就要娶安晓,没出事才不可能。
辛勇叹着气摇了摇头,“既然辛濯主动要求,不管怎么讲,先把婚事办了吧,咱们赶紧去准备!”
“婚事也没这么仓促的,爸那边还没通知呢,这……”
“不管怎么讲,先领证吧,咱们家里好歹庆祝一下,你去让人买新被罩什么的,楼上辛濯的房间就当新房了,等稳定下来再补个婚礼!”辛勇说道。
“行,那我现在张罗去!”秦傲榕站起身,儿子要结婚,她却笑不出来,心里慌乱不安,总觉得要出事儿。
安胜武把一切安排好之后,笑着进了女儿的房间,安晓一直在床上躺着,自从回了家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眼泪顺着眼角流个不停,已经将枕头打湿,这次的打击对她太大了,几乎将她整个人给击垮,这令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在何方,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
安胜武看女儿眼睛还肿着,他真叫一个心疼啊,他坐到床边,对女儿说道:“晓晓,别难过了,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
“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安晓的鼻音很重,一听就是哭了很久。
安胜武更加心疼,哄道:“你瞧你,眼睛都肿了,怎么跟辛濯结婚?”
“爸,您说什么?谁跟辛濯结婚?”安晓一下止住哭声,以为自己听错了,是辛濯跟落洛已经注册了吧。
“当然是你了,我的好女儿,辛濯现在正往回飞呢,到了C市你们马上就去领证,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安胜武板起脸说。
“爸,辛濯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您怎么做到的?”安晓疑惑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他答应就是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听到没有?”安胜武嘱咐道。
这个消息,几乎是安晓能抓住的唯一一块浮木了,和以前不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自然顾不得什么手段或是别人幸福不幸福,她的一切都毁了,只要能得到辛濯,也让她下半生有活下去的勇气,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父亲。
安胜武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说:“行了,收拾收拾,赶紧订婚纱什么的,你喜欢从巴黎空运吗?我让他们把婚纱样式给你发过来!”
安晓从床上跳起来,说道:“爸,您先挑着,我去看看本地的婚纱怎么样!”
安胜武看到女儿就像复活了一样,又恢复成以前快乐充满活力的样子,他心情很好,更加觉得这样做没错,只要女儿开心了他就开心。
落洛被那群人带走之后,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下车的时候,段煜麟抢先帮头儿拽起落洛往下走,就好像狗腿拍马一样,刚刚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号码,没说什么。
进屋之后,段煜麟眯眼扫视了一下,粗鲁地将落洛扔到沙发上,他不能对她表现的太怜惜了,又不想伤到她,所以只好这样做。
那位领头儿的说:“开始干活儿吧,我来拍,你们先上!”
落洛听的心里紧张极了,她的呼吸急促,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并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就算求了也没用,还有可能助长他们的兴趣。
此刻段煜麟不得不站出来了,他怎样也不能让落洛被这群人吃掉,可是他刚刚与这些人交过手,他打一个勉强能胜,打这么一群一点胜算都没有,如果是他一个人,还能胁持首领,现在带着个落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能成功带着落洛出去,惊动了对方,他们根本离不开这里,到时候落洛恐怕会遭到更大的伤害。
现在伤害不可避免,他只能选择最轻的那个,他站出身,哑着声音说:“我先来!”他谄媚地笑了两声,说道:“我最喜欢这种东方品种,哥哥们就让让我吧!”
这些人们倒是大方,嘻哈开着玩笑让给他了。
那位领头儿拿起摄像机拍了起来。
段煜麟走到落洛身边,他担心她会咬舌自尽,于是随手抄起一旁的报纸,揉了两下,捏起她的下巴塞了进去,嘴里还用英文哑声说着:“我最烦女人尖叫了!”
他刻意掩盖自己的声音就是不想让落洛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样他便再也无法保护她了。
落洛不由自主挣扎起来,无奈她的手被反绑着,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她的眼睛被蒙着,感觉便十分灵敏,那群人已经把头套拽下来了,有人还问他,“嘿,你还戴着那玩艺干什么?”
段煜麟哑声说:“谁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历,万一将来有看这带子报仇的人,老子不想死那么快!”
有道理!有几个人又把头套戴上。
段煜麟将落洛的裙子掀起一些,还好今天她穿的是裙子,否则他真没办法掩盖了。
有人不满意他这样做,叫道:“兄弟,你还害羞怎么着?”
段煜麟自然不会让这些人看到落洛的身子,他只好自毁地叫:“兄弟没什么脸拉出来显摆,大家理解一下!”
轰地一声大家全笑了,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男人的确以这为傲,人们倒是理解,觉得他肯定很痛苦,所以才会喜欢东方人。
毫无预兆的巨痛,令落洛闷哼出声,那泪不由自主地浸湿黑布,她恨自己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一直小心保护的身子竟然就这样给了陌生的匪徒。
段煜麟牙关紧咬,他不愿意这样伤害她,但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别的男人糟蹋她,他只能这样做。他万万没想到,他与她的第一次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他在赌,赌辛濯的人品是不是同他一样,不会强迫她,如果今天能够顺利,那只能说辛濯好的人品救了她。
他轻轻地松了口气,辛濯并没有碰过她,还好、还好!
旁边一群男人在放肆地笑,在吹口哨,落洛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会多久?那疼似乎到了极致,她宁愿自己就这样疼死。
有人叫,“嘿,我怎么闻到血腥味儿?”
段煜麟看时机已到,扬手道:“嘿、shit,真扫兴,竟然来事儿了,不吉利!”
有人看到他手上的血,不由问:“难道是雏?”
“屁,她明明有男人的,你觉得那男人肯不碰她?简直太不吉利了,等她完事了再弄吧!”他沙哑着声音骂骂咧咧地说。
别人一看如此也都暂时作罢,毕竟这是一件扫兴的事儿。
段煜麟又说:“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今天哥哥们让着我,我请大家喝酒!”
众人吹起口哨,都向外走去,段煜麟出门前看了一眼落洛,她躺在沙发上,裙子他给她放好了,并没有走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受到她的绝望,他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暂时走出了房间。
她暂时安全了,可不知道这样的把戏会骗过那群人多久,他为自己赢得一点宝贵的时间,就有希望把她救出去。
落洛听到屋里没有动静,她从沙发上起来,摸索着走到墙边,用力地把头向墙上撞去,巨烈的疼痛后,她顺着墙滑落下来,软软地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