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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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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收拾那女人,怎么拆散她跟辛濯?反正这事儿不能轻易算了,然而他刚刚下了飞机,父亲的人就在机场迎接他,一色的绿,他看的差点傻眼,飞机上下来的乘客也都傻眼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只听得飞机轰隆声音。

    炎风二话没说,先回家了,他是一个人的对手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不管听不听,结果是一样的,他干什么自找苦吃?反正他也要回家找父亲理论的。

    炎广铭正在书房里做茶道,等着儿子回来,炎风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说:“爸,您太不够意思了,把我支到那种地方!你不知道我差点让那傻女人给收拾了!”

    炎广铭瞥他一眼,冷声道:“傻女人也比你看中的那个清白!”

    炎风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他走过来坐到父亲对面,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拿起一杯就喝了进去,挑挑眉说:“落洛有什么不好?就是离过婚呗,落家的女儿还不是一般人能娶的呢,您想啊,落帆不争气,这落家的财产将来不都是我的?”

    炎广铭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中气十足地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要就是清清白白,无论是哪方面,再说,你钱不够多?还看中落家那点钱?”他说罢,语气缓和过来,“我今天叫你回来,是想跟你说,那落洛,刚刚被两个流氓骚扰,差点就失身了!”

    炎风一听吓一跳,“啊?谁敢去打落家女儿的主意?”

    炎广铭点头,满意地说:“你这话说的好,普通人谁敢?这里面水深着呢,你以为辛家能同意落洛跟辛濯的婚事?开玩笑吧,我也就是想把落洛许给黄祥,现在倒好,直接不知从哪儿找的两个混混,要把她给……简直比我还要狠!”

    炎风听的一阵阵后怕,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的对人家姑娘清白这么不在意?他没发现,以前他更过分,现在不知怎的善良了。

    炎广铭一反常态地给他满上茶,说道:“我也不管你对落洛是什么感情,看你这么长时间热度都没下去,估计可能动了些真情,可是你要明白,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她进来不是好事儿,反倒要痛苦一辈子,你如果真的想她好,就离她远远的,找个我们都中意的女人结了婚,你在外面愿意怎么玩,我睁一只眼闭只眼,不要太过分就好!”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儿子总得知足吧,哪有父亲这么承诺儿子在外面胡来的?可现在没办法,他总不能让辛家拆散了辛濯跟落洛,儿子再去接手吧,那简直比辛家更令人嘲笑。

    此刻炎风算是冷静下来了,父亲说的没错,如果是玩玩,他跟落洛倒没什么,偏偏他现在对落洛已经没有玩的心态了,他一脸的正经,对父亲说:“爸,我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眸是敛着的,说完了眼皮抬起来,问:“爸,我现在能走了吗?”

    炎广铭知道儿子喜欢闹可关键时刻不会胡闹,他不是个糊涂的孩子,平时喜欢装糊涂倒是真的,但是现在,儿子正经极了,话说到即止,他摆下手说:“走吧!”

    现在也不指望他立即结婚,先把想跟落洛恋爱的念头给去了就行,炎广铭叹气,现在怎么连离婚女人魅力都如此大了?把炎风这样常年游戏花丛中的高手都给迷的五迷三道的。

    炎风从家里出来后,开车回自己家,他没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难得的严肃。父亲的话令他警醒,如果他对落洛只是玩玩的话,那便没有必要了,他回想自己的初衷,完全是为了报复段煜麟,而现在段煜麟已经跟落洛离婚,这报复也谈不上。如果说是认真的,那就更不行,想也知道,炎家不可能同意他娶一个离婚的女人。

    关键是他对落洛的感觉,什么时候跟开始不同了呢?

    冯峰给他要电话,“炎少,到家没?晚上订了位子给你接风!”

    他没什么心情,平淡地说:“今天累了,改天吧!”

    冯峰挑挑眉,炎少居然会说累?他不死心地说:“炎少,最近新开家会所,据说那里面的女人啊,个个嫩的都能捏出水来?这地方最近可火爆极了,您不来看看?”

    “不去不去,我今天要睡觉!”他不耐烦地说。

    冯峰这坏劲儿又上来了,感慨地说:“我还想聊聊最近落洛跟辛濯的事儿呢!地方都订好了,您不来?”

    “落洛跟辛濯什么事儿?”他问。

    “来了再说吧!”冯峰嘿嘿偷乐。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炎风说着,立刻转方向盘,找冯峰去。

    难得炎风这精油子能让他逗,可逗完他就后悔了,这意味着什么?炎风这小子对落洛动真格的了,他们这种家庭怎么会允许娶离过婚的女子呢?他到底跟炎风是发小,关键时刻不忍看兄弟往火坑里跳,又开始担心起来。

    炎风到的时候,包房里已经清一色的年轻小妞,这可是刚刚冯峰精心挑选的,他们这些人啊,如果不干一番事业还是吃喝玩乐的好,千万别拿感情当真,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他又一想,干出事业怎么样?不还是做不了自己的主?辛濯不依靠家里的关系,自己开公司,自己努力有了今天的成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是极为优秀的,但是现在,提到结婚,依旧没有自主权,也不知道闹到最后,到底是谁胜,他所担心的,闹到最后,受伤最深的是落洛。

    所以这时候,他得拉兄弟一把,让他赶紧归到正途上来,千万别再往下陷喽,这些可都是炎风喜欢的款,希望他能看中一个,代替落洛。

    炎风看都没看她们就不耐烦地说:“怎么这么多人?赶紧走!”

    冯峰赶紧说:“别别,我可是精心为兄弟你挑选的,一眼都不看,不够意思吧,这不是伤兄弟的心呢吗?”

    炎风从第一位挨个看去,看完之后,又不耐烦地说:“这都什么啊,以为来卖肉的?滚滚滚滚滚,别让我动手!”

    冯峰一看没辙,一连五个“滚”字,怎么也无戏,只好摆摆手,让那群女人出去了。

    几个出去的都挺失望,这两个男人都不错,长的好也有派,她们是乐意伺候的,虽然伺候别人工作性质也相同,但总比那些大腹便便,张嘴口臭的舒服养眼多了吧!

    冯峰瞧着人都走了,才开口问:“炎风,你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

    一句话炎风就蔫了,他脱下西装往沙发上一甩,坐到桌上,拿起杯子就灌了下去,他有点郁闷地说:“这次兄弟我可能真的栽进去了!”

    冯峰听了不意外,可也挺惊讶,炎少能承认自己的心也挺不易,他坐到炎风对面,先给他倒上酒,然后就问:“你看上落洛哪点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炎风抬头问他。

    “是炎少您表现的有点明显!”冯峰说道。

    炎风叹气,“旁观者清啊,可惜我醒的有点晚!”

    冯峰笑说:“不晚不晚,只要不再深陷就好!”

    炎风突然抬头,问他:“可是我现在想娶她了怎么办?”

    “啊?”冯峰张大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说兄弟,您可千万别这么玩儿,咱玩不起!”冯峰跟着说。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最后无法压制!”炎风又将酒一饮而尽,菜不吃一口,靠在椅子上说:“今天我爸说的挺有理,落洛跟了我们这样的人,只能受伤害,你说咱们看起来挺风光,可是娶谁都不能作主,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别?真不如个普通人家!”

    冯峰听着他这意思有点不对味儿,劝道:“不是都这样儿吗?兄弟也没打算恋爱,将来娶个女人,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可我觉得没意思,你想想,咱们回到家面对一个不爱的女人,有意思么?”炎风问。

    “那你可以在外面养一个,偶尔回次家不得了?”冯峰提议。

    炎风摇头,“不长久,你瞧瞧孙家的、孟家的,哪个不是闹的天翻地覆,要真是玩玩可以,长期跟一个女人在一块,家里不闹腾才怪?怕地位受到威胁,那些女人们……”他又是一口酒闷了。

    “我说兄弟,你这么个喝法可不行,吃点菜吃点菜,现在这情况,就算家里同意,人家落洛不都名花有主了?你就别惦记了!”冯峰劝道。

    “哼,长不了,不是我小看辛濯,落洛啊,他护不住!”炎风摇头说。

    冯峰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咱们说实话啊,这最合适的还是段煜麟,我瞧着段煜麟对落洛余情未了的样子,好像后悔离婚了,别的咱们先不说,段家对落洛那叫一个好,她嫁到段家,谁敢欺负?”

    炎风沉默不语,盯着桌子上发呆。

    冯峰接着劝道:“你要真的爱落洛,就为她的好想想,不然你想啊,你又没能力保她,最后弄的她遍体鳞伤,不是害了她?”

    炎风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接着借酒浇愁,冯峰恨不得夺下他的杯子,可炎少这人,你越是这样,他越得喝,直到喝死为止,说他精他也精,可同时也轴。

    炎风少见喝多的时候,今天居然醉了,他一点酒品都没有,醉了之后大呼小叫,“我的小洛洛,我多想现在抱着你,你不跟我也不能跟辛濯啊,真是没眼光……”

    得,这胡话都说上了,冯峰头都大了,出门叫两个人过来抬,他还得负责把少爷给送回去,这事儿闹的,他头也大了。

    扶着炎风上了车,他嘴里嘟嘟囔囔,好在没耍酒疯,过不多时就睡着了,睡着之间冯峰貌似听他说了一句,“我不想放弃!”

    同样不想放弃落洛的还有段煜麟,他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他不愿意放弃,如果落洛过的幸福,他这种想法还不那么强烈,可如今落洛面临着危险,这危险还会随时伴随着她,他为什么要放弃?辛濯明明给不了她幸福,可是如何再次抢回落洛?这是个问题,他知道这回自己做的太过分,伤了小丫头的心,如何才能挽回呢?

    这个时候,在他心里,她依旧是夜夜躺在他怀中的小女人,他其实很怀念那段时光。

    想拥有爱情就一定要让自己强大,更何况他现在的对手都很强大,在他正努力工作的时候,母亲来了电话,她的对话很简单,“煜麟,宋小姐约我见面,你也过来听听吧!”

    宋清媛又想干什么?段煜麟一阵反感,但还是想知道,便问了地址赶过去。

    常怡舒现在也学精了,见面没问题,但一定要让段煜麟知道,那女人诡计多端,擅于干这种事,所以她也得防着点,省的回头说她又欺负这女人。

    听说宋清媛跟了黄祥,常怡舒一阵鄙视,但凡有点脑子的就不会跟黄祥,那是什么人?你玩的起吗?样样都是你不能承受的,以后就看这女人多倒霉吧!

    宋清媛现在已经尝到苦头了,那晚黄祥当着段煜麟的面在车里让她半光身子伺候他,她就感觉到难以接受,回去之后,黄祥变着法的折磨她,喜欢听她痛苦的叫声,竟然折腾了一夜,到早晨她全身是伤,动都动不了,就跟死了似的。

    于是她也学聪明了,知道黄祥这个男人不能惹,他折磨她的方式比炎风那直接的打还难以承受,于是她开始变着法的讨好黄祥,为了自己不再受罪。以前她讨好炎风的时候,对这些也比较在行了,所以最近过的比较顺心,她跟着黄祥也见过耍硬不服的小女孩儿,结果被黄祥整的那叫一个惨,她看了都不忍心,她更加知道黄祥这个人,太残忍!

    她这个岁数,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可她现在才发现,黄祥喜欢给她买衣服,首饰都很少买贵的,只有衣服、鞋这些东西不能卖钱的才舍得花,现金也不多给她,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说。

    黄祥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跟他的女人都是为了钱,而他这个人呢,不说停,女人你想说停,那没门,他怎么可能让女人赚够钱离开他?所以他永远都让女人赚不着钱,一直心有不甘地跟着他,那样他说什么是什么,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宋清媛想攒钱,从黄祥这里得不到,她就想别的办法,她想到被常怡舒要走的那二百五十万,现在她已经离开段煜麟,那这钱她可以再要回来吧!于是她就理直气壮地找常怡舒了!这帐不能这么算的,可她偏偏就这么算了,没钱的滋味她尝够了,不想再过苦日子。

    常怡舒这次自然又是等段煜麟到了才见宋清媛,她一身青色旗袍坐在那里端庄典雅,脑后斜插一支白色玉兰簪,气定神闲地看着走进来的宋清媛。她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宋清媛,衣服倒是名牌,只不过换了风格,从以前的清纯路线一下子走到性感路线上。

    宋清媛在常怡舒的视线上坐了下来,有些不自在,她不太好意思地叫:“伯母!”

    常怡舒敛下眸,收回目光,问:“有事?”

    “嗯,是有些事!”宋清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现在我已经离开段煜麟了!”

    常怡舒没说话,不动声色地看她。

    “所以,伯母,您能不能把那二百五十万再给我?”宋清媛笑着问。

    一向见多识广的常怡舒都惊讶了,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啊,脸皮厚的简直让她想都想不到,而坐在屏风后面的段煜麟更加震惊,随即就是悲哀,这个女人现在什么都不顾了,眼里只有钱,还是想着用歪门邪道赚钱。

    常怡舒忍不住笑了,不是她失态,真是太可笑。

    宋清媛想到被骂的可能性都有,她已经做好准备,所以现在镇定地说:“伯母,当初您要回那二百五十万是因为我跟煜麟又复合了,那钱我痛快地给您了,现在我离开煜麟,那钱您就应该再还给我!”她理直气壮地说,她觉得自己挺有理!

    常怡舒笑着摇摇头,向屏风那边说:“煜麟,你出来自己解决这件事吧,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跟这样的女人谈了八年恋爱!”

    现在她越发确定,儿子情商绝对有问题,连人都看不清,这么厚脸皮加无耻的女人都能看上。

    段煜麟魁伟健硕的身子从屏风后闪了出来,他目光暗沉,看不出表情。

    宋清媛只是小小地吃了一惊,却也不太意外,上次常怡舒就搞过这么一套,这次也不稀奇,只是她现在对钱急迫程度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自知与段煜麟再也不可能,也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经过那天晚上在车里,他面无表情呼啸而过,她彻底死了心。

    常怡舒站起来想走,宋清媛叫道:“伯母,这钱当时是您跟我谈的,现在也应该咱们来谈!”这前后关系她还是拎的清,常怡舒走了,从段煜麟手中能要出钱来吗?

    常怡舒看向她,声音虽缓和却威严地说:“请叫我段太太!”说罢也不理会,抬头对段煜麟说:“我在隔壁房间等你!”然后便转身离开。跟这样的女人坐在对面简直就是污了她的眼!

    段煜麟坐到刚刚母亲的位置上,他长腿叠交在一起,宽厚的背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上问她:“很缺钱?黄祥对你不好吗?”

    跟前男人讨论这个问题还是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勉强笑笑说:“黄祥只给买东西,不给钱,你也知道我这岁数,还能跟他几年?没些钱,总觉得不自在!”

    在他对自己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应该愤然离去的,可为了钱,她坐在这里与他和颜悦色,现在对于她来讲,钱是第一位的,为钱没有自尊也可以。

    段煜麟扯起唇角,扯也一个讥诮的笑,这些他早就想到了,黄祥泡女人也不是头一回,前面的例子多的是,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宋清媛叹声气说:“我为什么成这样你也知道了,我不想过没钱的日子,小时候过够了,煜麟,好歹我跟你谈了八年,不说别的,我清白的身子跟宝贵的青春都给了你,你现在既然能买的了新车,就说明不缺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当作以前的补偿吧!”

    她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丝丝入扣,段煜麟却笑出声,这么一个无脸无皮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他目光渐冷,笑意也渐渐敛起来,说道:“那八年我没欠你什么,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掏钱?你赚过一分钱吗?看来那天的话你并没有说进去,没发现你根本问题是什么?你跟我这八年,不努力也是你自己的事,如今过成这样也是你自己的事!”

    宋清媛急的站起来,“如果不是你说将来要娶我,我能不努力吗?你承诺了又不做到,现在我成这样子,难道你就不应该负责?”

    段煜麟说道:“这一次,我与落洛因为你离婚,我没说过不娶你,是你嫌我没钱,在我们没说分手的情况下背叛我跟了黄祥,这件事我来负责?”

    “我……”她说不出话,的确这件事是她理亏,她想了想说:“那也是你的问题,你明明有钱,如果不是刻意试探我,我能那样吗?你明知道我家的情况,还这么做,我跟了黄祥也是你给逼出来的!”

    段煜麟摇摇头,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没必要再跟她浪费时间,他直接说道:“如果不是你用计毁掉我与落洛的婚姻,恐怕我真能发发善心,给你些钱,但是现在……”

    宋清媛冷笑道:“你们男人永远是这样,总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段煜麟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如果你足够相信她,如果你真的当她是你的妻子,不管我怎么插足,你都不可能跟她走到这一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真正伤她的是你,不是我!”

    这句话犹如一支利箭穿透段煜麟的心,他的脸色也微微难看起来,他颇有点恼羞成怒地说:“想要钱也可以,只要你有办法让落洛回到我身边,这钱我就给你,这点做不到,那就别想别的,你若是再骚扰我家人,那不要怪我在黄祥面前说些什么,到时候你能承受他的怒火吗?”

    “段煜麟,你也太不男人了吧,咱们这么多年恋爱,你不看我点好也就算了,现在还这样,怪不得落洛不回头!”她大叫道。

    段煜麟也不理她,站起身迈着龙行虎步走了。

    宋清媛一看他要走,也站起来在后面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让落洛回头你就给钱?喂!”

    段煜麟走到隔壁,看到母亲正笑着喝茶,一双眼睛弯弯,明显是在笑他。他微微有些发窘,走过去坐到母亲对面。

    常怡舒看到儿子那脸色就知道宋清媛又极品了,她毫不留情面地问:“后悔了吧!”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哂笑。

    段煜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常怡舒说道:“就知道你迟早有后悔的一天!”

    段煜麟此刻也没有了以前的反骨,他尝到教训,自然知道母亲是对的,于是虚心说道:“妈,我是后悔了,我舍不得小洛,我还想和她复婚!”

    常怡舒有些意外,不过意外的不是儿子想复婚,因为这是迟早的事,而意外他这么快就明白了,看样子他对小洛的感情比她想的要深。她微微一笑说:“机会不是没有!”

    段煜麟眼前一亮,赶紧讨教,“妈,您快说!”

    常怡舒脸一板,所答非所问,训斥道:“你这孩子,简直伤透了我们的心,为个宋清媛连家都不要了,我知道你想离开段家,可用的着弄的断绝关系这么严重吗?现在知道用着妈妈来讨好了,你当初呢?”

    段煜麟一脸黑线,着急地说:“妈,什么都是我的错,您就告诉我吧,求您了!”

    常怡舒看儿子那着急的样子,不由笑的十分开心,“就应该让你尝个教训,你才知道悔改,瞧瞧现在多乖!”

    “妈!”段煜麟已近暴怒的边缘。

    常怡舒不再逗了,表情严肃一些说道:“凡事都没个绝对,机会肯定是有,当初辛濯趁小洛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了她的心,那现在机会多的是,辛家不会接受小洛的,这是绝对的,到时候辛濯恐怕有心无力,兼顾不过来,不是他弱,而是一个家族的力量的确不可小视,就算不做出什么出圈儿的事,拆散一对相爱的人办法也多的很,这就是你的机会,人怎么丢的你就怎么给我赢回来,否则别说你是我儿子,这么没用!”

    段煜麟的脸又黑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温柔的母亲其实霸气十足呢?还真叫他有些佩服了,不过让母亲这么一说,他有点方向,辛家不是刚刚才做出伤害落洛的事,他出现的及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就算辛濯一再坚持,说那不是辛家做的,与辛家脱不开关系总是吧,估计辛家不会罢手,这就是机会啊!

    他胸中重燃起斗志,落洛是他的妻子,像什么她找到幸福就祝福她的这种屁话说了谁信?要真是在乎她,就把她掳到手,别人哪有自己可靠?指着别人宠不如自己宠,他一定要将以前伤害她的都弥补回来,他的小洛,一定会重回他的怀抱。

    常怡舒轻轻松了口气,如果段煜麟能重新将落洛找回来当然是最完美的,小洛不至于在外面受到欺负,段煜麟也有可能重回段家,她明白儿子在外面也能成功,可段家为什么平白给了段简驰?虽然也是段家人,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如何会甘心?

    除去辛家的严厉反对,落洛与辛濯过的还是不错,住到一起,辛濯并没有冒犯她,相反还将她照顾的很周到,每天晚上两人吃过饭出去散步,回来看看电视,也是一种幸福,落洛觉得很知足,如果日子这样过下去,暂时不结婚也是可以的,她还年轻,不用着急要孩子。但是将来若真要了孩子,便不能不结了,她不想当单亲妈妈,也不能让孩子有个残缺的家。将来万不得已就移民,那是最后的办法了,她不相信有人手还能伸到国外去。

    总之落洛是个实心眼儿的,她跟了谁就不再有别的想法,就如同现在,跟了辛濯,便不再去想他人一样,也不管她是否真的爱他,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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