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辛濯来的非常早,睡不着本来想工作的,可到了公司也没心情工作。天渐渐放亮,他立在窗前,不知她会不会因为昨晚他的鲁莽而辞职,甚至今天都不会来工作,他担心,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看一位位员工来上班,期待着她的出现。
她终于出现了,居然是坐炎风的车,难道昨晚他走了之后她给炎风打电话让他过来了吗?两人一起过的夜?一想到这些,昨晚的感觉又来了,怎么压都压不住,昨晚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对她是不是爱,于是他想今天再看到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再确认一下,然而现在看到了,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灼烧着他想要将她肆虐地拉进来按在怀里蹂躏一番。
他极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却怎么也无法压抑那颗狂躁暴动的心。
落洛刚进办公室,看到辛濯办公室的大门是关的,她心里松了口气,办公室另外的同事都没来,她将东西放下准备打扫卫生。
然而辛濯的门突然打开,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如同风卷残云般将她给卷了进来。
她单薄的身子被贴在门上,颤颤巍巍地,他紧捏着她的肩,费力地咬出几个字,“小洛,离他远点!”
“放、放开!”她的身子已经悬空,就像是被订在门板上的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鱼。
他的唇又欺上了他的唇,这次是情不自禁地说:“小洛,我喜欢你、喜欢……”
他的理智不敢承认这一点,而他的心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由不得是否承认,此刻已经被逼的将心声全部吐露出来,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想吻她、想爱她!
她呜呜地抵抗挣扎,想不到他这么疯狂,在办公室里都敢这样做。
门外有了说话声,同事们陆续来上班,落洛立刻安静下来,任由辛濯抱着吻着,她怕别人发现,她现在是个无耻的小三,她害怕别人鄙视的目光,害怕会传到安晓耳朵里,她会跑着来骂自己,“不要脸!”
辛濯的理智随着这个吻的消磨,慢慢回到脑中,他看到她满脸是泪,惊的松开她的唇,他目光带着痛意,深深地望着她问:“小洛,我的感情就令你这样痛苦吗?”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低声说:“以后、再敢对我这样,我就辞职!”
他的身子不由震了一震,“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控制不了自己!”
“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如何自居?让人怎样有脸在公司呆下去?你的喜欢,就是毁了我吗?”她低声的控诉,在他脑中就是一阵阵轰响,炸的他无地自容。
只顾了他自己的情绪,而忽略她的感受,他的确是混蛋!
放开她,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仍是往日那个淡薄而疏远的辛少,他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说:“你收拾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把外面的人支出去,你再出门!”
她点点头,用两只嫩白的手背胡乱擦着脸,他无奈叹气,拿过纸巾想给她拭泪,可又怕吓到她,只好塞到她手里。
见她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头低着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走回办公室,打电话让外面的人都去给他办事。
一阵匆匆的脚步,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他低声说:“他们一个上午都不会回来了,你放心!”
落洛小心拉开门,果真看到外面没了人,这才放心地出去。
他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眼中又浮起痛意,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排斥,为什么会这样?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没要反应如此激烈吧!他就那样令她讨厌吗?
感情这根线一旦燃烧起来,就再也无法扑灭,更何况是他这种对感情刚刚开窍的男人,更是炽热的无法自拔,那理智在这一刻就不管用了,只想看着她爱着她,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他觉得这门好生碍事,恨不得想将它拆掉,充分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
恐怕在辛濯以前的那些岁月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爱的如此痴迷而不能自拔,然而这份感情又是来的这样突然,令他来不及去想,却不得不信这就是爱。
落洛逐渐稳定下来情绪,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些事,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要尽快把这个项目完成,然后来看辛濯的表现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中午,辛濯非常想带她一起出去吃饭,两人好好谈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下,觉得她可能是被段煜麟那段婚姻给伤怕了,所以对男人的示爱很恐惧,所以他有必要消除她的恐惧,让她慢慢接受自己。
他这样的人,既然对她有感情,不能放手,就自然不会放过。
然而还没到下班时间,出去办事的人就陆续回来了,大中午他也不能再把人给支出去吧,现在是人家吃饭时间,这老板就太无良了。
透过百叶窗,他看到落洛仍埋头工作,没有吃饭的意思,他的眉不禁皱了起来,这小女人又在虐待自己,让他怎能放心呢?
他拿起电话,给她拨号,“落助理,帮我订一份饭,也给你自己订一份,趁热吃,不然别怪我出去盯着你吃!”
前半句还像那么回事儿,后半句就露出他的本意了,只要他不出来骚扰她,那就是好的,她迅速订了两份餐,然后等送来后,一份让别的助理帮忙送了进去,另一份她坐在座位上吃了起来。
她连见他都不愿意了?辛濯的眉皱的那叫一个紧啊,可没办法,在公司里的确不方便,只好等到下班再去找她。
他这一天都没有出办公室,落洛心里才踏实一些,可她明白,辛濯不会就此罢休的,于是下班时间便成了两人的赛跑时间。
刚一到下班点,落洛便拎包就走,她的东西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同事还好奇她走的早,打趣说:“哟,小洛,这么着急下班,有男朋友了撒?”
落洛笑了下,找个理由说:“没有,今天有事!”然后便跑了。
辛濯在外面早就看到她将桌子收拾干净,就等着下班落跑了呢吧,他也早就收拾好,等着下班去抓她。下班点一到她就往外冲,他也准时拉开门,却不能跑出去抓她,只能若无其事地跟大家说:“都早点下班吧!”然后出门后快步去追她。
他走到大厅的时候落洛刚刚出门,她几乎称的上是落荒而逃了,辛濯两眼发光,咬着牙想过去抓,可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甜美不乏知性的声音,“辛总,您今天下班真早!”
辛濯转身看了下,原来是安晓,他礼貌地说:“路上慢点!”
落洛出门的时候看到车站上人很少,显然公车刚走不久,她要是等车肯定会被辛濯抓到,而这个时间出租也不好打,刚好是下班高峰,她正在着急,炎风的车缓缓开来,真是体贴啊,她想都不想,拉开门就上去了。
辛濯没想到,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就眼睁睁地看着落洛上了炎风的车,他双眼灼灼冒火,一向注意言辞修为的他竟然在心里骂了一句,“MD,还说跟炎风没关系,上人家车上的挺溜!”
辛濯匆匆离开去追,没再理安晓,她向外望了望,神色未变,步子未变,去外面开车下班。
落洛跳上车,喘着气,“你来的太及时了!”
炎风勾着唇,什么都没说,开着车,看看后视镜,辛濯果真要追来。他已经有了打算,直奔着就去了。
落洛惊魂过去,安静下来才问:“这是要去哪儿?”
炎风瞥眼后视镜,淡定地说:“他在后面跟着呢,我们先甩掉他,然后想想你晚上去哪儿!”
落洛向后一看,果真,她刚刚恢复正常的俏脸又变了色。炎风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辛濯今天肯定表白了,这姑娘被吓坏了,如今是当自己这边为避难所呢,这样的感觉很好,也让辛濯尝尝他曾经尝过的滋味。
“怎么办怎么办?”她慌张地问。
炎风浅笑,“放心吧,有我在,还能让你出了事?你太小看我了!”
落洛想到炎风的强大,就像吃了一枚定心丸,放心不少。
辛濯的眼睛都绿了,盯着炎风的车恨不得开飞机飞过去,偏偏前面有几辆一直挡着他,在这拥挤的车道上,超车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炎风也不急,似乎就是计划好的一般,在一个路口,他拐弯后,一堆车拥了过来,等辛濯开出那堆车,炎风的车已经无影无踪,他不由气恼地砸了下方向盘。
跟车都能跟丢,更别提他现在去找了,炎风能让他轻易找到就怪了,他想来想去,让人在落洛晚上可能回去的地方都守着,他则去落洛家楼底下等。虽然知道落洛晚上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作为一种希望,在这里守候。
炎风将落洛带到一家会所,这里非常隐蔽,虽然不完全是他的产业,但他有极大的股份,是他的地盘。他把车停下说:“也别饿着肚子,先吃饭吧,想想你晚上有什么地方可去,我想你家恐怕回不去了。”
他并没有冒失地让她去他家,那样目的性就太明显了,会把她给吓坏的,现在她是惊弓之鸟,恐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的躲起来。
落洛点头,昨晚的辛濯的可怕她还记忆犹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回家了。
炎风将她领进一个雅致的房间,里面古香古色,木栏外就是小桥流水,极有情调,可她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风景,垂着头像只刚被捞起来的落水公鸡一样无精打彩。
炎风早就将这些计划好的,她喜欢吃的菜他也早就点好,此时人一落座那菜就上来了,东西都上齐,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好单独跟她享受二人世界,也好等着她敞开心扉。
落洛一路光惊心了,丝毫没留意炎风这身衣服已经不是早晨那套,这位爷一定要不同场合不同服装出场,为了见她,这打扮更是精心。
宝蓝色的短衫,朵朵红梅傲然开放在肩上,他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为她布菜,举手投足间,映衬着这古调,当真像个王爷贝勒的,贵气十足。
“有什么事也要吃饭的,吃完了我帮你分析一下!”他慢声细语地哄着,语调轻缓,像一位十足有耐心的父亲。
落洛木然地拿起筷子,埋头吃着,十分沉默,完全没有发现她吃的是炎风给挟的菜。
炎风看她这样子明白肯定吃不出什么味道,也不问她是否合胃口,想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她都没放在眼里,不免有点恼火,可又一看她乖顺地吃着他布的菜,这笑便又重新爬到脸上,勾着唇,一副满意的表情,宠溺地看着她埋首吃饭。
心思没在饭上,炎风给她挟了多少她就吃了多少,这样下来,她吃的还真不少,而炎风却一口没吃。
不过炎风没吃比吃了还要开心,他反正一顿正餐也吃不多,人家通常吃了早饭,在午饭之前要享用些小点心,而中午吃了饭,还要喝下午茶,晚上还会有宵夜,所以秉承的是少食多餐的原则,像他这样经常跟女人混的男人是最注重养生的,他可得身体健壮些,不能在床上让女人瞧不起是吧!
她这小身子能装多少饭呢?瞧瞧她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摸着自己撑死了也无所觉察的,他没敢再喂,让人将饭食撤了下去,给她倒上茶消消食,他这才靠在椅子上说:“行了,说吧!”
“他说喜欢我!”落洛沮丧地说。
一点都不意外,他已经猜到了,他扬起唇,“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估计啊,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你的,像他这样的男人,恐怕你越跑他越来劲,到最后惊动他的未婚妻!”
落洛大惊,“那怎么办啊?”
他没再说让她当自己女朋友的事,这种话应该她自己说出口,求着自己,最后无处可去,求着他住进他的家,然后慢慢爱上他,非他不可。这个计划真是完美,他只是想想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想到不久的将来,他揽着她每天清晨一起醒来,那样的滋味不知有多么美妙。
蠢蠢欲动了些!他勉强压住自己想大笑的冲动,镇定地说:“该怎么办,我们慢慢想,问题是你今晚有没有地方住?”他看眼表说:“时间不早,你要是大半夜的去别人家不太好,酒店的话,他很轻易就能查到你在哪里!”
她敛下眸,曼珍还在曼宅住,那么一大家子人,她去不合适。段家肯定不能去,剩下的就是落家了,可一想的到母亲与哥哥,上次令她心凉的事,她便不愿意回去。
看着她越来越落寞的表情,他心里有数,追问了一句:“有吗?”
她沮丧地摇了摇头。
他顺势说:“我看你还是先在落宅将就一下吧,时间不会太长,等我们想出办法你再搬出来,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她点头说:“好,我先回落宅!”
“来,喝两口茶润一润,我送你回去!”他说着,自己端起面前这杯,喝了下去。
落洛也听话地喝了,她现在对炎风的防备是越来越低,全部精力都盯着辛濯那边呢。
炎风开车的时候跟她说:“辛濯肯定会去你家,到时候你就在房间里不出来,估计他也不敢乱来的!”他真是什么都想到了,在泡妞上面,辛濯哪里是他这种老油条的对手。
“嗯,我看你就把我放到大门口吧,别送到家门口了!”落洛担心又起什么误会。
“我不仅要将你送到家门口,还要把你送进家,还得跟你母亲与哥哥聊上几句!”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道:“不这样的话,我怎能放心地把你留在落宅?”
不管他现在是出于什么心理说这句话,落洛还是被感动了,这个男人的细心体贴不知攻克了多少女人的心,落洛的心没自己想的那般坚硬,可是感动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悲哀,一个外人这样帮她防着家里人,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有的时候人一旦有了钱,各种感情就淡了,有钱再去尝没钱的滋味,就会痛不欲生,只是想想都恐怖,所以你不要想的太多,哪个豪门大家没有这样的情况呢?”他平淡地说。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开导她,不管怎样讲,她领下这个情了,这次是很真挚地说:“炎风,真是谢谢你了!”
注意啊,他叫的是“炎风”而不是“炎少”,这个细小的、不易察觉的转变令他欣喜若狂,可他不会表现出来,平淡地说:“举手之劳,这不算什么!”
说话间已经到了落宅大门前,落松依旧加班没有回来,李秋澜得知炎少的车停在自家门口非常惊讶,赶紧出来瞧,然后看到女儿跟炎风一同走出来,更加惊讶,她这惊讶也只是一瞬,随即转为一脸笑颜,迎过来说:“小洛回家了,炎少也来了?”
“伯母,您好!”炎风勾起唇,一副规矩人家孩子的模样。
落洛则是沉声叫了一句,“妈!”
不管来意如何,李秋澜先招呼着两人进来,落帆从楼上下来正打算出去厮混,这个时间,是他的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看到炎风要多吃惊有多吃惊,竟然没有掩饰地叫出声,“炎少?”
没想到啊没想到,落洛真跟炎少在一起了?开始黄祥说的他还不信,真是小看这个妹妹了,走一个段煜麟来个炎风。
炎风对落帆还有余恨,记着上次落洛被卖的事,但这里好歹是落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高傲地点了下头,转头对李秋澜说道:“小洛说回家来看看,我陪他过来,时间不早,就住下吧!”他说着,转头对落洛温柔地说:“难得你回趟家,不如多住两天,你说呢?”
落洛还没说话,李秋澜便说:“是啊是啊,你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肯定要多住几天!”
落洛此刻是真感激炎风了,他又帮她解了围,知道她不愿意跟家里人说辛濯的事,也不知如何开口说在这里住下,此时全都水道渠成了,他说陪她回家看看,也表明了他对自己的重视,相信母亲跟哥哥不会敢有什么动作的。
“早晨有落氏的车送你上班,晚上我去接你,好不好?”他柔声征求她的同意。
她点了点头,他轻拍她的肩说:“刚刚还喊累呢,赶紧上楼休息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落洛点点头,转身上楼走了,当然临走前感激地看了炎风一眼,还挤出一个笑来,这小小的动作令炎风又热血沸腾起来,身体一阵燥热,他不断暗骂自己不争气。
落洛回了房,落帆一时间没走,谄媚地讨好着炎风。炎风收回目光,对李秋澜笑道:“小洛最近工作太忙,看她都累瘦了,她一个人也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才让她回来住段时间,等这个项目结束再走,所以这段时间麻烦您照看好她!”说着,他冷冷地瞥了眼落帆,满眼精光化作厉箭向落帆射去。
这话说的多么怪异?你拜托落洛的父母来照顾她,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父母照顾儿女不是应该的么!
李秋澜还没说话,落帆便先是一哆嗦,开口说道:“一定的一定的,我保证她安安全全!”他当然明白是因为什么才说这话的。
李秋澜就老道多了,笑说:“我这当妈的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女儿。”
炎风这才放心,礼貌着告辞了。
他一走,李秋澜就皱眉,炎风跟小洛什么关系啊?刚刚也没说是她男朋友,可看那姿态又是以男朋友身份自居,这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她不敢怠慢,打电话给落松汇报。
门口响起熟悉的铃声,原来落松已经到了家门口,他进了门,头还向后扭着,像是看什么,走进门后转过头问:“刚刚我怎么看着像是炎少的车,是来我们家的吗?”
他看着像从自己家出来的,他一向跟炎少没有来往,怕就怕是因为落洛的事。
“对啊,他刚刚将小洛送回来,说是小洛在这里住几天,也没说是小洛是他什么人,我正纳闷呢,想跟你说,你就回来了!”李秋澜利索说道。
落松抬头看了上面一眼说:“小洛回来了吗?我去看看小洛!”
他的话音刚落,管家就汇报,“老爷、夫人,辛濯少爷来了!”
辛濯得知炎风的车往落宅驶去,他就追过来了,刚刚进门看到炎风的车与他的车擦肩而过,炎风坐在车里,望着他,薄唇微微勾着,一脸得意。他也没功夫跟炎风折腾,先找到落洛要紧。
这又是什么状况?不过人已经来了,落松道:“先迎进来!”
辛濯虽然仍是一副有礼的样子,可却是比往常急了,他微喘着气说:“伯父,落洛在吗?我有事找她!”
如果没错落洛在辛濯的公司上班吧,有事公司不能说?打电话也可以啊,用的着这样急巴巴地赶来追人吗?落松不动声色地说:“辛少先坐一下,我去叫她下来!”
李秋澜极有眼色地招呼人倒茶水,辛濯坐下客套地说:“伯母不用忙了,我一下就走!”然后敛下眸,掩饰着眸中的疲惫。
落松敲敲女儿的门,在门外叫:“小洛,辛少来找你,出来一趟吧!”
落洛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我已经睡下了,现在不方便,有事明天在公司说吧!”
落松已经确定两人之间甚至带着炎风三人之间有事情发生了,现在他当然尊重女儿的决定,恐怕她突然回来住,跟辛濯也不无关系,他走下楼,抬腕看眼表说:“小洛已经睡下,今天太晚了不方便,您看要是不急,明天上班再说如何?”
辛濯确定落洛不会出来见他的,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便点了下头说:“好,那就明天吧,真是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
落松与李秋澜说了客气话,将他送出门。
送完辛濯,落松回来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门,李秋澜走过来问:“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落松收回目光摇头说:“她要是想说,自己会下来,给她点时间吧,我们去休息!”
他说罢,看到旁边穿戴整齐的落帆,显然是要出门,不由怒从心中来,暴喝道:“又出去鬼混?给我上楼睡觉去!”
落帆歪歪嘴,就看热闹这么一会儿功夫,让老头子给逮住了,看样子今天是玩不成了!他没跟老头子硬扛,晃悠着上了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落松叹气摇头,李秋澜没吭声,她要是说话,这火又得烧她身上。她算发现了,只要落洛一在,有了比较,落松就得对儿子发脾气,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到落洛的门,瞪了一眼,转头跟着落松进了房。
辛濯其实并没走,他开着车在落宅不远处停了下来,打算晚上就守在这里,明日一早拦住她。
落洛心情虽然不好,可听了炎风说的早晨让落家司机送,晚上他来接,在公司辛濯也不敢怎么样,倒是放心不少,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在落宅很安全,于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辛濯也累了,这晚他就窝在车里,抱着胸,迷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落洛起床收拾好下楼发现桌子上的早餐异常丰盛,哥哥平时早晨不会起,所以肯定是给她准备的,少回家果真有少回家的好处,难得回来一趟待遇就会不错。
李秋澜招呼落洛吃饭,像以往那样,仿佛之前的事一点都没发生过一般。
父亲依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切都与她没有出嫁前一样,她不由眼眶有些湿润,低下头,如果时光真能倒回以前该多好?不过即使回去,她是不是依旧没有选择的权利?
令落洛更加意外的是,爸妈居然都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回来,昨晚炎风与辛濯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也只是回家小住两天似的,这样的体贴与给她足够的空间令她非常感动,不管怎么说,他们是自己的家人,还是会对自己好。
吃过了饭,坐上车,司机送她去上班,可是刚刚开出一点,辛濯的车就疯狂地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