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秀姨不解,“如果赵世子惦记着跟你要什么定位符的,那如何是好?”
小姐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定位符?
她是不太懂符修的那一套,但以前也没听主人说过有这么个东西。
“就是要这样讲,他才会有所顾忌啊。”
小迷对秀姨没有隐瞒:“他从未掩饰过所求,或许吃相是比祁府好看些,但目的是一样的,今天能说出或许因某些原因提前的话来,明天就可能真有所动,担心夜长梦多是人之常情,他真若要强行践诺,不顾三年之约,我们又能如何?”
齐国公府的底蕴与实力,比祁府不知强了多少倍,以秀姨的实力,对付一个祁府都困难,何况是对上齐国公府?
所以小姐你才故意提到主人的?
秀姨的眼睛中闪过了然:“他会信吗?”
主人近十年无音讯,任由独女依附在并无交情的祁府中,这种情形显然不对,难道齐国公不会怀疑,赵世子岂是那般好骗的?
“将信将疑吧,”
小迷不以为然,她亦不曾期待赵无眠全信:“大师的手段岂是别人能理解的?不需要说服他完全相信,至少令其有一分半分的忌惮,行事不至于太过份。”
齐国公府家大业大,与祁府不同,拥有白虹血脉的子嗣固然重要,但还不能令其铤而走险,不惜与一位大符师结下血海深仇。
要知道以齐国公赵麒麟现有的实力,虽不能保证一定会晋升大师,但还是有那么希望的。但若是因为觊觎白若飞的独女用了强,白若飞真死了便罢,若还活着,那他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齐国公府灰飞烟灭的下场。
同样是生子,她自愿与赵无眠达成协议,与赵无眠毁约强迫,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小迷赌的就是这一点,以她对星月大陆粗浅的了解,齐国公府赵氏一族绵延千年,历史久远,世家大族行事与祁府这般小门小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换言之,祁府能随时卷铺盖跑路,找个没人的地方蛰伏起来以图后谋,齐国公府却不可能阖族消失,更不可能为了还没生出来或已经生出来但未来成就不测的子嗣舍弃现有的一切,价值不对等!
除非能确定这些子嗣未来一定会成为大符师,或许还有一两分的可能性。
赵无眠若是个理智的,就会认真遵守三年之约,遵守与她之间的所有约定。
只有这样,待白大师回来,即便对她委身齐国公府不满,有迁怒却不会不留余地,毕竟是她自愿的,至少在选择与赵无眠合作,离开祁府上,没有人强迫的。
在这一点上,赵无眠当然提前有所防备,他与小迷的协议不是口头约定,而是使用了诚信符,只有彼此对协议内容无任何异议,心甘情愿任何一方都不受协迫,才能在这种符纸上签下名字。
这也杜绝了白若飞回来后,不问青红皂白给齐国公府定罪,为女儿出气的可能。
由此可见赵无眠的谨慎,行事汤水不漏,要知道诚信符价格不菲,尤其小迷现在仍是普通人,能供普通人与修者之间使用的诚信符,稀少而罕见——高高在上的修者怎么可能与普通人签订诚信符?
凡夫俗子若能高攀到修者,为修者所驭所差遣,实乃祖宗积来的福份,完全不对等的身份,何用协约,乃至诚信符?
当赵无眠拿出诚信符,连秀姨都大吃了一惊,她原以赵无眠最多是会让她代表小迷签订修者间的契约,没想到竟是直接与小迷签的。
不知就里的小迷听了解释之后,才知晓齐国公府的慎重。
由此可见他们对白大师,是何等的忌惮!
基于这样的认知,对赵无眠的试探,小迷半真半假的以退为进,看似对因特殊情况而导致的约定提前无异议,实际是不轻不重地将球推了回去——她可以理解,但有提前就有延后,态度是双方都要有的,没道理只允许提前,不能押后。
“三年时间还是太短……”
秀姨叹口气,现在是应付过去了,三年之后呢?
届时伪造一份来自主人的假信息?
可是齐国公府人才济济,自己又不精通制符,根本不可能蒙蔽过关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那么多了。”
她的远虑小迷也有,实在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来,“秀姨,咱们平时,架子还是要端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