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到如今历经八年时间,如今账上还有一百九十六两四钱,因着今年的灾祸,所以族里的支出较多,至于用到了哪些地方,账本上都有写。任何人都可以查看,若有任何疑问之处,都可以指出来。”
族长大大方方地将账本和银子摆了出来,就放在祠堂中间的桌子上。
可谁又敢真的去打开来看呢?
那不是明摆着对族长不信任吗?
族长见没有人出来,便道:“既然你们不看,那么今后就别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当这个族长,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因为当初大家看得起我,愿意信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厚望。”
族人自然是纷纷附和,拍起族长的马屁来。
族长心里舒服了不少,让人把账本和银子收了起来,然后看向了程老头儿两口子,“程周氏自嫁入程家以来,不慈不仁不孝不悌,是以,我和几位族老商量过后,决定替程氏一族清理门户,将她休回娘家。至于程二旺,因为被程周氏蛊惑,行为多有失当,但念在其对程彦安的养育之恩上,此事便就此作罢。但今后若是再有不当之处,必严惩不殆。”
其实这个结果程族长是不些不满意的,他原意是想把程老头儿一家从族谱里除名,然后撵出小河村。
但几个族老却是不同意,说是苏氏母子几个也没怎么样,所以此事就让程周氏一个人背锅。毕竟程老头儿还有好几个儿女,都是程家的子孙,总不能看着他们流落街头。
程老头儿听到这个处置结果,大松了口气,跪在地上给几个族老磕头,“多谢几位族老,晚辈以后定当改过自新,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
程周氏听他从头到尾都没给自己求过一句情,气得拼命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撕打他。可她被人死死拖住,又哪里挣脱得开。
程老头儿翻脸无情,喝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这么胡闹吗?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撺掇,我又怎么会犯糊涂。彦安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孝顺听话又能干,偏偏你为了自己的亲儿子,处处容不下他和他的妻儿。你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良心,好歹彦安也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娘,两个孩子也喊了你几年的阿奶,你怎么就狠得下心!”
程周氏恨得目眦欲裂,明明这些年,都是他在背后默许并且指示,结果现在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这个老混蛋!她当初为什么就不早一点收了他的命!
程族长对程老头儿的那些话也有些听不下去,觉得这老混蛋真不是个玩意儿。好歹夫妻一场二十多年的情分,结果不但不替程周氏求句情,反倒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对方头上扣。
不过,程周氏也是活该,也不值得同情。这两口子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不是东西!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些这样的看法,并且对程老头儿开始有了警惕之心。他们可没忘程周氏说的,好多歹毒主意都是程老头儿想出来的呢。
谁能想到看似老实了一辈子的程老头儿,心思这样阴损呢?
以后啊,可不得得罪了他,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让他给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