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士如此大的权利,可以随便断人生死?咱们大邺国的律法,难道成了摆设不成?”
陶县令也极为生气,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这种事情,本来之前流寇的事情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如今要是再闹出道士残害百姓的事情来,他这官只怕也就做到头了。
“陆公子说得极是。”陶县令黑着脸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来的鬼怪!传那道士过来,本官要亲自问一问他!”
苏母挤了过来,对着陶县令拜了一拜,“民妇见过大人,大人可否先把民妇的女儿和两个外孙放下来?”
陶县令连忙道:“是本官疏忽了,来人,把苏氏母子解开。”
“大人,万万不可!”秦三公子突然上前阻拦,“这母子三人的确有问题,陈道长是在下特意请来降妖伏鬼的,现在法事做到一半,把他们放开,万一他们突然作恶伤人可如何是好?”
陆铭逸扫了秦三公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家的庶子秦三公子啊。你请这道士来害人性命,秦家可知道?要不要我往秦家送个信,让秦家人来看看他们家的孩子多威风?”
秦三公子脸猛地一黑,他最是介意别人提及他庶出的身份。眼神带着两分阴鸷地看着陆铭逸道,“陆公子,在下可是为了小河村上千村民的性命着想,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呸!亏你看着像个读书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你说我闺女是鬼怪,我看你才是满肚子坏水的恶鬼,专打着旗号害人性命!”
苏母极为泼辣,喷了秦三公子一脸唾沫星子。
秦三公子被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愤慨地道:“无知妇人!”
苏母气得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她本身就生得高大,又长年做农活,力气十分有一把子的,秦三公子被她拽得差点站不稳。
“你个小娘养的贱胚子,还敢说我是无知妇人,我可是实打实的秀才娘子,你那专往男人坑上爬的小娘又是个什么货色!”
她刚才可是听那陆公子说了,这人是个庶子,所以她遭贱起来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秦三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辱骂过,气得差点吐血。
程惜玉冲过来去拉扯苏母,“你这个泼妇,快些放开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是金贵人,你得罪得起吗?”
苏母的记性不错,加上程惜玉长得挺像程家人的,所以她一点不客气,一只手就把人给掀翻了。
“滚一边去!我一个长辈教训人,轮得到你个做丫环的下贱丫头在这里说三道四!一点规矩都没有!当年我就说这程家上不得台面,不能结这门亲,偏我家老东西认死理,非得把闺女嫁过来,看看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程惜玉在秦家做的是二等丫环,养得细皮嫩肉的,被苏母一推,一下就摔了个仰翻叉,惹得小河村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周氏一见自己闺女吃了亏,哪里还忍得住,急忙就要过来帮忙。
陶县令黑着脸喝斥道:“肃静!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谁要是再敢闹事,全都抓起来送进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