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会儿,乔可遇才推开皇甫曜:“赶紧工作。”
“我还没吃饱呢。”皇甫曜抗议。
“那早点处理好工作,今天早点回去,我给你做大餐。”乔可遇将他推到办公桌前,手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去。
“你说的,不准再拿面条糊弄我?”他手边也有许多急件要处理,一边索要承诺一边拿着文件已经准备办公。
“好。”乔可遇满口应着。
心想自己动不动就做面,难为他这么挑剔的人吃了这么久才抗议,决定今晚要好好做一顿。然后走到茶几边,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那堆残局。
“不是有保洁吗?”皇甫曜抬眼注意到她举动,不由蹙眉。
“你不是最烦工作的时候保洁过来?快把那几个文件解决掉,3点还有分公司的视频会议呢。”她叮嘱并提醒。
皇甫曜看看表,时间是够紧的,也便没有再说话。
乔可遇则动作小心地将东西收拾出去,尽量不影响皇甫曜。然后将脏了的衬衫装到袋子里,打发了个人送到干洗店里去,便回去继续工作。
乔可遇刚转身进了办公室,张特助便从电梯里出来,直接去了皇甫曜的办公室。
轻叩了两下门,里面传来皇甫曜的声音:“进。”他才推门走进去。
皇甫曜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问:“怎么了?”
“大少,富丽区那笔贷款没批下来。”张特助回答,声音里隐隐带些气愤。
“怎么?”皇甫曜脸上也有些意外。
皇甫曜集团不止是S市独大的企业,在整个国内都是排得上榜的,涉及的行业颇多,所以流动资金也大,每年大大小小的贷款不计其数。
他们有长期合作的银行,数目较大的案子都是张特助在负责,与那边关纟处理的也一直不错,近年来几乎未曾受到过任何阻碍。
“理由?”皇甫曜搁下手中的笔问。
张特助对上他的目光,唇掀了掀,隔了一秒钟才发出声来:“大少,我们报的资料并没有问题,也完全是按正常手续走的。”
现在公司是非常时期,自年前汪兵韬针对他们开始,皇甫曜便深恐给别人有可乘之机,所以吩咐所有的东西都做得认真、规矩,不敢有半丝松懈,更没有投机取巧之意。
“那没申报成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只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张特助对上他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猜测,说:“会不会和老爷子有关纟?”
皇甫曜眼中有某些东西划过,仿佛有丝恍然。
他怎么忘了呢?当初与这家银行维持长期合作,正是借了皇甫御的面子。但是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合作良好,且这期间那行长也拿了他的不少好处,所以他们是存在利益关纟的,如果单是为交情倒戈,倒是有些不太可能,这也是皇甫曜没有特别防备的原因。
除非,皇甫御给他的好处更多。
“打个电话,说我晚上请他吃饭。”他决定先探探口风再说。
“好。”张特助应着出去。
“等等。”皇甫曜又叫,张特助脚步顿住。皇甫曜说:“还是我自己来约吧。”
今天张特助刚碰了一鼻子灰回来,那边未必还给他面子,不如自己亲自来约。
张特助点头。
皇甫曜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自然,乔可遇今晚的大餐是不必做了。皇甫曜开完视频会议,没到下班时间便早早走了,提前赶赴约定的地点。
乔可遇则回了自己家,商量一下晨晨的事。
皇甫集团的内部现在再怎么斗,都是隐在表面平静下的,所以媒体盯得并不若前些日子那般紧。这天晚间新闻,则是另一条新闻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同样也是豪门恩怨。
某家大公司董事长前不久病顾,姐弟为了争夺家产,不惜绑架一个3岁的孩子,导致其意外身亡,被控告入狱。
乔可遇现在最怕看到这样的新闻,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
“没事的,可遇。”乔佳宁抓着她的手安抚。
“嗯。”乔可遇点头。
楼少东原本是去欧洲开发新项目,并不会这么快回来。乔佳宁见可遇这般谨慎,她手里没人,也不敢私自行动。便打了电话给楼少东,但他也要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所以还要等几天。
另一则,她了解到晨晨的身体状况其实一直不怎么好,程式也建议再挨过几天。
乔可遇是晚上十点左右回去的,司机已经等在楼下,可以看出皇甫曜最近也绷得紧。回到瞰园,他几乎也是凌晨才回来的,也是满身疲惫。
就在皇甫曜忙着应对这些的时候,韩少玮也没闲着。自然是四处奔波,私下说服拉拢股东,通过券商暗中收购公司股票等等,很多动作已经明目张胆。
如今聂兰又不在老宅里,他这些日子与皇甫御筹划,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将皇甫曜拉下来指日可待。
今日阳光晴好,法兰西蓝的捷豹驶进皇甫老宅,他将车子开进车库,抱着文件袋下车。看到里面停了一辆黑色smart,黑色的车身上还有错乱的划痕,停在车库的名车中间实在是有些扎眼。
他心里疑惑,抱着文件袋走进客厅。
“玮少爷。”管家迎上前来,接过他的西装外套。
“爷爷呢?”韩少玮问,目光环绕过客厅,并没有看到有人在客厅里。
“老爷在书房。”管家回答。
“哦。”韩少玮应着上了台阶,管家提醒的声音传来,说:“玮少爷,老爷有客人。”
韩少玮脚步微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转身继续往楼上去,才抬动脚步,就见上面走下来一个陌生男人。
他手里也拿着文件袋,年龄大概三十多岁,身材壮硕,上身是件休闲夹克,下身是条蓝色牛仔裤。在他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的了扫了他一眼,但并没有打招呼,便迳自下了楼。
“刘先生。”管家在下面礼貌地叫着。
“嗯。”他应了一声,便直接出了客厅。
韩少玮眼里的疑惑更重了,因为他自回国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见到这样的男人。他看起来既不像生意人,更不像从政的人,明显与皇甫御平时来往的人不是一个阶级。
但是看管家的态度,似乎对他很熟,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尽管心里涌起诸多疑问,韩少玮还是收了目光,朝着皇甫御的书房走过去。
敲了敲门,不待里面回应便推门进去。皇甫曜正埋首在书桌前,骤然见他进来,眼神闪动了一下。
“爷爷。”他喊。
“回来了?”皇甫御问着,却不动声色地将手里那叠资料收起来,放进文件袋里。
“嗯,胡董那边已经松口了。”韩少玮笑着回答,声音兴奋,却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
“这么快?”皇甫御问着抬起头来,正与他的目光相接住。
韩少玮这仿佛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猛然回神,走上前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皇甫御说:“胃口那么大,也不怕撑死。”
皇甫御接过来,将里面的纸张拿出来看了几眼,沉吟半晌说:“最难搞的还是顾总这只老狐狸啊。”
“他算盘打得不错,连女儿都利用上了。”韩少玮轻嗤。
不明白怎么就都看上皇甫曜了。
“说到这,如果曜儿还是以前的曜儿,咱们还真的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他居然会喜欢阿琛以前的那个女朋友,这也许是天意。”皇甫御感叹说。
韩少琛也没答话,垂下的眸子里却溢满嘲讽,他皇甫御比起对付人时的心机和狠辣,是常人的几十倍不止,何时相信过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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