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的那些过路的声音似乎也已经渐渐消失,就算她现在喊,也不见得有人能听见。皇甫曜的脚步却越来越近,她豁出去的样子,朝着拦路的那两人中间的缝隙冲过去。
已经忘了那些顾及,拼命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期望有人能够听到,帮她摆脱掉身后的恶魔。
但她还是被那两个人拦住了,不过他们刚碰到自己,乔可遇就被后面追来的皇甫曜一把捞进了怀里。
“放手,放开,皇甫曜,你这个畜生。”她是真的疯子,对他拳打脚踢,四肢不顾一切地扭动、挣扎,指甲甚至划到了他的脸上。
那两个人也有点懵,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以往看到皇甫曜出现的地方,哪个女人不是主动贴上去的。
不过也不该意外,如果顺从,就不用皇甫大少跑这么远来逮人了。眼前这情景,倒是和他们英明睿智的丁老大有点像,最近一遇到嫂子就只能用蛮力才能制服。看来再厉害的男人,遇到在意的女人也是没有办法的。
“楞着做什么?赶紧去开车!”一向气定神闲的皇甫曜,也被乔可遇闹得有些心烦。
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乔可遇被强行塞进了车子里后座。她还要挣扎,皇甫曜直接将她压在了下面。
乔可遇四肢都被制住,经过这番折腾也没有了力气,只是拿眼睛瞪着他。他也不松手,唇角终于泛起一丝笑来,额头抵着她的下巴。
前面那两个人只管开车,不时暧昧地拿眼透过后视镜,偷瞧一眼后面的情景。心里羡慕这些有钱人,搞个妞都弄这么大动静。
皇甫曜捕捉到其中一个人掠过的目光,才注意到身下的乔可遇的衣服前襟大开,上半身除了纹胸,因为挣扎,几乎是全裸状态。
有些恼恨的低咒一声,他终于是放开了手起身,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乔可遇也随即起身,拢着衣服靠到窗边,企图将车门打开。
但是车门早就上了锁,她再怎么推也是徒劳,却犹不死心:“开门,皇甫曜,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去。”
发现车子是移动的,外面的景物被快速的甩在后面。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渐渐驶离外婆的村子,她开始着急起来,叫着用手砸车窗。
“去一个可以让你听话的地方。”他已经恢复冷静,坐在边上看她闹。
拳头砸在玻璃上生痛,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并不大,却足以痛得一阵阵麻痹。但是这并不足以盖过她心里的恐慌,所以她的动作没有停止:“我不要,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够了。”最后他终于看下去她的自虐,拽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死死压在后座上。
也许他的脸色太过阴鸷,震住了她。也许她已经闹的没了力气,所以一时竟也停止了反抗,她只是看着他,与他愠怒的眸子对望。
她没有哭,眼里渐渐升起一股脆弱的痕迹,而且被他抓在手里的双手,因为拍打车窗而泛起红肿。他顿时觉得心烦意乱,甩开她的手,别过眼去,冷声说:“你乖乖听话。”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
“啊!”乔可遇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春光外泄。又注意到车里还有别人,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将他的西装穿了,虽然有点宽松,且很大。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静默,前面那两个自然是隐形的,皇甫曜则点了一支烟,雾气缭绕,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子驶出窄窄的、颠簸的小马路,渐渐接近W县,摆脱了两侧高高的杨树,路面宽广,视线也开阔起来,W县的小城模样已经近在眼前。
太阳早已没在了西方,华灯初升的小城也渐渐热闹起来。鸣笛的喧嚣仿佛惊醒了乔可遇,她才注意到自己是真的被带离了那个村子,而妈妈还等她!
“皇甫曜,我妈还在村子里,送我回去,赶紧回去,她会着急的。”她抓住他的衣袖,急得眼睛都红起来。
但是皇甫曜不为所动,他的唇从扔给她西装外套开始就一直紧抿着,并不见平时的那抹闲适的笑容。对于乔可遇话,更像没有听见。
“皇甫曜,我求你了,我妈自己住在那里,她行动不方便,会出事的。”只要想到这情况,她都担心的心都快跳出来。
而皇甫曜给她的反应,只是瞥了她一眼,菲薄的唇扯开,却不像笑,而是泛着冷意问:“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离开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乔可遇知道自己是惹毛了他,可是自己到底有什么错?她只是不想被他禁锢,不想被玩弄而已。但是显然,这些话对皇甫曜而言是说不通的。
皇甫曜看着她一脸灰败,却死死的咬着唇瞪着自己,显然是不屈服。
车子停在某个宾馆的停车场里,皇甫曜打开车门,拽着乔可遇的手下车。乔可遇不肯合作,他便死死地将她搂在怀里。
唇贴着她的耳朵警告:“你知道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听话,所以最好乖乖的。”
乔可遇心里却清楚,自己这会儿就算听话也晚了,即便挣扎不开他的怀抱,却也不肯合作,几乎是被他半搂半拖着。
停车场不远处便人群密集的街头,她趁着挣扎的时候,突然呼救“救……”命字未出口,就被皇甫曜伸手紧紧的捂住嘴巴。
乔可遇还在拼命挣扎,整个人如疯了一般,不远处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瞅了他们两眼,但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乔可遇死命地扯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无奈双方力气悬殊太大,她一着急便朝着他的虎口咬下去。她咬得很狠,牙齿嵌进皮肉里,一股生锈般的血腥味蔓延至口腔。
皇甫曜感觉到疼地蹙眉,黑色的车窗玻璃,映出她瞪着自己的赤红眸子,才发现原来她竟有这么恨自己。尽管痛,他的手背用力弓起,紧掐住她的下颌,让她松口。
这个动作拉扯得虎口更加疼痛,他却像没有知觉一般。乔可遇的细嫩的脸颊,也在他的指腹呈现出一个个青色的指印子,谁也不肯让步。
跟着他们的那两人楞楞地看着他们,如两个嗜血野兽般嘶咬的皇甫曜与乔可遇,谁也不肯退让。
“大少……”其中一个踌躇地叫着他。
皇甫曜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只手紧锢着乔可遇的腰身,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虎口却在她的嘴里,甚至有血从她的唇缝间溢出来。
“彭!”声音很低,有什么擦过皇甫曜的耳畔,直接砸在了乔可遇的后脑上,她感觉到后脑一痛,便晕了过去。
皇甫曜抱着瘫软下去的乔可遇转头,看到跟着他的其中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那人的手刚刚收起来。接触到皇甫曜的眼神,不由紧张:“我……现在只能这样。”
声音因为自作主张而紧张,但是好像有点理直气壮,总不能看他们一直这样僵下去吧?
皇甫曜没有说话,打横抱起昏迷的乔可遇,快步转进宾馆里。
W县这样的小城,并不是人人都认识皇甫曜的,服务员见到他们的情况,尤其是昏迷的乔可遇,那眼神分明是怀疑他们是坏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开房。
皇甫曜不耐,直接给W县的县长打了个电话。宾馆的老板接到指示,立马亲自上来迎接,看到他们的情况也不敢多问。
皇甫曜经过这番折腾,更是没有心情应对。都没有正眼瞧那老板一眼,直接抱着乔可遇进了安排的客房。
将她放在大床上,撩开她的发丝,脸色被床头打得有些昏黄,眉头微蹙,虽然看起来仍然不太舒服,不过安静多了。
手指摸上她脸颊的青指印子,一个个嵌合其上,对着她嘴的虎口还淌着血,中间鲜红的三个齿印特别的深。想到她当时那个样子,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反应的这么激烈。
客房的门铃骤响,服务生送了几支药膏上来。他给了小费,便打发走了。
借着床头的灯光,慢慢地给自己处理伤口。酒精弄伤口隐隐作痛,他看着唇角沾着血丝的乔可遇,唇角却勾起莫名的弧度。并不像生气,心情反而像纵容家里养的宠物,偶尔气败地咬自己一口的感觉。
回头看了还在睡的乔可遇一眼,去洗手间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帮她擦了嘴。然后将她穿着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上被子,抓着她受伤的手,一点点地帮她擦拭。
手没有破,但是因为撞击而红肿,看起来伤得也不轻。他只要一碰到,就能听到她无意识的痛吟。
“现在知道痛了?自虐时那么疯。”他看着低语,将药膏一点点涂在手背和脸颊上,动作出奇的轻柔。
处理完毕,乔可遇也没有醒的迹象,他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便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来。然后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地睡着,乔可遇只觉得后脑痛得要命,手也如火烧似的,混乱的疼痛一直撕扯着她,直至她受不了地醒过来。
睁开眼睛,环境是陌生的,只感觉自己是在一张床上,腰被一条霸道的手臂环住,后背被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
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住,大气都不敢喘。感觉到喷在头顶的呼吸均匀,心里暗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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