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
“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是不是?她也是你妹妹,怎么可以这么骂人。”陶绍明气得手都在发颤,瞪着一脸不服的陶瑶。
他虽然不喜欢妻子,但总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加上乔氏姐妹从小与他不亲,他算是最疼陶瑶,尽管她的作风令自己看不惯,在公司的事上一次次令自己失望,但他还是第一次动手打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这次的事也是她惹出来的,陶瑶瞒着他进了一批假建材,私下挪用了那笔款项。现在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现在在极力挽救,而陶瑶帮不上忙就算了,却还在不分轻重地添乱。
“对,我就是会惹麻烦,就你在外面养的野种好。我走,我走还不成吗?反正陶氏也跨了,我就索性把事情全抖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了不起的女儿有多大本事,她会不会救你!”陶瑶叫着,将茶几上带来的东西撒气似地推在地上,然后跑了出去。
“瑶瑶,你给我站住!站住!”陶绍明急叫。
陶瑶本来就任性的很,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别被媒体逮到,如果她再乱说话惹出事,自己将会更麻烦。
他心里一慌,也顾不得求乔可遇的事,赶紧追了上去。
“绍明……”乔妈妈突然失声叫了陶绍明的名字,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一门之隔,却隔断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遇到陶绍明时,她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偏偏压抑不住自己的一颗心……为他颤动……
乔妈妈尴尬又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对上女儿的目光。
乔可遇望着母亲苍老的容颜,单薄的身体,心突然疼的厉害。别过头,掩盖情绪,如无其事的上前,替母亲掖了掖被角。
“可遇,他们……”乔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很久,很久,乔可遇都没有说话,头低了下去看着地板。
一阵静默后,她抬头……
“妈,别人家的事,我们都不要过问好吗?”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温柔又和气,只是眼眸里,黑的深沉,沉的坚定。
是的坚定,乔妈妈从未见过的坚定!
看着那张瘦削而倔强的面颊,乔妈妈心突的一阵抽搐,对于女儿,她这个当妈的,真是亏欠了许多。
抬起手,轻轻抚摸她头发,点头“嗯”了声。
本来还想问问她和皇甫曜的关纟,终究没问出口,女儿大了,应该知道在做什么。自己这个母亲如此没用,只会拖累着她,也许现在能做的……只是快点好起来。
母女沉默,一直到乔妈妈的点滴打完。正在收拾满地狼藉的乔可遇,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皇甫曜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早过来,看了眼母亲有点犹豫。
“是他吧?”乔妈妈了然地问。
“嗯,本来约了一起吃晚饭。”她说着信口拈来的谎话。
“那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呢。”乔妈妈催促,装作若无其事。
乔可遇点点头,按了接听键说:“我马上下去。”
路过护士台,交待了护士一声。
乔可遇拎着那些东西下楼了,出了医院大楼,找了个垃圾桶,将东西全部塞了进去。
“陶绍明送过来的?”皇甫曜问。
乔可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在门口看到他的车。”皇甫曜解释。
“哦。”乔可遇应,拉开车门上了车。
皇甫曜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他倒是会找路子。”连自己女儿的主意都打上了。
乔可遇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直视着前方不说话,心里闷闷的。
皇甫曜侧头看着她,突然说:“小乔儿,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帮他……”
“不必了,这些跟我没关纟。”乔可遇很快截断了他的话,表情冷漠。
她讨厌皇甫曜现在的这个表情,好像是又在计算着什么。也许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但是她厌倦交易的感觉,虽然她与他本来就是交易的关纟。而且,陶绍明并不值得自己这么做,她暗暗告诉自己。
皇甫曜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样子明明就是在乎,却在故意假装漠然,这种倔强忍不住想让人怜惜。
“走吧。”乔可遇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催促。
皇甫曜唇角习惯性的勾笑,终于收回目光,发动引擎。银灰色的柯尼赛格穿越夜色,很快驶回瞰园。
进了门,皇甫曜的习惯便是第一时间去洗澡,乔可遇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真有点洁癖。她换了身家居服,觉得有点饿,才想起来晚饭还没有吃,便转到厨房准备下点面条裹腹。
而皇甫曜洗澡出来并没有看到乔可遇,然后听到了厨房发出的声音,空气飘散着食物的味道。很显然,她在做饭!
其实除了他那天生病喝的粥,他觉得她的厨艺其实很一般,也只能勉强裹腹罢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朝着厨房走过去。
炉火上架的锅里冒着热气,不知在煮什么,而她正在琉璃台上切着火腿。乔可遇其实长得不高,脚上穿着拖鞋,田园风的绿围裙围在身上都盖过双膝,所以在他眼里显得更加纤瘦娇小。
头发松松的用个夹子固定在脑后,从背影看,她现在的样子倒是满认真的。认真的没有听到脚步声,更没有发现皇甫曜已经走了进来。
乔可遇将几片火腿搁进盘子里,然后动手继续切着,背后突然伸进来一只手,从刀下抢了片搁进嘴里,半点危险意识没有。
她侧头看了皇甫曜一眼。
他刚刚洗过澡,那股冷蔷薇的气味也好像浓了一些。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却没有纟带子,所以整个壁垒分明的胸膛都露在外面。
乔可遇皱眉,暗骂他暴露狂。现在晚上气温比较低,他这个样子也不怕着凉。
“小乔儿,别这种眼神看着我,会想让人把你马上吞掉哦。”他搂着她的腰问,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唇贴在她颈间亲吻了一下,刚洗的头发湿湿地紧贴着她。
乔可遇身子微僵,躲开一些提醒:“别闹,我还饿着呢。”
“我喂你。”他微喘着,手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里伸进去。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可是将人抱在怀里,那个吻贴上去之后,自己却不想离开了,而是想要索取的更多。
他这回答暧昧,色。情至极,让乔可遇又气又无奈,双颊微红,眸子里闪着恼意。
“乖,把这个放下。”他一边吻着她,另一只手摸到她拿菜刀的手。这个女人这时候,居然还没松开它。
乔可遇被他抚弄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手下意识地却是握得更紧,像是最后的防备。
“难道你想来点血腥的?”皇甫曜也不着急,还在开着玩笑。
火炉上突然响起滋滋的声音,里面的煮着面的浓白汤汁溢出来。乔可遇一紧张,松了手里的刀去关火。
“呲……”动作太急,感觉到皇甫曜骤然将她放开,耳朵响起类似痛哼的一声。
她转过头去,见到皇甫曜右手握着左手腕子,而左手的食指腹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在淌着血。
“小乔儿,你是不是非要玩点刺激的?”他皱眉瞪着她,眼底微有恼意。
乔可遇微惊:“我又不是故意的。”嘴上反驳着,抓起他的手放到水管下用凉水冲洗。
她好好做饭又没招惹他,是他自己随处乱发情,乔可遇也觉得很无辜好不好?
“快点,弄个OK绷给我。”他拔开她的手,自己冲洗,其实伤口不深,只是嫌她笨手笨脚的,这时候拢了兴致。
“好。”嘴上应着,心里却有点鄙视。只是一点小伤,大男人这么娇气!
慢吞吞地出了厨房,记得医药箱是在卧室里。平时都收在柜子里的,不过这次却没有找到。想到最后用好像是皇甫曜感冒时,便转到他那边的床头柜找。
上面的抽屉里都是他日常的用的杂物,铂金烟盒、打火机什么的都搁在里面,还有支笔和本黑色的笔记本,但是并没有她要的东西。只好蹲下身子把下面的大抽屉拉开,里面的东西很多、更杂,但她一眼就看到了医药箱。
总算找到了,她动手将医药箱提出来,看到抽屉底部有条眼熟的细链子,动作不由顿住。
是的,链子真的很细,占了抽屉底部一点点的空间,几乎在缝隙里。如果不是认真细瞧,很容易忽略,却入了她的眼。
乔可遇的手指慢慢伸过去,有些微颤地将它拿出来,想要仔细辨认。因为里面只有这条链子,并没有那个镶满碎钻的心型吊坠……
外面的皇甫曜等了半天,也不见乔可遇转回来。便寻到了卧室里,却看到乔可遇蹲在抽屉前,一动不动的身影。电光石火的一刹那,突然就明白了她不对劲的原因。
走近了细看,果然看到她指间垂着那条链子,似乎在微微的失神,连他走近都没有发觉。胸口突然有点发堵,上前就要扯去那条链子。
乔可遇回神,手下意识地收紧,并没有让他得逞:“还给我。”她厉声说。
皇甫曜拽着链子一头,微眯着眼睛看她。眼圈红红的,情绪来得真快!
“松手。”不再有刚才调情时的魅惑,他的眼神此时有点森冷。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若是搁在平时,乔可遇尚有理智可言,知道害怕。这会儿却不知像悍卫着什么,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
“你他妈的,我说放开。”他终是火了。
乔可遇这些日子一直挺听话,听话的他都以为她被自己驯服了。这会儿却突然倔强起来,让他非常不爽。尤其又是为了这条破链子,让他心里堵得厉害。
“我不。”久违的倔强涌上来,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被磨平了不多的梭角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似乎内心并不想放弃某些东西,哪怕它也许已经毫无意义。
他手上用劲,细小的链子便勒得彼此皮肉发疼,尤其是在她的指腹上留下了印子,几乎要嵌进血肉里,她都像没有知觉似的,没有一丝松懈。
两人就这样僵持,最终还是他松了一下手,她眼里闪过喜色,趁机将链子收进掌心。
灯光下,那一瞬间的喜色并不没有逃开皇甫曜的眼睛,所以他眸子变得阴鸷,甚至染上了一丝戾气。
他不说话,只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乔可遇仿佛这才回过神,知道害怕,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发毛,有股想要转身逃开的冲动。
实际上她也已经那么做了,却被他拽住胳膊甩回床上。他的手抓着她的腕子,整个身子压过来,双腿强制着她的挣扎的腿。
“皇甫曜……”她感觉到他的怒气,已经没有时间害怕,只想逃开,无奈四肢都被压制的死死的。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戒备地看着他。
皇甫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不过他并没有再去抢她的琏子,而是摸到了她衣服的领口边缘。只听嘶拉一声,皇甫曜就撕开她的领子。
“你要做什么?”她尖叫,下意识的要躲,却被他死死地按住。
也许皇甫曜这些日子太过温柔,让她暂时忘却了他原本的残暴,可是她并不想自己被这样对待。
皇甫曜的目光顺着敞开领子,看到她空荡荡的颈子。那里并不见他当时戴上去那条链子,也许她从来都没带过,而他也不曾在意过。但是这会儿,他却觉得有股怒气升上来。
他的指尖一点点从裸露的肩膀移到她纤细的脖劲,指尖若有似乎的触碰着,却让乔可遇觉得毛骨悚然,更不敢动。因为近在咫尺的这张俊颜,神色阴戾,好像随时都会被什么触动,然后突然会掐死她一样。
“乔可遇,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问,气息迎面喷在她的脸颊。
他觉得这段日子已经够纵容她了,陶瑶欺负她,自己出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宠她。她想陪自己的母亲中秋回家,他也允了。钱、物质他都可以满足,是她不要!现在的安逸生活到底是谁给的?就比不过那一条链子?
乔可遇咬着唇,别过头不回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好是指什么?
那些医药费吗?不是自己每晚努力迎合,满足他的索求换来的?她最后连尊严都赔上来,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皇甫曜看着乔可遇的表情,她委屈!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温顺,都不是心甘情愿。意识到这点,他也分不清心头的那股情绪是什么,似乎是怒,又不完全是。他覆下头封住她的嘴,想要驯服,看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乖顺。
乔可遇却反抗,这段时间强压下的反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变成了泡影,她的下意识反应只是抗拒。或者只是想留住些什么,捍卫仅存的那一点点藏在心里的东西。
皇甫曜也失去了耐性,将她的衣服一条条撕开。既然不愿意给予,那他只有掠夺。许久不曾这般粗暴,眼里仿佛都染着嗜血的光。
“皇甫曜,求你,求你今天放过我。”她扯着嗓子叫。
皇甫曜充耳不闻,他吻着她,手指在她的身上抚弄,看她颤栗。却不是敏感,而是抗拒。强行分开她的腿挤进去,乔可遇差点受不了地崩溃掉。
攥紧的掌心里,那条链子嵌得掌心生痛。他在凌辱她的灵魂。
乔可遇的身体抽搐,在他的惊诧中瞬间推开他,赤着脚便往外跑。可是她衣衫破碎,又能跑到哪里呢?手刚摸上外面的门把,就被追上来的皇甫曜逮住。
他将她强行压在门板上,她哭,她叫,她挣扎着,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她的身体干涩异常,不肯接受。他的‘利刃’却在残忍的一点点推进,不顾她的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只是想宣泄而已,宣泄和舒散胸口的那股莫名闷痛感。只是当他真正得逞,却并没有得到餍足,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乔可遇瘫软在冰凉的地上,好像已经失去知觉。掌心慢慢松开,铂金的链子从指缝中露出来,仿佛最后的东西已经失守。
皇甫曜将她抱起来,她也没有再反抗,或许已经没有力气。他将她放在浴缸里,帮她清洗干净,用干净的毛巾裹住,抱进大床上,然后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乔可遇像个被弄坏的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的方向,一句都没有再说。
皇甫曜心烦意乱,倚在床头抽烟。
乔可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而皇甫曜那侧的床也是空的,他并不在。
床头有张便签,上面写着暂时不用过来了……
乔可遇唇角扯了一下,那样子却不像笑。
终于厌倦了吗?在剥夺了她的所有之后,终于觉得索然无味。
乔可遇,你这就算不算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