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贵宾专用电梯。
陶瑶恨恨地咬着牙,表情阴肆的瞪着两人无缝隙的背影,长长的指尖刺入肉中,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只因心嫉恨的疼,早已超越一切。
那贱女人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
乔可遇任皇甫曜把她拉进电梯,看到他唇角愉悦的弧度,似乎有那么点等着看好戏的意思,又想到他与陶瑶的亲密只觉一阵恶心。
余光瞄到跟在他们身后的特助,他尽管维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可是那双眼睛里还是装作不经意的在她和皇甫曜身上扫,这是自己曾经熟悉的同事,想到刚刚那么难堪的一幕被他们看到,就有一股羞愤涌上来。
乔可遇甩开他的手,在电梯合上之前跑了出去。皇甫曜掀了掀唇,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奔出陶氏建筑的大楼,街上的鸣笛喧嚣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刚刚,也许是她今天唯一能见到陶绍明的机会。
可是她却放弃了……
背着单肩的皮包在路上走了许久,她是茫然的,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街面上有家房产中介的广告牌子,她楞楞的看了许久,想到了家里的那套房子……卖房的想法还没涌上来,就被她摇头否决掉了。
不行,那里地段并不好,就算卖了,钱还是不够的,而且妈妈醒过来也不会同意。因为那栋房子是他们和姐姐唯一的联纟了,如果他们搬走,姐姐倘若回来,会连家门都找不到。
可是想到病床上的妈妈,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抓着手机,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她期待那个一直能给她保护,给她力量的人,期待他的声音再次出现,给她倚靠。
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手机里传来的仍然是冷冰冰的机械女音,那个本就是已经停了四年的电话号码,那头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听到。
琛哥哥,你真的不要乔乔了吗?
她抱着手机,蹲在马路上泪如雨下,引的来来往往人都侧目。
天快黑的时候,乔可遇才拖着沉重的腿回到医院。方婶叮嘱了她几句,就匆匆的回家了,临走前还表情为难的塞给她一大叠药费单子。
乔可遇通过监护室外的玻璃,看到脸色昏迷不醒的母亲,插在身上的医疗仪器发出的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墙上。
妈妈还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气。
手攥紧那些单据,看着厚厚的一叠,她知道这仅仅只是刚开始而已。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她再次从包里拿出那只手机时,按下另一组数字,拇指在拔出键上来回摩擦着,最后一咬牙点了下去。
铃声是段优雅的钢琴曲,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
“喂。”那头传来磁性好听的男音,含着一点点慵懒,却让她的心紧缩了下。
“皇甫曜,你不是想要我吗?给我一百万,我立马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