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那乌龟说,于是它的身子越变越大,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足有一丈长的大乌龟,你壮着胆子坐在它的背上,它便载着你上了岸。”那人慢慢说道。
说的竟然跟萧棣元昨晚做的那个梦是一模一样的。
萧棣元猛地站住,问:“你擅长教哪方面?”
他平静答道:“我熟谙天机、人道和地脉,精于六韬三略、布阵行兵和占察往来。”
那就怪不得他能得知萧棣元昨晚做的梦了。
萧棣元想了片刻,道:“如果我要你教课,你打算怎么教?”
“你现在年纪还小,不宜在外多走动,所以还是我进宫来授课吧。但进宫授课有两个前提——我不会露出真容、我和你一对一授课,期间不允许其他人在场。”
“我父王不会答应的,这事关我的人身安全问题。”萧棣元犹豫了。
“我人在宫中,如果真的对你有动了手脚,又如何能活着出去?就算是为了保命,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再者,以你之聪明,你会给我下手的机会吗?”那人微笑道。
萧棣元想想觉得也是,便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为何想当我的老师?就因为我有参加谋略大比的资格吗?”
“那是其次,主要的是我想做你的老师。”
“为何?我其实并不缺老师。”
“只是因为你。”
“因为我?”萧棣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我和你素不相识。”
对方却微微一笑道:“反正我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萧棣元有如进入了梦幻中,对这个半路出现的不愿意露出真容的人有种说不出的虚幻感,仿佛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他可以感觉得出眼前这人并非一般人,他希望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对方一次机会。
最后,萧棣元说:“那你跟我进宫去见陛下吧。”
萧棣元的随从听得目瞪口呆,他们觉得萧棣元有点被这个人给牵着鼻子走了,担心他会有危险。可是他们能说什么呢?萧棣元有萧棣元的理由,他们未必能说服得了他。
那就还是不要说好了。
于是,萧棣元带那人去见了萧宏。
萧宏听了萧棣元的陈述后默默地看了眼坐在前面的那个戴帽子之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有何专长?师从何人?”【1】 【6】 【6】 【小】 【说】
萧宏也感觉得出来眼前之人非同凡响,但是要做皇子的老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得事先了解这人的身世再做定夺。
那人平静答道:“我叫静吾,来自苍州深山的一座寺庙......”
还没待静吾说下去,萧宏便凑近几分问:“你是出家人?”
萧宏对出家人一向是极好的,他觉得修行的人境界要比大多数凡俗人高些。
静吾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一名弃儿,有幸得一位寺庙的住持收留,因而生活在寺庙,我十六岁那年寺庙发生了火灾,把住持和寺庙里的僧人们都烧死了,我那天晚上由于觉得屋里太热所以跑到后院的通道上去睡,因而没有被烧死,但也被烧伤了脸部、颈部和双手,脸部伤得最重,因而自那之后一直不敢再在人前现出真面目。”
“伤得有多重?”萧棣元忙问。
“属于面目狰狞的程度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吓着了人。”静吾轻声答道,接着静吾挽起一只袖子给他们看。
他们便看见了他手臂上狰狞的疤痕,便没先前那般怀疑他了。
静吾接着说:“当我发现寺庙着火时整座寺庙都烧着了,前院和后院烧得尤其厉害,只有西北角的书房还没有被烧,于是我立即去救火,将书房里的书给救了下来。之后的十年间,我都没有离开那里,我在寺庙的原址上建了一间石屋,将所有救下来的书搬进去,从此专心读书、清苦度日。收留我的那位主持生前很爱读书,因此收藏了很多的书,那十年里我就把他收藏的那一屋子书反反复复地看,日日精进,十年后便将它们都熟记于心了。我把这些藏书的内容都熟记于心后离开了那里,开始游走大江南北,这一走就走了四十年,现在,我已经六十六岁了,自觉所剩岁月无多,便想在有生之年找一个值得自己教的学生来教,如果能找到,我会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教给他。”
萧宏和萧棣元听了之后对视了一眼。
“你为何觉得他值得你教?”萧宏问静吾。
“一种感觉吧,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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