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语语惊人,众人在闻听掌门信符失去之际,暗中均有点疑心曼因师太所为,不然那能这么巧法,但曼因师太为人不苟言笑,持重自谨,数十年如一日,众所夙知,不可能为这一朝之忿,自坠清誉,是以均默不作声。
但闻得曼因师太之言,不由相互一望,金顶上人面色黯然,但心中怒气喷涌,不可抑制,突然,金殿外飞赴而入一灰衣中年僧人,手执禅杖站在金顶上人面前禀道:“山下有一人自称谢云岳师叔俞云求见掌门人,并言他怀中有本门信物交还。”金顶上人目中神光电射,沉声道:“俞云现在何处?”
“在教国寺中待茶。”语音尚未落,忽由殿外传来朗朗大笑声道:“在下俞云不请自来,望上人勿见责为幸。”
只见一中年文士,意态舒闲,潇洒漫步走近大庭。江瑶红、罗湘梅、姜宗耀、东方玉琨心知是谁,不禁面上浮起一丝会心的微笑。金顶上人合掌一揖道:“老纳不知俞施主远来,未曾出迎,请勿见罪。”
合掌之间,暗吐真力一送。俞云含笑抱掌答道:“不敢,在下欣逢贵派大典,请准在下在旁瞻仰。”
金顶上人只觉所发真力被卸于无形,不觉大骇,闻言面色一红道:“大典已过,方才闻听第三代弟子默悟禀道称俞施主有本门信物交还,但不知是何物?”
俞云故作失望之色长长哦了一声,道:“如此在下无缘瞻仰了,这信物么,还是稍时再说,只不知上人紧欲敝师侄谢云岳登山谢罪为了何事?”
金顶上人压抑已久的一腔怒气,不禁迸发,沉声道:“令师侄为何不来,债有主,怨有头,俞施主此来未免有点登门欺人恃强出头。”
俞云哈哈大笑道:“上人望重武林,一派掌门,竟说出如此稚幼之语,在下此来无非是为了息事宁人,登门引咎,幸亏在下略其涵养,若系师侄到来,上人岂不要自取其辱。”
金顶上人不禁满面通红,须眉激动,沉声道:“闻施主所言,令侄武功足以傲视天下武林,视敝派不堪一击,那么令师侄为何不来?老纳虽年逾八旬,见识不广,犹若坐井观天”
俞云双眉一皱,微笑道:“上人无庸激怒在下,在下此来办非侮蔑贵派,不过敞师侄天赋奇佳,造就与在下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言,他年少气盛,恐怕一时激动,造成血腥浩劫,是以在下斗胆代为前来拜山,再也是说明理屈实在令高足耿玉修,请上人不要以细故轻动无名。”
金顶上人眼中怒火进涌,冷笑一声方待启口时,曼因师太已自启口道:“俞施主请稍待。”说着转向金顶上人道:“小妹不欲卷身于此是非之中,容退出全殿。诸位同门有与小妹同感者亦置行事外,掌门一职,请交苦修、白象、紫竹、湛如四位师兄代摄。”
金顶上人叹息道:“老衲何忍因一己之忿,动摇本派根本,万事自有老衲担当,谨如师妹所言。”说着高声道:“掌门一职请由四位师第代摄,老衲待罪之身誓将信符取回。”
人丛中立时走出四个银须飘飘,神态庄肃的老僧,向金顶上人一同稽首道:“恕小弟有僭了。”金顶上上立对退在一侧,四老一并而立,左侧第二人合十说道:“老纳紫竹有一事须问俞施主?”
俞云微笑道:“大师有话只管说出,在下无不据实相告。”紫竹大师道:“施主前言,有本门信物交回金顶师兄,不知是否本派掌门信符?”
俞云微笑说道:“不敢,正是贵派掌门信符,前日晚间金顶上人礼佛诵经之时,在下就在他身后取去。”
四长老与金顶上人不禁脸色微变,尤其是金顶上人比杀了他还要难过。以他掌门之尊,来人潜入室中均不曾察觉,可见来人功力之高,心神小由猛震不已。紫竹大师又道:“施主窃取信符是否含有用意?”
俞云道:“大师明知,何必多问?”紫竹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恕老僧饶舌,如信符交回金顶师兄,则金顶师兄立即重回掌门之位,自无庸老僧四人代摄。”
俞云略略一沉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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